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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如果能娶到自己愛慕的女人,結束就結束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是因為你是蠢人!”他不悅:“難道為了一朵奇花,就要捨棄天下眾多的芬芳?再好的花朵,也發不了各色的妙味,何況,花如果謝了呢?花總要謝吧。”
我看他已經把那個女子拖入水中,動作越來越銀蕩。忍不住道:“花謝了,我看你也只剩下幾根老骨頭了。你還真當自己萬年不老的妖怪啊。”我**的起身,大步走上臺階,一名使女趕緊來為我擦水。我一把接過她的浴巾,繫到腰間:“得了,我的衣服在哪裡?”
我穿上衣服,騎馬奔到江州校場,提起硬弓,連射數十箭,直到把那個箭靶紮成了柴垛子。這才覺得鬱積之氣梢有舒緩。秦小姐,秦小姐,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姑娘,但秦彝是好人。他的妹妹應該是不錯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替這位從未蒙面的小姐委屈,我覺得周仲安這樣的人壓根就配不上秦小姐。
我催馬來到箭靶前,一邊拔箭,一邊胡思亂想。耳邊有人道:“你拉弓射箭的方法不對。”我回頭,旁邊竟然是任忠。他也提著一把硬弓,神情比起任何時候都和藹。我在馬上躬身:“大將軍!”他笑笑,舉起弓:“看清楚了!”
一箭射出,挾著凜冽的殺氣,直奔靶心,幾乎是瞬間上面的其他箭桿統統化為齏粉,只剩下唯一的一支箭,在靶心屹立。
我凜然:“大將軍,上次軍總選拔,您放了末將一馬!”
任忠驕傲的道:“陳國難道只有周羅喉惜才嗎?你出身寒微,如果想要出人頭地,要比別人能吃苦,能流汗,能流血,自要付出比別人多上千倍的努力,更重要的是還要能忍受。”他眼睛轉了個方向,彷彿不想讓自己的真實感情暴露:“可惜,即使付出這些努力,某些人也未必把你當作自家人。”
我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才道:“我現在想的只是先把槍法、箭法練好。”
任忠淡淡一笑:“你的槍法不錯,就是還不能使之如自己的手臂一般控制自如。譬如我這把弓,我只需要一摸,就能感受到弓的強度、弦的彈力,有什麼異常,應該如何和羽箭配合。無論是弓箭還是刀槍,它們都要象你血肉的一部分,你才能成為最了不起的神箭手。”
我默默聽著,漸漸明白。心裡感激,忍不住問:“大將軍,昨夜您說培訓什麼小馬駒是怎麼回事情?”
他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命人傳書給你們周大將軍了。你遲早會知道的。但是目前你得幫我辦件事情,巴州你不用再去了。”
我趕緊道:“將軍請吩咐。”
“周仲安滑頭,一定要我派人護送隋使去邊界。現在長江沿線紕漏不斷,如果我的手下和隋使接觸過多,難免會有不清不楚的謠言傳出。周仲安想抓我把柄,嘿嘿,我豈會上他的當?所以我派一隊士兵給你,由你去護送。你是周羅喉的手下,周仲安就無話可說了。”
我不明白他和周仲安有什麼過節,但他既然已經開口,我不能拒絕,只得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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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護送
當週仲安從任忠口中得知由我負責護送隋使時,他激動得走來走去,最後又長嘆了口氣:“我不是不相信羅藝,他終究年紀太小。也罷,我落得清閒,慢慢在江州養段時間身體也好。”
周仲安向莊棟告別之時,又絮絮叨叨數落了我一通,才拱手對莊棟道:“尊使放心,羅藝等於我家家將,他別的本事不大,惟獨辦事上最是實在。由他護送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
莊棟笑道:“大人另有要事,就請便吧。以後大人也出使我大隋之時,莊某希望在長安和大人共醉一場。”
離開江州,我們繼續西進。我一路幾乎無話,只是默默的騎馬隨護莊棟前後。他是個豁達的年輕人,看著長江水就會吟哦一些詩詞,我雖然聽不大懂,可是“美人香草”的落在耳朵裡,也是十分優美。
眼看我們繞過巴州,即將進入蜀地,一日莊棟笑對我道:“羅將軍,喜歡楚辭嗎?”
我楞了楞,老實回答:“我書讀得很少。就記得小時候在幽州,聽突厥的女人唱,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很好聽呢。”
“哦,原來將軍當真出生北地?”莊棟道:“難怪口音帶著濃厚的北音。”
我的臉紅了紅:“其實好多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