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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一把將人摁在椅子上坐好,蹲下身去檢視落銀的腳。
紀海也責備著落銀的粗心失神。
落銀耷拉著腦袋任由二人數落,不敢反駁。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心神不寧的,片刻都靜不下心來,一腳一腳的如同踩在雲裡一樣,
落銀欲哭無淚的想著,自己只怕是得了婚前焦慮症……
“壞了……”月娘擰緊了眉,道:“你這腳只怕沒個三五日好不了了……”
“什麼?”落銀傻眼了。
“讓你不注意!”紀海急道:“那可怎麼辦,明個兒成親少不得要走路的。”
落銀急忙站起身,想要走兩步試試,然而第一步剛著地,就疼的齜牙咧嘴。
“還敢亂動,快坐好!”月娘無奈地將女兒扶回椅子上,道:“你若乖乖歇著,說不定明日還能走路,你若再亂動,只怕明個兒連床也下不得——”
落銀果然被震懾到,乖乖的坐著不敢再亂動,任由月娘給她揉了藥酒消腫。
心裡祈禱著一定得好起來,不然明日大婚,當著眾賓客的面,她這個新娘子一瘸一拐的……那叫什麼事兒啊!
不多時,葉六郎走了進來,手裡捏著封開啟了的信。
“嫂子和南風趕不及過來了——”一踏進屋裡葉六郎就說道。
落銀要出嫁的訊息,在定下來的時候就去信通知了南風和李方氏。
可現下兩國合併為一,大多處都是剛任命的新官,各地重建和管理抓的頗為嚴格,途徑的商旅們也查的極嚴,一來二去的,便在路上耽擱了。
“也無妨。”月娘道:“只要能過來就行了,能不能看著銀兒出嫁,沒那麼緊要。”
落銀也點頭,“路上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打算回信跟他們說不必急著趕路。”葉六郎跟落銀月娘說定了之後,便去書房回信去了。
天還沒黑透,落銀應付完添香宴,自己回房吃了些簡單清淡的清粥素菜,便被月娘趕著上了床睡覺。
美名曰:不早些睡明日起不來不說,也沒有精神應對一天繁瑣的禮儀。
落銀苦著一張臉:“可我真的睡不著,這還早呢……”
“你要是不睡的話,明早起來氣色肯定極差,你的腳已經這樣了,還想頂著一張難看的臉成親嗎?”紀海問道。
落銀聽罷愣了愣,而後便老老實實的拉過被子,躺好睡下。半句話都不再多說……
紀海和月娘對視一看,強忍著笑為落銀放下了床紗帳,退出房間關好了門。
※
次日,寅時初。
天色尚無半點亮色,葉家大宅內,卻被大紅的燈籠照的猶如白晝。
月娘、紀海和拾香三人捧著嫁衣和鳳冠等物來到了落銀的院中。
“這會兒只怕還睡著呢。”紀海笑著說,幾人來到了房門前。
拾香伸手叩門,朝著房內喊道:“師傅——”
然而話音剛落,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
“夫人,二夫人,拾香姐姐你們來啦,小姐已經洗漱完了!”開門的丫鬟是肖肖走後新來的,喚作阿若,機靈又乖巧。
☆、438:大婚
月娘幾人互視一眼,最後是紀海先笑出了聲兒來,“我以為咱們起的夠早了,沒想到這丫頭比咱們起的還要早……”
幾人走進屋內,果然見身著中衣的落銀披著半溼的頭髮,正坐在梳妝鏡前。
“二孃你們來了。”頂著一張清爽怡人的素面,落銀回頭對月娘幾人笑著。
紀海驚奇的“喲”了一聲,而後走到落銀身邊,打趣她道:“我本來還擔心你今個兒會不會連門也出不了呢,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落銀想到昨天自己的狀態,乾笑了兩聲。
昨天是她太緊張了,站著走著坐著都能出錯。
但一覺醒過來,便覺得這種緊張感消失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加倍的謹慎,唯恐出什麼岔子,這不,早早的便起床準備了。
“夫人要給小姐開臉嗎,奴婢去端熱水過來!”阿若咧嘴笑著問道,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月娘點頭,來到落銀背後,接過落銀手裡的毛巾,親自為女兒絞著半溼的頭髮,臉上笑意柔和欣慰。
二十年了啊……
從她初至白頭山上,那個嚶嚶哭泣孱弱無比的嬰孩,再到痴痴傻傻的女童,再後來,慢慢好起來,變得乖順伶俐,甚至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