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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偷襲之人非但沒有沒有向半圓的缺口轉身逃跑,反倒朝著他們飛一樣衝殺而至。大食騎兵不驚反喜,就讓你試試我們的彎刀是否鋒利吧!這七十多名大食騎兵一個個紅了眼睛,不停地踢著戰馬,左手握著火把,右手彎刀在頭頂轉個不停,直撲向蕭去病,就要把這個偷襲他們嘎伊德的小子斬落馬下!
轉瞬之間,雙方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一丈之內,蕭去病大槍如電,眨眼之間已經刺出去十多槍。若是在不遠處觀看,簡直就像是在馬前舞出了千萬朵梨花,槍頭過處,沾著就死,碰著就亡。只一個對沖,迎向蕭去病跑在最前面的十二名大食騎兵,或者在咽喉處,或者在面門處全都被開了一個口子,翻身落馬,無一倖免。
剩餘的騎士微微一凜,恨不得把眼睛睜裂,宗教的狂熱讓他們忘記了恐懼,大聲怪叫著繼續朝蕭去病壓上,手裡的彎刀劈下。蕭去病怒吼一聲,越發興奮,這次他不再用刺,單手握住小孩手腕粗細的大槍尾端,猛力地掃了出去。
就聽見噼裡啪啦轟隆的聲音響成一片,靠近蕭去病一丈五尺之內的大食騎兵全部被這一槍掃中。七八條手臂連同手裡握著的彎刀,一下被槍桿掃斷,飛了出去。大槍的槍頭更是像條毒龍,帶著呼嘯破風之聲,啪的將最左側那名大食騎兵的脖子打斷,頭垂了下來,只剩下頸後的一塊皮與身體相連;槍頭去勢未減,又掃在他旁邊一位大食騎兵的臉上,整張臉頓時就被犁出一條深深的血溝,半副牙齒飛了出去;槍頭繼續橫掃,又將一名大食騎兵腦袋打得開了花……
蕭去病左掃右蕩,只兩槍,就掃開開一條通道,擊斃擊傷敵人二十多名,一下就衝破敵陣,小紅馬四蹄如飛,跑了出去。
在蕭去病後面追趕的前隊和中隊,眼睜睜看著蕭去病只用了一個對沖,就殺透了後隊四五層的騎陣,一個個都看得頭皮發麻,如見鬼魅,世間竟有這樣的人物!愣了一秒,大聲怒罵,詛咒著追了過去,這樣的敵人,一定要殺了他!
阿米爾江和顧小俊等人,騎著馬往南城方向繞著呼悶城轉了四分之三個圈,一行人朝著呼悶城西邊趕路。這是在樹上時就說好了的,朝著西南方向趕路,先到東曹國蘇對沙那(大約今天的伊斯塔拉夫尚)匯合,然後趕往薩末建城,哨探大食軍隊是否已經集合好了。
顧小俊抬頭看了下,已經月上中天。他策馬來到阿米爾江旁邊,小聲的道:“蕭校尉不會有事吧?怎麼這個時候還不趕來匯合,要不要派個人回去接應一下。”
阿米爾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那樣英勇的人。箭法又好,槍法又秒,當然,主要還是箭法好。當時他向我學箭時,他的箭法是拿不出手的,但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媲美一般的射鵰手了,我從沒見過像他這樣進步神速之人。”
李二狗道:“我也覺得不必為他擔心。以蕭校尉的本事,若真是脫不了身,我們去接應也是沒用。”
屋磨王子詫異道:“蕭侯的本事真的很大麼?”
李二狗白了他一眼:“什麼叫真的很大麼?就光他那張弓,你知道有幾石?九石!別說你,這裡所有的人都拉不開,而他卻能一次拉滿四十下。”
屋磨睜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大聲地道:“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
阿米爾江微不可察地苦笑了一下,道:“此事我親眼所見,豈會有假!”
自從那天兩人與李慶雄等蛇牙騎士一戰過後,阿米爾江就對蕭去病表示了深深的服氣。在他看來,蕭去病已經不是人,而是天神下凡,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一口氣拉滿九石弓四十多次。雖然蕭去病射箭的準確性還是不如自己,但是他卻有一個自己無法比擬的優勢,就是比自己射得遠,射得快,而且那條右臂似乎永遠不會疲憊。
假如他和蕭去病兩人在兩百五步對射,自己還是有信心能贏;但是如果是在一百步對射,自己則必輸無疑,出箭沒他快,箭速沒他快;又假如雙方在四五百步相互靠近對射,自己也還不是他的對手。
阿米爾江自嘲地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統統甩掉。跟這樣一個非人的存在去比,不是找不自在麼?何況,對於這樣一個天神下凡一樣的人,結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跟他對射比藝呢?而且,他也很享受跟蕭去病並肩戰鬥的快感,那個爽快!
就在阿米爾江無限感慨的時候,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數量大概有十幾騎。眾人心裡一驚,紛紛摘弓搭箭,準備戰鬥。顧小俊和李二狗更是心裡一沉,蕭去病只有一個人,來的卻有十多騎,肯定不是蕭去病了,難道是大食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