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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郎的話。
雖然答應了,但宋李氏內心還是有計較的。第一是給宋大郎一個好印象,對她百利而無一害;二是她看宋三郎慘白帶青的臉色,那真是跟活死人有得一拼。
宋二郎怪病,來的快,去的怪。宋三郎那可是躺了兩年多了,那是從內到外、從根到尖都腐爛了。
宋三郎若是能活到來年春天,那真就是祖上積了十輩子德了。
當然,早上蘇蘭把錢還給宋李氏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接受了。
***
宋大郎一家忙得腳不沾地,蘇蘭就要輕鬆得多。東南角廚房、然後倒坐右邊第一間——養牛和豬,中間作庫房,另一間——也就是以前宋三郎住過的那間,只需打掃打掃,從正房搬了椅子桌子過來,就是堂屋了。
宋二郎用了兩天幫著宋大郎做好豬圈,又是半天砌好改成三間東廂的牆,又花了半天時間,將瓦片上的落葉掃了下面,修了一下漏雨的地方。
這三天,蘇蘭也沒閒著。李家來幫忙的,就是村裡大嘴王李嬸的男人,男人在這邊幹活,她又以串門子的理由,過來蹭了兩頓飯。
蘇蘭也樂得在宋楊氏的招呼下,幫著幹些輕省的活兒。有李嬸子在,不愁她的好品性不傳遍全村。
見過兩次面的陳寡婦讓蘇蘭深切的認識到,帶‘克’字的女人的艱難。賢良的名聲,她是恨不能貼遍全身。
更有,宋二郎就在旁邊。蘇蘭這麼做,也是讓宋二郎更看重她。不然以後有個矛盾衝突啥的,那也是她握在手中的籌碼……
除了這些個,蘇蘭這三天最主要的精力是放到宋三郎身上的。
蘇蘭預計明天春天搬到宋家四合院,自己蓋房子。可是她沒錢……
節流是不如開源的。可是宋三郎確必須得節流。
古語有言:是藥三分毒。
兩年多這麼喝下來。宋三郎身體中的‘毒’,至少也有三寸厚。
一天早、中、晚喝三碗藥,宋三郎都喝得乾乾淨淨,所以本來胃口不佳的他,飯也就只能吃個半碗。
對於有了靈泉的蘇蘭來說,宋三郎這麼使盡的喝藥,一是糟蹋了自己的身體,一又是浪費了銀子。
所以蘇蘭就把每天靈泉水的份都存起來了,並沒有給宋三郎使用。
於是,等房子翻修完畢,蘇蘭又和宋二郎一同去鎮裡,置辦了一些鹽罐鍋鏟等物什,買了布匹、棉衣,正前往藥房給宋三郎抓藥的時候,蘇蘭就提了一句:
“大夫,我家三弟喝了這藥兩年多了,怎還沒起色?你看要不要在添些好的……”
也是蘇蘭運氣好,這家藥房抓藥童子是新來的,他一聽到兩年就變了臉色,“兩年?媽吖,那不是好人也得喝得剩半條命……”
宋二郎先沒反應過來。一怔後,便拉著童子問什麼。
童子正要答,已經退了的老大夫兼藥店老闆卻剛好來了。
宋三郎也是此家藥店的老主顧了。說一句不好聽了,病了兩年還沒死,還抓得起藥的鄉下人,老大夫真是很少見。
老大夫今兒心情挺好,看到宋二郎還在抓那副抓了兩年前的藥,心中的憐憫之情就空前的升高了很多,他說:
“這話我當不該說的,因為開這藥方的是南邊兒有名的神醫,論名聲、論醫術,我是拍馬也趕不上他,對他說三道四,我還……且不說這些,我只告訴你一句,是藥三分毒。”
“你自個回去想想,我不便多說。”老大夫將藥塞給宋二郎,送他到門口。一句是藥三分毒,就是他對宋二郎最大的好意。
畢竟他與那開藥的神醫,是小巫見大巫,而他也開不出治宋三郎的藥。
老大夫搖頭嘆了一聲:“一切都是命。”
***
回去的路上,宋二郎的臉色始終很難看,到家放好置辦的東西后,宋二郎端著自己和宋三郎的飯,進了宋三郎的房間。
沒一會兒,宋二郎出來的時候,蘇蘭看到宋三郎小碗裡剩了足半碗的白米飯。
中午,蘇蘭狡猾的做了白米乾飯,晶瑩的小米粒兒,香氣動人,蘇義搖著小尾巴,撲到了碗前,拿著筷子,跟十年沒吃飯一樣,低頭只刨,最後還噎得直咳嗽。
白米飯,宋二郎亦是很久沒吃過了。當他看到宋三郎嚼了三、四勺子就搖頭飽了的時候,宋二郎也吃不下去。
那話是怎麼說的——人是鐵,飯是鋼。
一個連飯都吃不下的人,能有活頭麼。
宋二郎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