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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首的所有人手都遣了回去。”聖憶風無意地把玩著桌上的酒杯,眯起狹長的鳳眸,“除非,魅門內有他非常信任的人,親口告訴他,我的確已經死了,否則他不會相信。”
吟依驚訝地望向柳魍,柳魍則還是大口的喝著酒,高軒葉利是緊緊蹙著眉頭,不發一語。
聖憶風微閤眼瞼,嘴角勾起帶著一絲冷意的弧度,飲盡了杯中許久前倒入的酒。
谷間涼風輕送,帶著雪後寒意的空氣吹進洞內,透過屏風在室內縈繞,吟依不自覺地看了看高軒葉,就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高軒葉緩緩抬眸,望著聖憶風道,“少主懷疑奸細在魅門的前輩之中?”
聖憶風緩緩地抬起頭來,似笑非笑道,“你忘了,我們改了陣。能在我死後這幾天出陣告訴溪孟安我已經死的人,只有知道新陣如何走的人。”
高軒葉凝重的眼裡閃現出詫異,“新陣包括我在內,只有四閣主和柳前輩知道。”
吟依不敢相信地望向聖憶風,聖憶風注視著吟依,悠悠道,“師父絕對不可能是告密之人。”
柳魍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拍在聖憶風的肩頭,“還好你小子沒猜是我,不然老頭子我跟你沒完!”說完,他抖了抖酒壺,發覺酒已經被自己喝光,懊惱地蹙起了在自己又白又長的眉毛。
“爹!”吟依無奈地將柳魍手中的酒壺搶了出來,“您正經一點好不好!師兄正在愁誰是奸細,你還在喝酒!”
“好嘛!好嘛!乖女兒!爹聽你的!”說完,柳魍笑眯眯地捋著鬍鬚,“那現在,不就有一個嫌疑人站在我們面前嘛!”
高軒葉沉靜地望著柳魍,平靜的眼波並沒有任何的波動,“前輩,不是我。”
柳魍無趣地摸摸鬍子,“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不然就不會說啦!”
吟依蹙眉望著聖憶風,發覺聖憶風默默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視線並沒有落在高軒葉的臉上,因此,她確定,聖憶風並沒有懷疑高軒葉,那就是說……“師兄懷疑其他三位閣主?”
聖憶風略微沉吟一下,緩緩抬起鳳眸,唇角噙著清冷的笑意,除此之外,還有一抹似有若無的遺憾與傷感,“她們三個都跟了我很多年,我寧願是魅門內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是跟我如此親近的人。”
高軒葉沉默了,眼底是與聖憶風不謀而合的情緒,比起對少主而言,其他三個人跟他的關係更加的親密一些,這些年,他們共同為少主奔波,情同手足,何況其中一人,還是即將與他相守一生的人,他甚至不敢去猜,究竟是她們中的哪一個。
看出高軒葉的為難,聖憶風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可以讓師父去查,你不用插手。”若真要高軒葉從三人中找出那個人,就相當砍掉自己手臂一樣,他能理解。
然而,高軒葉抬眸,堅定地看著聖憶風,“這件事我來查。”看到聖憶風不解的眼神,高軒葉道,“這樣我才能放心,我不希望任何差錯而找錯了人,也或許,並不是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南城主的義妹三日後成親。這個訊息在南城滿溢喜悅的氣氛下,很快地在南城大街小巷傳開。
紅綢纏繞於蜿蜒曲折的迴廊,府內丫鬟下人一派的喜慶,忙著張羅三天後的大喜事。
是夜,月色如水。南城府一片燈火通明,處處搖曳著紅綢燈籠的鮮亮色彩。
一陣琴聲忽然從舞園的屋內傳出,行雲流水般傳入眾人耳中,聽到的人都默默地立於原地,臉上因喜慶而浮現的笑容也跟著漸漸消失。
那琴聲悠悠盪盪地從舞園流瀉而出,如絲絲縷縷的愁縈繞在南城府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是一個憂愁的少女,在雨天憑欄眺望,焦慮地等待著那個自己心裡的人,雖然心底知曉那個人永遠不會來,而後音律微微一轉,又似一個淡漠的貴婦,細細的在鏡前梳妝,而後默默地低語,告訴自己忘了吧、忘了吧……
這一段似傷似感又似無所謂與淡淡絕望的旋律在每個人的耳中迴轉,琴聲終於漸漸停歇,天地間一片沉寂,仿似每個人都屏著吸,在聽琴的過程中,每個人都被這憂傷的旋律所感染,甚至忘記了這琴音出自一個即將成親的人之手,直到此刻琴音停止,才逐漸從那音律中回過神來,開始竊竊私語。
而後,便是一聲巨大的破裂聲從舞園中傳了出來。
“哥!”絕姒震驚地從木椅上跳起,看著地上被摔成兩半琴絃斷掉的木琴,不可思議地望著獨孤翊。
屋內的燭火因獨孤翊突然進入而捲起的風,明明滅滅,最後逐漸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