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裹沙場:青衣天下

第15部分 (第2/4頁)

盈的眸子裡沒有半分溫度；有的只是對這世間冷漠無常的悲涼和鄙棄。那樣的笑容讓他們厭惡；因為它燦爛的弧度讓他們對自己的殘忍看的是那麼清楚；讓自己的不擇手段赤裸裸的暴曬在陽光下。

〃事已至此；顧家已是無法回頭了。生死有命；既然顧青城選擇了和三王爺合作；就會一往無前的走下去；不論生死！本小姐今天話就到這裡；至於你們如何做；再不關我事；告辭！〃顧青城說完；牽起身後花言的手；再不理會旁邊的倆人；轉身就走。

〃城兒！〃暗啞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壓抑不住的哀傷與蕭楚。

聞言；顧青城腳步生生的定在半空中；握著花言的手因為過於用力泛出蒼白的青色。

〃阿易；你醒了〃冷徵走到向易的床邊關切的問道。

向易並未回答冷徵的話；潑墨般眸子牢牢地鎖住顧青城挺直優美的背影；微微鬆散的黑髮順著肩膀滑至胸前；比之平常更添了幾分風情。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彰顯了此時心裡的不安；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美麗的丹鳳眼微含了幾許迷濛；慵懶妖豔的氣質中平添了些楚楚動人的味道。

可是向易再沒有心情像往常一樣拿自己的翩翩風度來開玩笑；此時的他望著近在咫尺的背影；卻覺得遠隔天涯。她身上所散發的生人勿進的氣息讓他的心泛著傷痛；那張稚嫩的臉上在尋不到是當時的活潑靈動；再不是少年輕狂的顧青城了。

〃對不起。。。。。。〃向易顫抖的唇最終無力的低喃出這幾個字；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呢。是自己一手造成了今天這局面；是自己答應幫赫連擋住顧青城的；是自己為了拿顧家的兵權才接近她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若是小蘋初見時；何如此時不相知。人生有太多無奈；誰也預料不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無須自責。而且應君一諾；怎可負其所託；每人肩上都各負使命；沒什麼對不起的。也許我曾怪過；可是卻不曾怨恨。〃顧青城極力忍住眼角將要滑下的淚；淡然道；〃人生如戲；城兒不過是想演好自己的那份角色。還望向易哥哥保重！〃

向易看著顧青城牽住花言的手一步一步走遠的背影；心裡仿若虛無一片；透過她認真的腳步；傲然的背影恍然看到在花樓初見那天；一身月白色錦衫飄然若風的小丫頭；如今再也尋不到了。

〃阿易；你…沒事吧〃百曉生低低嘆一聲；世間唯一情字最是傷人；但願向易能夠看的開。

〃小姐〃花言看著顧青城抓著自己的手；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剛剛那一刻；讓她有種念頭；小姐抓住她的手；這一輩子就再不會放開；就像她的親人；用生命來保護的親人。所以；這輩子；她對小姐；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無論生老病死；貧賤悲困！

〃對不起；抓疼你了。〃顧青城一下子鬆開花言的手。卻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淚水；猛然向前兩步；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臉。真的是累了；前世今生；永遠逃不開宿命的捉弄；背叛作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就當她放縱一回；讓自己好好哭一場；哭過之後。一切煙消雲散；御劍江湖！

花言向前抱住顧青城〃小姐；你大聲的哭吧。花言會永遠陪著你的；花言會一直在。〃

顧青城把頭埋在花言的頸間；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出聲來；是真的累了。這樣的眼淚；以後不會再輕易為誰流了；三千繁華埋葬；人生路上；如此真情還得幾分。

冷徵站在窗前；透過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蹲在地上的顧青城和花言；心下動容了幾分。也許；他們真的錯了；真的自詡為人君子；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意踐踏了別人的尊嚴。只是；血雨腥風；權謀帝王；這點又算了什麼；一路風雨怎會淋不溼這雙手。

〃走吧；我們回家〃顧青城哭過之後；從花言的肩上抬起頭；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淡淡說道；無視身邊一雙雙探究的目光和壓抑的嘲笑。

花言見此情景；從心底發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從此；她相信她家小姐堅強自立；能獨擋所有的苦難流言；她家夫人也會安心的走了。

一路上；夕陽的餘輝淡淡的映著倆人纖細秀美的身影；晚風漸漸地凌亂了倆人的墨髮；可是誰也沒有說話；沉默有聲；惟有彼此相守不棄纏繞心底。

快到顧府門前；花言終於小心的開口〃小姐；你與向公子一點也無可能回到從前了麼？〃她看得出來向易對她家小姐是真的憐惜愛護；若是小姐託付良人；她倒希望那人是向易；而不是冷漠無情的三王爺赫連楚。

顧青城頓住身子；望著顧府門匾上的字淡淡道：〃一切隨緣；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