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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看向遠處,讓我有種他並沒說話的錯覺。難道他看穿了什麼?我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嘴上卻故作鎮定地說道,“你也不是梁公子。”
他突然朗聲一笑,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站在桃花樹下,回過頭來望著我,和煦的春光映出他褐色的瞳仁。
“她從不會這樣對我說話。”梁公子緩緩地說著,輕輕擊打著手中的竹簡。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的我,必定不是昨日的我,不是麼?”我微笑著靠在欄杆上,秀目輕掃,盯著他身後的桃花樹。
“呵呵,說得好。”他停下動作,手指輕彈,樹上落下一朵桃花。他伸手握住,輕輕插在我的髮髻上,搖了搖頭,揮袖走去了。
我一陣莫名奇妙,摸著頭上的花朵,這個梁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走出梅苑正碰上翠縷和趙嘗。
“瑤歌,一起去馬場吧。”趙嘗熱情地說道,翠縷也跟著走了過來。
“好啊,整天悶在這裡,都要憋出毛病了。”我吁了口氣,還是和趙嘗打交道比較輕鬆,不用費盡心思猜測意圖。
轉頭卻看見翠縷黯淡的神色,我突然想起她見到霍去病時的神情。原來是去偷偷看望那小子呢,我心裡有種窺探到別人隱私的得意。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們去玩吧,我想回去休息一會。”我做出疲憊的神態,一手推著他們。
“要不要看郎中?”翠縷趕忙問道,我卻能感到她言語中的欣喜。
“沒事的,躺一會就好了!”我向他們擺擺手,轉身離開。我可不想當電燈泡,不過恐怕翠縷也之前的我一樣,不能自拔了。她還勸我要斷了念想,可我看她的痴心不亞於我。
那霍去病呢,他會在意我們這些歌女嗎?也許在男人的心中,江山永遠比美人重要,何況是他這樣的天縱俊傑,大破匈奴,中興漢室才是他畢生所求吧。
遠遠看見青雪居門前的梅花樹下,站著一個淡黃色的身影。聽到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我卻停下了步伐。霍去病身著一襲米黃色的布袍,長身玉立,腰間掛著長劍,在搖曳的樹影中,恍然如夢。
我揉了揉眼睛,看見他微笑著衝我揮手,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調皮的虎牙。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疑惑著問道,我想不出他出現在這裡的任何理由。
“我的羽林腰牌落在你這裡了。”他伸手拍著腰帶,聳了聳肩頭,無奈地笑著。
“什麼腰牌?”我更加疑惑,側頭盯著他。
“那晚我送你回來,腰牌就在我衣袍的袖袋裡。如今不見了,我想應是在你這裡。”他雙手抱肩,不急不緩地說著,他的聲音真好聽,就像山間的泉鳴。
“那趕快進來找找吧。”連忙跑了進去,霍去病大步跟在我身後。推開房門,他也跨了進來。
跪在床邊,仔細摸索著,被子裡褥子下面,哪裡有腰牌的影子?我又在屏風後,把衣衫的口袋都翻了個遍,也沒有腰牌的蹤影。
回頭只見他弓著腰,湊在我的梳妝檯前,抬起頭指著那些首飾,朗聲對我說道,“我在姨母宮中也見過這些東西。”那語氣十足,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小孩子,女生房間裡都有這些,有什麼稀奇的。”我看著他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小孩子?”霍去病雙眼大睜,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斜著眼得意地瞅著他,本來就是小孩子,十八歲也就是高中生而已。
“李姬~”他突然靠近我,這一聲李姬叫的我渾身發毛。他一把抓住我的雙臂,壓低身子湊到我臉前。
“算我說錯了…好男不跟女鬥!”我連忙跳開,架起身子道。
“我的腰牌呢?”他無奈地看著我,轉移話題。
我正準備說沒找到,低頭卻瞟見梳妝檯下,有個金燦燦的東西露出一角。我伏在地上,伸手去撈。
“是這個麼?”我舉起手中黃銅令牌,上面刻著一些符號,依稀能看懂那一個篆體大字:霍。
“果真在你這裡。”霍去病接過腰牌,裝入懷中,拉著我站了起來。
“奇怪,我那天都沒有見過腰牌,怎麼會在桌子底下?”我小聲嘟囔著,抬起頭,只見銅鏡中映出我倆的模樣,他正俯身看著我,我側身站在他身旁,這副畫面多麼和諧,郎才女貌。我出神地盯著鏡子,鏡中女子緩緩開口,“勿忘舊約…”
“你說什麼?”霍去病壓低身子,沒聽清我的話。我忽然覺得渾身癱軟,力氣像被瞬間抽空,滑落在地。他趕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