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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兒責怪地抬眸看了一眼影兒,影兒抱歉的的吐吐舌頭,溪孟安卻沒有如往常遷就舞兒,而是小心地開口,看著舞兒,“陪我出去轉轉吧,我真的悶壞了。”
見舞兒猶豫不決,溪孟安苦澀地勾唇衝她微笑,“就當做最後一次吧……”
舞兒聽著他不疾不徐又滿含委屈的聲音,當他說最後一次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同情心氾濫,說了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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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中的酒一點點的少去,可二層廂房內的兩人依舊靜靜地品酒,不發一語。
司空離偶爾會抬眸看看聖憶風,然後輕輕地叫聲,“魅門主?”
聖憶風只會抬眸淡掃他一眼,繼續垂眸品酒。
司空離不禁開始懷疑聖憶風約他出來的用意,雖說是問溪孟安之事,卻只提過一次,便不再開口,這樣跟他耗在這裡,莫非是在……“魅門主在等人?”
聖憶風的唇角終於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悠揚,他靠在椅背上,笑睨了眼司空離,喃喃自語,“是在等人……”他的眼角噙著笑,卻沒有笑到眼裡,流轉的眸色愈發清冷,冷,則冰。
司空離隱隱的不安,卻始終揣測不出聖憶風眼底的情緒。
忽而,嬉笑的聲音逐漸從外傳進,離他們越來越近。
司空離微微一怔,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卻又覺得陌生,聽來聽去臉上開始露出古怪的神色。
聖憶風的眸微微一閃,漫不經心的用指尖沿著杯口慢慢摩挲,當聲音將要接近門口之際,手中的酒杯瞬間脫手而出,直直的擊中並穿過木門射向門外的走廊,緊接著就是夜光杯落地破碎的清脆聲響,以及門外的驚呼。
“魅門主?”司空離霍地站起來,有點反應不過來突然的轉變。
“喂!這是誰呀?!”
門外的嬌軟嗓音帶著氣憤傳進屋裡,聖憶風慵懶地起身,又懶洋洋地瞥了眼司空離,“五皇子,出去看場戲如何?”
他含笑悠揚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一絲孤傲,一絲酒後微醉的慵懶。
修長的雙腿朝門外邁去,司空離不明所以的起身跟在他身後。
木門拉開,聖憶風懶懶地靠在門框上,抬眸瞅著正要衝他揮拳頭的人兒,唇角的笑逸出,卻看不到笑意,“丫頭,做事還是這麼莽撞。”
舞兒剛剛舉起的手就那麼僵在空裡,一臉震驚與慌亂地看著不可能在此時出現在眼前的魅顏,滿臉錯愕。
“呃,師父……”
他沒有再看她,眼眸裡幽光流轉而逝,眯起狹長的鳳眸轉向的她身後的二人,並將視線至於溪孟安,清淺地揚起嘴角,“丫頭,這是你的新朋友?”
他問舞兒,卻看著溪孟安,清冷的眸子比月光還冷。
“呃,是的。”舞兒不安的時候,就會習慣性地抿抿唇角,然後怯怯抬眸,快速瞅了眼聖憶風。
“不介紹介紹麼?”他倚著門,略微垂眸望著幾步之外的溪孟安,眉眼間的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的高貴,優雅,不可侵犯的氣質。
與他相比,溪孟安表面看起來顯得弱勢很多,眼眸中所流露出的鎮靜卻明顯得不同於常人。
司空離看到溪孟安以及影兒不由得怔住,想起四日前在追憶山莊溪孟安收到影兒的傳書,說起今日他與聖憶風見面之事。
一種猜測忽然閃過他的腦海,莫非,聖憶風早已經懷疑了影兒,所以故意安排今日與他的見面。怪不得聖憶風在屋內一直不說話,原來真如他所說,在等人……
那溪孟安身邊的那個紅衣姑娘,就是他前幾日說起的“王牌”麼?地和聖憶風怎麼看都不像單純的師徒關係。
“舞兒,這就是你師父麼?”溪孟安望向舞兒,他的聲音,溫柔得如同他看著她時的眼神,讓舞兒一陣心虛與愧疚。
她咬唇,好像自已真欠了他什麼,“是。”
狹長鳳眸揚起,不動聲色地沿著溪孟安溫柔的視線看向舞兒,“丫頭,你們很熟?”
輕柔的嗓音帶著一股舞兒熟悉的香味逐漸飄散開來。
淡淡的香味讓舞兒敏感地覺察到聖憶風此刻的情緒,“啊,不是很熟……”真的不是很熟。
就在這時,溪孟安開口了,“舞兒不是故意隱瞞你,你也看到了,我無法行走,而我的身份最近又是大家猜疑的話題,她是怕我的身份會為我行動帶來不便所以沒說。”
溪孟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