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試圖睜開眼睛,然而雙目卻如同是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始終睜開不得。
有一種無形卻巨大的力量在壓制著她,羅銀開始覺得連呼吸都格外困難,任由她百般掙扎,渾身也動彈不了分毫。
明明知覺都有,但偏生就是支使不了四肢,這具身體好像不是她的一樣。
一隻柔軟的手覆上了她的額頭,驚喜地道:“六郎,銀兒的燒退了!”“真的!?”
男人的聲音一高,顯是喜悅的口氣,將手探進被褥下一把抓住羅銀的手,嘴裡不住地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這是誰?
她從未跟誰此般親近過,包括從小到大隻知道苛求她上進的親生母親也不曾這般——
清晰的感覺到,自那粗糙卻不失溫暖的手心裡傳來的陣陣暖意。
漸漸地,這具身體似不再抗拒她的意識。。。羅銀緩緩睜開了雙目。
入目卻是半舊的藕色床帳。
她僵硬的將視線移到自己身上,竟是舊到脫色的被褥,照著這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陣勢來看,少說也有三床。。。
這是,什麼鬼地方!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商場女強人,羅銀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
所以,她是在做夢?於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閉上了眼睛,想盡快離開這個荒唐無稽的夢境。
可有人卻偏不想成全她,那立在床邊的年輕婦人石破天驚地喊道:“銀兒,銀兒醒了!六郎你快看!”
“銀丫頭!”被她喚作六郎的男人激動的簡直難以自持,下一刻,羅銀便察覺到自己的雙肩上多了兩隻手,不停的搖晃著她。
羅銀強忍著好大會兒竟也不見他停手,只見他愈晃愈烈,大有不將人晃醒決不罷休之勢。
羅銀終於沒能捱過他這過於熱情的搖晃,只得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五官較為深刻,只是被那一雙略顯凹陷和疲憊的雙目,並著一臉的青色鬍渣給大減了風采。
“真的醒了,我的乖女兒!”見羅銀睜眼,不給羅銀任何反應的機會,他便一把將人撈進了懷裡。
一側的年輕婦人抹去眼淚,拿手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好了,燒退了人也醒了過來,再煎一副藥喝了睡上一覺明日就該大好了——我這便去熬藥。”
男人“嗯”了聲,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道:“柴燒光了,你先去配藥,我去尋些枯樹枝暫時先對付著,待雪停了再砍些好燒的回來。”“嗯。”年輕婦人點點頭。
那中年男人也就放開了羅銀,替她掖好了被角,又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做完了這一系列的動作,才起身步出了內間。
從始至終,他徹底且完美的無視著羅銀一臉的呆滯。
※※
整整三日下來羅銀才勉強接受了她穿越了這個事實。
透過夫妻二人的對話中她多少了解到了些這個家的情況,第一就是,窮。
當然,這個情況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再就是,這個被葉六郎喚作月娘的婦人是個續絃,這原主的生母早早就去了。
最令羅銀無語的則是,這原主葉落銀竟是個痴傻兒,至於痴傻到何種程度——據說是分不清白天黑夜,搞不懂自己是誰,自打生下來這七八年的歲月裡直是一個字也不會說。
別的傻子好歹還會咿咿呀呀的吭幾聲,時不時手舞足蹈的發發癲,而這位直接是吭也沒吭過半聲,動也僅限於被扯著走上幾步。
總之可以說是傻子中的佼佼者,傻到不能再傻的程度了。
這便是為何她自醒來一句話也沒說而這夫妻二人卻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的原因了。
羅銀正想的入神,忽然聽外間有走動的聲響,下意識的她就閉上了眼睛。
這是她這幾日來養就的習慣,面對葉家夫婦二人之時她總也無法適應,乾脆回回都裝睡。
進來的人是葉六郎。
他手中捧著盞老舊的桐油燈,朝著落銀的床邊走來,因他的走動而搖曳的燈火忽明忽暗將不大的房間染就了一片昏黃之色。
“銀兒。”他輕聲地喚了一句,將手中的油燈放在床邊一張掉了漆的方桌上,坐在了落銀的床沿。
“銀兒睡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但卻很耐聽。
(為統一稱謂以後女主的人稱就改為落銀)落銀自是不會出聲回答。
葉六郎是也習慣了,不管是醒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