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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何安排,臣妾都遵命,什麼時候想要這孩子的命,也隨時奉陪,只怕到最後,悔恨的不止是臣妾。”
“愛妃身子不適,加之小產先兆,自是不用出席,在後廳中遠遠看著便好,你的祝福,朕自會帶到。”他被我嗆地氣結,幾乎是強作鎮定地說完這番話。
“那臣妾便要看看,陛下尊貴的兒女又是如何享盡榮華,自相殘殺!”我瞪著他,切齒道。
他揮袖戳住我的眉心,“你這個毒婦!”
我扳開他的手,溫婉道,“全拜陛下教授的好。”
“你…”他收住話語,朗聲一笑,可眸灣裡卻蕩起無盡的森然。
“臣妾身子乏了,先到內室歇息片刻。”我避開他的包圍,轉身走去。
“朕可有允許?”
“看戲前,這個孽種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陛下會很心疼的。”我忍住心頭的銳痛,將話說的極盡刻薄。
“天下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我不顧他在身後的質問,徑直在榻上躺下,將身子卷在裡側,忍了好久的淚意,順著眼角斷線而落。
原來麻木的心,也是會疼的。
作者有話要說:虐來虐去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甜蜜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相信瑤歌在經歷了諸多磨難之後,她的愛情觀和人生觀,都會有些轉變。
當一個女人成為母親時,便擁有了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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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蒹葭蒼蒼白露晞——博弈 。。。
我默默地躺在帷幔之中,似夢似醒間,隔著若隱若現的細紗,一人悄然入殿。
我並未在意,可週圍安靜異常,若是尋常覲見,為何無人通報。
他側身低語了幾句,身形一晃,便迅速隱去。
那人似乎並不知我在殿內,朝裡面輕輕投來一瞥,可這一眼卻讓我吃驚不小。
只看身形已覺得十分熟悉,而那側臉映出的,正是梁公子世與無雙的容顏。
一瞬間,連呼吸都微微凝滯。
雖然我早已知道他來頭隱秘,卻也無心深究,但他為何會在劉徹的寢宮裡出現?
魏其侯竇嬰滿門抄斬,罪臣漏網遺孤,便該躲得越遠越好,可他先是蟄伏平陽府,又隨軍至定襄,直到淮南王結案,我以為他一定會遠遁紛爭,可偏偏又在宮中遇到他。
以他和李延年的關係,劉徹絕不可能對他無知無覺。
仔細梳理下來,長久以來的諸多疑問,似乎都在此刻得到了印證。
一個身份隱秘之人,掌握軍情密信,行蹤飄忽不定,可每逢事起,他卻總會適時出現…
我猛然驚醒,一切疑團背後,真相呼之欲出。
當年在定襄小宅中,曾在書架間,無意中看到一塊青銅令牌,那時我還未識得篆字,只記得下角一寸處,半條龍頭盤踞。
我拿給他看時,他只淡淡地岔開話題,後來我在劉徹的巨闕的劍柄上,也看到過同樣的記刻!
梁公子,他一直都是劉徹的線脈!
“可是休養足了?”劉徹忽然出現,打斷了我的思緒。
“本想多睡一會,可被外殿的動靜吵醒了。”我摁住太陽穴,緩緩揉動。
“哪裡來的動靜,朕看你是魔由心生才是。”他不出所料地岔開了話題,這便說明方才並非我眼花。
梁公子,他一定來過。
“驃騎將軍和昭陽翁主很快便要到了,來人,替李美人仔細裝飾一番。”劉徹挑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劉徹,可還記得在甘泉宮時,你曾允諾於我?你不肯告知搖光為何物,便答應日後準我一事。”我攔住他的身子。
“倔強如你,莫不是要以此來央求朕?”他眸子彎起冷冷的角度。
“我只求你信我一次。”我抱著最後的希望,想要看他究竟還有沒有一絲殘存。
“絕無可能。”
在宮婢的仔細裝扮下,我像個木偶一般被擺弄著,直到那水綠妖嬈的宮裝套在身上,我終於看清鏡中人的目光,最後的一搏,絕不能放棄。
劉徹突然改了主意,讓我一同赴宴。
當霍去病和劉子虞一同從武光門的盡頭走來時,劉徹滿意地回頭,我筆挺地立著,綻出春花般的笑。
這滿堂的歡笑再與我無關,從此,我只會為自己一人而活。
並不算隆重的慶宴,霍去病始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