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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自己。
身為帝王,明知不可而須為之,並不由己,為大局舍個人,是不可撼動的原則。
“江山代有才人出,飛將軍死在疆場上,也算了結了一生夙願,足以告慰平生。”
“朕明白,”他轉身攬過我,“風口不宜久立,對胎兒無益。”
“總在殿內待著,也不好。”我順勢將自己傾靠在他懷中。
“朕怕你受擾,便特意推去了所有宴會,專心陪你,做個昏君也無妨。”他打趣道。
“既然陛下要做昏君,那臣妾便勉為其難,做禍水好了。”
他聞言一笑,大掌箍住我的腰肢,將我橫著抱起,“良宵一刻值千金,朕怎能錯過?”
“臣妾有孕在身,陛下還是去找新封的采女吧。”我隨口推脫著。
“那是皇后美意,朕便順水推舟,她怎能同你相比,朕如今只想在猗蘭殿,哪兒也不願去。”他解開襦裙的帶子,寸寸啃噬著我的肌膚,原本微涼的空氣,逐漸升溫,當所有遮蔽褪去,只餘一件貼身褻衣,他忽然捲起錦被,將我嚴實地裹了起來。
“鬧了一天,休息吧,太醫說今日不可行房。”他平復了氣息,闔上雙眼躺在身旁,一個安靜的下午,悄然過去。
好似所有的喧囂都沉寂下來,水面上處處浮動著蠱惑人心的太平美好。
第二胎非常安穩,渡過了頭三月的波動期後,我的肚子逐漸凸了起來,而此時,已是元狩四年冬天。
元狩五年元日,丞相李蔡病轂,執政四年,廉政清明,病夭早逝。
我與李蔡並無多少交集,可訊息傳來時,心裡仍是忍不住酸楚,也許是這些年來,太多的人從生命裡漸漸遠去,外表有多堅硬,內心就有多軟弱。
剛安穩下來的日子,再經不起離別。
隨著我地位的日趨攀升,一些朝臣重相,便時有相邀送禮。
屆時朝中無相,李廣家族勢力無存,那塊誘人的肥肉便放在砧板上,多少人紅著眼睛,想要分上一杯羹。
大破匈奴的豪壯、老將遲暮的悲涼,很快便被人們對於權欲的追逐之心淹沒。
這樣才是,天家官宦,最要不得便是同情和悲憫,各為其主,各謀生路,才是王道。
李蔡的喪葬,並不隆重,他生前人緣不廣,在朝中也無黨羽交好,除了李家人,送葬的寥寥無幾,著實冷清。
冬日嚴寒,加之思緒受了觸動,我自懷孕以來,第一次染了風寒。
一向羸弱的體質,卻在此次孕期中,好的出乎意料,嘔吐嗜睡的情況,並未出現。太醫都說我脈象強壯,整個身體狀況十分良好,母子皆是健朗無憂。
病好時已是開春,劉徹為了替我趨避邪寒,特意宣來伶人做祭舞,驅邪魔。又在猗蘭殿大設宮宴,熱鬧不已。
我小病初愈,本已無恙,奈何拗不過劉徹的意思,便只好參加。
歌舞是一味的架勢,席間芸兒特意裝扮地花枝招展,獻舞一支,她身段柔媚,面容姣好,能獲劉徹青睞,實乃正常。
自我入後宮之後,劉徹已經數年未納妃嬪,如今有了新鮮的血液,也是後宮的一種平衡。
“臣妾以此舞恭祝夫人身體康健,母子平安。”她盈盈一拜,只穿了一層紗衣,在這寒天裡顯得格外單薄,真是我見猶憐。
“本宮心領了。”我歪在坐榻上,既然是為我舉辦的宴席,自然不必處處拘謹,劉徹撫著我的肩頭滿意地觀賞。
爾後對她一番稱讚,即刻行封賞,芸兒見劉徹龍顏大悅,便起身想坐在劉徹另一側。
我自顧自地喝酒,對她視而不見,不料劉徹卻驟然冷下臉色,“夫人病癒,見不得諒氣,采女回席就坐罷。”
芸兒吃了閉門羹,臉上一陣紅白,卻不敢回駁,只得謝了恩,訕訕地回了座。
過了一會,我懶懶地靠著,劉徹便將我側過來,枕在他腿上。
當著後宮眾人,這樣不避人嫌的舉動,太過親密些,而侍候的宮婢已是見怪不怪,默不出聲地侍茶。
“聽了半日歌舞,該傳膳了。”衛子夫平靜地吩咐,張羅著宴席。
“臣妾也餓了。”我握住劉徹的衣襬。
“那便傳膳。”劉徹應允。
又是一曲輕歌奏樂,他忽然俯□子,道,“朕髮髻微癢,有勞愛妃替朕搔頭。”
雖是宴樂聲聲,可劉徹的話,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我並不起身,撫著頭上那支蟠龍紋玉簪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