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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您心中無愧,何不讓我看一眼,是哪家女子讓您這般相待。”翠縷不肯罷休,猛地攥住紗帳掀起。
四目相對,我酡紅的臉頰□未消,她死死盯著我緊裹的身體,目光移至臉上,手臂驟然僵在半空,雙目圓睜,“瑤…歌。”
我還未及開口,寒光一閃,霍去病已揮劍抵在她後頸,“你自找的。”
“我不知會是你,霍公子…”她慌亂中,輕啜起來。
若是傳言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可以我和翠縷的交情,又怎能下的去手。
迅速穿好衣衫,我抵開劍鋒,“你不曾見過我,你也不曾到過這裡,可是明白?”
“我不是故意的,求…美人原諒。”
霍去病仍有不甘,眸光凌厲地逼近,將我攬至懷中。
翠縷無聲地立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
“我相信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攔下霍去病的手臂。
“不論是誰,若是對你不利,我便絕不放過。”他冷然道。
“你不信我。”我佯作生氣地甩開他的手。
停滯片刻,他終是輕嘆一聲,歸劍入鞘。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趙野快步走入,對我眼神示意,“時辰已到,該回宮覆命。”
我戀戀不捨,霍去病跨步上前,擁我入懷,“記住我的話。”
“你也一樣。”我扭頭走去。
錚地一聲,轉頭只見寒芒一閃,藥碗頓時碎作兩半,“若是你傳言出去,便有如此物。”霍去病欺進翠縷身旁,警告道。
“諾…”翠縷驚慌失措道。
推門時回望,霍去病一襲深衣,孑然而立,我捂住絞痛的胸口,快步離開。
“瑤歌,”送至北門,翠縷在身後將我叫住。
“嗯?”
“你既然已經入宮,便不該再來打擾霍公子。”她臉色凝重,是我從未見過的肅厲。
“翠縷,我…”
“你不該這般自私,這樣下去,只會連累於他。”眼前銳利的女子,讓我無法同記憶中那個翠縷聯絡在一起。
她傾慕霍去病之心,我早已明瞭,忽而想起我剛進門時,霍去病的反應,想必這些日子以來,翠縷一直在盡心照顧。
她見我不說話,恭敬地深深一拜,“若是奴婢說話不周,還忘美人莫要怪罪。”
那些僵在嘴邊的話,被生生嚥下,我收藏好情緒,將她扶起。
踏出北門的剎那,我便知道,三年前,我第一眼見到的女子,她丟失在回憶中,再也找不回。
光陰流轉,覆水難收,終究是物是人非,相顧卻無言。
坐回車內,梁公子盯著我微亂的鬢髮,笑而不語。
“你們之間的恩怨糾纏,難解難分。”他看向窗外,趙野驅動馬車,公主府在身後遠去。
“分不清,便不分好了。”我仍沉浸在片刻的纏綿中,飲鴆止渴。
“我十分好奇。”他突然開口。
“嗯?”
“陛下明明知曉,卻對你如此寬赦,讓我甚至懷疑,他對你有情。”
腦海裡閃過劉徹的深眸,一絲異樣的情緒襲來,我倏爾清醒,“劉徹…他會有情麼?難以想象。”
“你該明白,帝妃之間,絕不會有情字可言。而你的出現,已是異類。”他搖搖頭,闔上雙目。
生於帝王家,情愛是太過飄渺的虛幻,是太過奢侈的祭奠。
已是暮色時分,輜車駛過熱鬧的西市,一路向北奔去。
“停車!”馬車還未停穩,梁公子急忙喝道。
身子猛地前傾,只聽他又道,“調轉馬頭,朝岔口駛去,莫入應門。”
“出了何事?”我疑惑道。
“應門前列滿衛兵,不知有何狀況,我們不能貿然前去。”趙野隔著簾子道。
馬車疾速駛入街角,停靠在高牆之下。
“我大哥說今日群臣會宴,應門守衛懈怠,為何會這樣?”
“他是這般於你說的?”梁公子側過頭來,眉頭微蹙。
我當時未及多想,忽爾記起,“出宮之時,衛青認出了我,讓我戌時三刻之前定要回來。”
他倏然轉頭,欲言又止,“沒料到,他如此急切。”
“誰?”我疑惑道。
“此刻應門廣佈衛兵,你若是回宮,只怕凶多吉少。”
“不可,若我臣宴之前無法回到招仙閣,劉徹一定會發現!”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