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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如日中天的寂將軍不太搭調,‘惜,星隕似流火’,我這不是明擺著咒他麼?怎麼辦怎麼辦?我該如何自圓其說,才能蒙過這狐狸般狡猾難纏的宇公子?
“花無百日好,月無百日圓,這世間的萬物,盛極而衰,週而復始,人一生的命運起伏,又有誰能看得透、說得準?”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何況星隕,未必一定是指性命運程,或許還有情感。”我思忖起聽完曲子後寂驚雲那頗為感觸的耐人尋味的表情,忐忑不安地揣測。
白衣公子唇角浮起一個玩味的笑容,眼神仍是那樣驚懾人心,我心裡像兩個小人在打水,七上八下,也不知我那強辭奪理的說辭他信了幾分?正在此時,突生奇變,軟榻旁的窗戶猛然被人闖破,一個黑衣蒙面人手持長劍,劍峰直直向軟榻上的宇公子刺去,劍如銀蛇,疾如閃電,我驚呼著閃到牆角,那黑衣人聽到我的驚呼聲,已送至宇公子脖子的劍峰突然一窒,立即被宇公子曲指彈開,抓起矮几上的紙扇,與那黑衣人過起招來。
那黑衣人的武功似乎不弱,宇公子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那黑衣人似乎被什麼亂了心神一般,一邊與宇公子纏鬥,一邊回頭看我,他蒙著面,我雖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卻能看出他眼中的震驚與混亂。
“噝!”宇公子的紙扇劃傷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的慌亂的反應被他一一看在眼裡,廂門被猛地推開,寂驚雲衝了進來,見狀驚怒道:“大膽狂徒!”一股凌厲的掌風帶著蕭殺之氣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堪堪避過,見來了幫手,轉身躍出窗外,躍上庭院的大樹,幾個閃縱之間,便躍出了青樓的高牆,失了蹤影。
寂驚雲躍窗想追,卻被宇公子喚住:“驚雲,不要追了!”
寂驚雲氣恨地一甩手,轉頭看向白衣公子:“公子沒事吧?”
“陪他練練身手,還好。”他表情淡淡的,不甚在意地道。
“那狂徒可恨之至,居然引開我,來個調虎離山。”寂驚雲被黑衣人從手下跑脫,心底忿恨,語氣含怒,轉頭看我驚惶地站在牆角,抱歉道,“讓卡門姑娘受驚了。”
我驚魂未定地搖搖頭,卻聽到宇公子淡淡地問:“卡門姑娘認識剛才的黑衣人?”
我驚訝地抬頭,一口否認:“不認識!”心裡卻有些沒底,我的確是不認識他,應該說我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人,可那人一見我就滿臉震驚,身形大亂,卻是我親眼所見的。難道他與我,或者說是與我這身體蔚藍雪有什麼關連。他是誰呢?僅聽到我的驚呼便亂了身形,必是十分熟悉蔚藍雪之人,是親人嗎?可是蔚家不是被滅了滿門嗎?如果只是見過蔚藍雪的面,斷不可能憑我的聲音便能認出我的。頭大了!
宇公子又用那種可怕的直指人心的目光默默地審示我,我覺得我的每個細胞都被他肢解了,我頭皮發麻,深吸了一口氣,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目光?硬著頭皮與他對視,心中暗暗叫苦,蔚藍雪啊蔚藍雪,上了你的身,前面到底還有多少麻煩在等著我?寂驚雲不清楚狀況,疑惑地望著我與宇公子,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宇公子看我了半晌,也不再多言,轉而問寂驚雲:“外面發生什麼事?”
“應該是剛才的黑衣人甩了飛刀在大廳的柱子上,眾人受驚紛逃,推攘間臥龍居酒樓的宋老闆跌下樓摔死了。”寂驚雲道,“已經差人報了官,府伊大人應該很快帶人過來了,宇公子,這裡不方便久留,我們還是先回避吧。”
宇公子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對寂驚雲道:“跟這裡的老鴇說,卡門姑娘被你包下來了,以後不準再讓她接待其他客人,我要見她的時候,送她去你的將軍府。”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又驚又喜,驚的是宇公子那別具深意的目光,顯然是不相信我所說的並不認識那黑衣人,包下我,也許是想從我身上套出些什麼來,若是這樣,也不知道道前面還有什麼禍事等著我。喜的是他包下我,我以後可以不用再晚晚出場接客,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不用再擔心了。這算不算我攀上高枝了呢?看那宇公子對寂大將軍說話的語氣,似乎身份比他還要尊貴些,官大一級壓死人啊,看來權勢這東西,也是分大小的,楚殤啊楚殤,你真是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冥焰,這便是你所說的有驚無險麼?還真的是又驚又險啊!我吁了口氣,癱倒在凳子上,撫上脖子上的黑玉,想笑,淚卻先湧出。
府伊大人趕來處理倚紅樓的命案,雖然將宋老闆的死判為意外事故,倚紅樓仍擔了個管理不善的罪名,被勒令停業整頓一個月,這道命令一下,人群頓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