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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以免任忠不悅。所以一到江州,我不敢四處走動,直接詢問他的府邸,準備遞送給他周羅喉的禮物。
江州人的話音還是很好懂,一聽我打聽任大將軍府,有人道:“這還用問嗎,看哪座府邸最豪華,就是大將軍府了。”
我暗思一路過來,軍中將領也有豪奢之輩,但是府邸要說到華麗還真不多。或許因為大家都是駐軍,處於前線,不需要修太豪華的府邸。任忠此人,人人都說他喜怒無常,不料住所會如此張揚。按照江州當地人的指點,我很快來到江州大街的正北口,果見一座豪華的府邸,院牆很長,幾乎佔滿半條街面。
門口兩座極大的石頭獅子,除了石頭獅子,還有一支極大的羽箭,大約有一人的雙臂加在一起那麼長,羽毛用的是孔雀毛,金碧飄逸,橫放在門楣上,彷彿喻示著主人是神箭手。
任忠府門前十分熱鬧,不少人上前和門口的兩個守衛談笑,然後遞給他們一個包裹,守衛就笑逐言開的引他們到側門。我觀察了一會,見側門裡進出的人都挑著擔子,擔子用紅色的布匹包裹著。
看了好一會,我有點明白這些人是來給任忠送禮的。難道任忠在擺壽宴麼?我想起自己從軍以後,軍餉並不算高,完全靠以前打劫那幾個隋兵留下的金銀支撐。這次長江一行,沿途雖然沒有花什麼吃飯住宿的費用,可是遇到軍隊裡熱情招待,我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總是五倍、十倍償還他們。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囊中羞澀。如今任忠慶壽,我還真沒有什麼禮物可送。
我等了好一段時間,看門前送禮的人漸漸稀少下來,才走上前,對門口的兩個守衛道:“兩位大爺,在下是周羅喉手下羅藝,奉大將軍之命,特來江州拜見任大將軍,煩請兩位通報一下。”
兩個守衛長相精瘦,個頭不高。一個滿口黃牙,張嘴就是一口濁氣:“求見大將軍?見面禮呢?”
我一楞:“見面禮?”
另一個守衛面孔慘白,他推了我胸口一下:“哪裡來的蠢小子?沒人教你啊?進任將軍府見面禮六十兩銀子。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摸摸自己的行囊,低聲道:“兩位,在下是奉周大將軍之命而來,這裡有特行令。”我還來不及取出特行令,黃牙早已經按住我的手道:“小子!知道什麼是規矩嗎?別說你是軍中派來的,就算你是建康來的,見面禮也是照付!”
我無奈只得離開。
我在江州找了家旅店住下,在房間裡,我關上門,把身上帶的銀子取出,一一查點,發現只有五十兩了,就是全給了任忠的兩個看門狗也不夠。而且還要去巴州,要是蕭摩訶的門衛也要見面禮,我把自己賣了都不夠。
我獨自來到長江邊,但見江水滔滔,流向東方。忽見江邊有漁船在上上下下的裝卸新打的魚群,心中一動,便奔到漁船邊。我看一個招呼眾人的灰衣漢子似乎是領頭的,就上前拱手道:“這位大叔,不知道要僱傭幫工的人嗎?”
灰衣漢子瞅了我一眼:“你多大了?能駕船嗎?冬天的魚群休養,不好捕。”
我道:“小的已經滿十六歲了。自小學習捕魚,也會駕船。因為經過貴地,少了點盤纏,想幫幾天工,掙點盤纏。”
灰衣漢子猶豫著道:“你的口音帶北音,軍隊盤查的嚴厲,怕會惹事端。”
我道:“大叔放心,我不會多說話,您把我當啞子好了。”
灰衣漢子實際上是當地的一個漁民頭子,他看我年紀不大,讓我表演了一下駕船的本領,因為會駕船尋找魚群的人的確不多,就同意我留下了。我在長江上打了半個月的魚,意外的發現江州看起來封鎖甚嚴,其實江對面和江這面的漁民卻自有隱秘水道可以連線。不但江州的漁民可以到對面賣魚,連對面的漁民也可以混到這邊賣魚。我暗想,周大將軍說得不錯,其實長江防線看似嚴密,卻因為綿延千里,破綻很多。江州尚且如此,何況其他地方。
因為我在鎮江向周大將軍學了不少判斷江流的本事,又向老杜學了不少捕魚的竅門,這半個月居然掙了二十兩銀子。用灰衣漢子的說法是他們創歷史以來掙短工最多的一個。但是臨走前,他又扣掉我五兩銀子,說是風險費。我暗罵:難怪別人說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果然奸狡。我急於去見任忠,不想和他們多計較,便拿了自己的工錢離開了船隊。
我整理好銀子,來到任忠府門前,那個臉色慘白的看門狗不在,換了個同樣精瘦的傢伙。黃牙還在,他似乎還記得我:“哈哈,小子你又來了!”
我取出裝了六十兩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