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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尚且不能對自己負責,又談何揹負起別人的人生呢?
秦方好很明白這種心態。
許多時候,她作為王姬,作為皇后,即便她不願也是一個揹負了眾多人,人生的“主子”。
所以她沒退路。
舉個例子,阿瓏曾經偷偷寫紙條問她,山中控制監視也不強,為何她不逃跑回南朝。
她就笑嘆聲氣,和阿瓏說,“我怎麼就不想回去了。”
不回去不是因為此去南北路途之遙,或者是侍衛監視得緊,這些都不重要。
“我也想回國,在南朝做一個南朝公主,而不是尷尬地在北朝做南朝公主。”她說道,“然而我真逃走了又如何?我若逃走了,北帝都不會讓人來追,這就是事實。
廢帝皇后也好,寧定公主也好,都是一女流,內府女眷哪那麼容易被人見到了?北帝要想要個支援他的傀儡,我要逃跑了,他再安上一個‘寧定公主’還不容易?”
或者說直接宣告她已經“暴斃”了也不要緊。
連廢帝都已經沒法興風作浪了,她的死,更是樁小事。
“我逃到南面去,南帝會認我?
當時他能將我送給廢帝做皇后,就是早不顧了我的生死,要北面昭告天下廢帝皇后‘崩’了,南帝還會為了個女兒去和北帝鬧官司嗎?”
秦方好很清醒,“我逃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兩邊都不承認。一個孤身女流,連戶籍都見不得光,要如何生活?隱姓埋名當布衣,哪裡是那麼好隱沒的。
沒籍的黑戶,指不定就讓人賣了,做大戶人家的奴婢都要身契,這樣的黑戶,只能拐了到深山老林賣到山溝子裡去。”
阿瓏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秦方好忙拍拍她,“就這麼一說,你別害怕。”
又指著門外的這些奴婢們,“你看看他們,要我走了,讓當政者給氣到了,我自己逃了便也作罷。這些人卻多少要被遷怒的。
除非我一次逃了可以把這些人都帶了走,否則我逃到哪兒都不安心,這都是人命。”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躺槍詞:高陽公主求收求評~各位 如果這是臺戲的話 不止要作者舞臺佈景 女主唱花旦——更需要各位啊,只有把臺柱撐起來,這出戏才算完滿。老臉一紅的,繼續求收求評~☆、耶律阿寶趙正因為如此,對於李兆豐的事她沒勸也沒攔。
無論人願不願意,從出生起,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揹負起自己的責任。
而對於王侯將相,更是揹負了蒼生的性命。
即便是做諸侯貴女,為主之人也是揹負了他人的人生。
有一些選擇不是叫著說“不公平”,“這不公平”,就可以解決的,容得了他們享受,也就必須承擔起這些榮華富貴後的責任。
只享樂不擔當的就成了藺顒仁,不對蒼生負責,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活該被蒼生革了命。
秦方好忽然就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揹負的東西很多,但仍想以笑者自居。
“殿下?”
“喔。”秦方好有些走神,和她對話的李兆豐又哪裡看不懂。
“您是在想往事?”
“算是往事把。不說這個了,你要在我這兒躲到何時。”
李兆豐想了想,“等到真命天子到來。”
噗。
秦方好真想問他,李公子啊,你不會是小受吧?
顯然李兆豐說的“真命天子”和秦方好被小言毒害過的思路天差地別。
秦方好的臉色再詭異不過,使得李兆豐也只能補充道,“等北帝天皇而來。”
秦方好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見北帝,然後等反應上,就氣得一下說不出話來。
“你……是拿我這裡當釣魚臺呢,李太公,李子牙。”
李兆豐回道,“在下既非太公,也不字子牙,殿下多慮了。”
“當年,周室請你出仕,你躲到深山裡去,”秦方好氣得手在袖中微顫,“而如今你卻自己貼著上去,要入仕北朝。你是漢人啊!”
“我是漢人,但我跟明白民心所向,”李兆豐道,“不才便和殿下說句實在的,當年您來請我的時候,我已然是算過一卦,紫微熒惑,天命不在周室。”
秦方好仍是不開臉。
“便在殿下心中所想,如今的高家與漢人何異?著我華夏衣冠,從我華夏之節——連姓氏稱呼都以漢式為榮,聯姻數代,連血緣都混淆,除了如今對著族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