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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平陽公主的喜宴,眾人皆醒,獨我酣醉。
“恭喜夫人,恭喜陛下。”朦朧中,聽到有人如是說。
我動了動身子,使勁甩了胳膊,悶聲道,“有何可喜,有何可賀!”
“你要做母親了,小瑤,我們的孩子。”劉徹將我抱在懷中,低低呢喃著。
我似有些清醒,抬起眼皮,便看到一屋子宮婢黃門,見我醒來,整齊地伏身道,“恭賀夫人。”
“孩子…”我愣愣地看著劉徹的眼眸,他肯定地衝我點頭,然後俯身噙住我的唇,溫柔地糾纏不休。
腹中骨肉,竟是這般毫無預兆地到來。
曖昧而略顯的氣息,在屋內婉轉流動,劉徹將我輕輕壓在榻上,帶著褒獎的吻,鋪天蓋地,以此來表達復又得子的喜悅。
不知是誰憋不住氣,驀地咳了出聲,打斷了劉徹繼續的節奏。
我微紅的臉頰,推開他的身子,起身環顧,那小宮女嚇得撲通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首,“奴婢該死,奴婢並非有心!”
“都退下。”劉徹將他們趕了出去,屋內沒了人,反而侷促起來。
上次墮胎之痛,猶在眼前,一想起來,便讓我覺得渾身發冷不可自抑。
他看出了我心思,握住我袖中的雙手,“朕向你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孩子。”
“嗯。”我恍惚地點頭,心裡一陣酸楚一陣喜悅。
接下來的日子,劉徹答應了我的要求,讓我留在平陽府中,安心休養幾日。
平陽公主無微不至的照料,不亞於宮中,而我只是想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平靜下來,平靜地接受即將到來的宿命。
在何處開始,就在何處結束,便也算是殘缺中的一寸圓滿。
那日我正同平陽公主在側廳喝茶,忽聽外面有侍衛稟報,“郎中令李敢求見大將軍!”
衛青沉著步子到院中迎接。
平陽公主的臉色瞬時暗了下來,仰頭緊緊盯著窗外。
片刻,外面忽然傳來吵鬧聲,夾雜著呼喊聲。
“身為大將軍,卻無半點容人之心!”
平陽公主大驚失色,連忙起身跑了出去,我跟著立在門邊,只見外面亂作一團,李敢正舉劍,對著衛青的前胸。
“飛將軍之死,我亦深為惋惜,可此事卻與我衛青無干。”衛青從容回答,並不躲閃。
“休再偽裝,天下人不知,我豈會不明白,今日便要你以命償命!”李敢額上青筋暴起,又向前欺近一寸。
“我並未逼死你父親,若你要解心頭之恨,動手便是。”
平陽公主和侍衛皆不敢輕舉妄動,驚慌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而我的心也緊緊揪起,這個看似偶然的衝突,卻引起之後一系列不凡的後果,並且,間接促成了霍去病的死!
怨大將軍青之恨其父,乃擊傷大將軍,大將軍匿諱之…
果然,李敢出手了,可並未直中衛青前胸,而是刺入他的左臂。
“郎中令你好大膽子,竟敢跑到將軍府來撒野!快傳太醫!”平陽公主見衛青受傷,便廣佈侍衛,將李敢困住。
衛青卻伸出左臂,示意所有人退下,“放他走。”
“將軍,你怎能容他誹謗中傷…”平陽公主並不甘心,又被衛青攔住。
“都退下,讓他走。”
這一次,李敢怒氣也消減了大半,仍是不肯服輸,撿起地上的長劍,揚長而去。
平陽公主將衛青扶到內室,我也跟了進去照看。
衛青捂著傷口,將所有人集合起來,命令道,“今日之事,不可傳言出去半點,若是走漏風聲,便嚴厲處置,你們可是明白?”
平陽公主哭著伏在他懷中,默不作聲,眾人應了聲便識趣地退下。
“讓夫人受驚了。”衛青一面包紮了傷口,一面道。
“無妨,將軍治傷要緊。”我扶著肚子,緩緩走回青雪居。
臨走前,衛青又一次囑託,要我保守此事。
可衛青也許也是明白的,世上無不透風的牆,此事在我回宮後,便悄然傳播開來。
究竟是誰走漏風聲,我不得而知,當劉徹知曉後,亦是龍顏大怒,拍案道,要按律處置李敢。
我便將當日的情形,從輕而道,又仔細勸說了一番,看在李廣已故的面子上,劉徹終究沒有處罰李敢。
可這並不代表事情就此作罷。
李延年顯然也知道了此事,來找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