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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共勉之。”我強忍住心頭的酸楚,掩袖啜飲。
“去病為何未隨你同歸?”衛子夫似是不經意地提起。
我執茶的手顫抖著,灑在身上,卻渾然不覺。
“去病前些日子身體不適。”
“他怎麼了?”我脫口而道。
他們二人目光齊齊掃向我,頗為尋味,我回避道,“驃騎將軍若是病了,乃是我漢軍的損失。”
“他是心疾。”衛青第一次這般尖銳地回答。
聽到此話,再也坐不穩,一把扶住南陵,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
“臣妾身體不適,明日再來。”
雙腿一軟,眼看便要跪下,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托起,劉徹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出現在我最狼狽的時候。
“臣拜見陛下。”
“陛下。”衛子夫自然地起身相迎。
劉徹緊緊握住我手,使勁擦去我的淚,當著眾人的面,攬著我坐了下來。
可我卻如坐針氈,就像被人剝去了偽裝,衛青的目光讓我無地自處,再不發一言。
“大將軍威武,將朕的愛妃嚇成這般模樣。”劉徹略帶玩笑的口吻,可面上卻冷得結冰。
“微臣不敢。”衛青趕忙拜道。
“不是他,是臣妾突然頭痛,當著大將軍的面出了醜。”我佯裝扶額,劉徹並不答話,目光卻在衛青身上掃了幾個來回。
“李美人年歲尚淺,許是見到衛青,念及平陽府或是故人,才生出的感慨。”衛子夫欠身笑道,給劉徹斟上熱茶。
他的手微微一頓,旋即呷了一口,轉手遞與我。
我愣在那裡,尷尬地接過茶杯,這樣的氣氛簡直要將我逼得窒息。
簡單地敘話,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詢問,軍情政事斷然不會在後宮隨意談起。
直到劉據回來,整個椒房殿的氣氛才有所緩和,我拉著小劉閎說了一番話,劉徹早已暗許我對這孩子的特殊關照。
衛子夫和我領著皇子們去內殿玩鬧,留下劉徹和衛青商談要事。
“若是你日後仍不能自持,陛下也保不住你。”衛子夫似是不經意地提醒。
我仍處在心痛中,衛青的話我都明白,那日出逃失敗,已是死路一條。
傷有多痛,遺憾便有多深,可我最害怕的,卻是命裡註定的不可抗拒,無望無安。
“若你對他舊念難捨,牽扯不清,於公於私,本宮也容不得你。”她優雅地伏在我耳畔,睫毛覆住眼波,順手將那根象骨玳瑁簪斜插入鬢,尖銳的疼痛讓我猛地一震。
她壓住我的肩膀,鏡中映出她細長的水眸,“新的簪子日久不用,也會變舊,你說可是?”她飄然轉身,水紅色的裙襬迤邐在地,劃出長長的魅影。
背後涼意絲絲,再轉頭,衛子夫仍是那副溫柔的模樣,陪著劉據在一旁讀書。
我怎能忘記,她便是這大漢的皇后,能和劉徹並肩而坐的女人,豈會只是賢惠這麼簡單?穩坐後位幾十年,在某種程度上,她比劉徹更可怕。
“愛妃遇到故人為何難過至此?”回到猗蘭殿,劉徹甩開我的手,冷冷問道。
“我和衛青只見過幾面,談不上故人。”我頹然坐在榻上。
“衛青?”劉徹神色微變,欺身將我抵在床頭,“稱呼的如此熟絡?”
“難道大將軍不叫衛青麼,陛下又想讓臣妾如何稱呼呢?”我倔強仰頭回應,他一把將我推倒在榻,衣裙鋪開,整個榻上是水綠色的一片。
“你在平陽府時,也經常跳舞給他們看吧。”他邪肆地勾起嘴角,刻意強調了他們二字,粗暴地扯散我的髮髻。
他心裡梗著一塊石頭,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早已暗潮洶湧,他不言,我不語,自欺欺人罷了。
“臣妾本就是卑賤的歌女,主子們要我跳舞,我便跳。”我半弓著身子,放肆地笑了起來。
“朕看你是本性難改!”他扣住我的後頭,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將我按倒在榻。
“陛下難道是今日才知道臣妾的身份和本性麼?”我推開他的包圍,兩個人這般廝磨,究竟是為何?
“你是朕的女人,至死都是,別想逃開。”他將我扯回床榻,箍住我的雙手,羅帶衣裳拋落一地。
自隴西回京以來,他第一次這樣失去控制,毫無半分溫柔,他終究是在意的。
濡溼的唇瓣劃過肌膚,他一手探入內衣,握住豐盈肆意揉捏,一手從裙裾下擠入,在最私密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