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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的眼睛裡不斷的湧出著滾燙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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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二月初,南風舉家搬來了樂寧。
定居的宅子是葉六郎早早便置辦了妥當的,也是在三伏巷中,距離不過五六戶人家。
至於鏢局的選址問題,自然是得由南風自己來操辦才妥當。
落銀留在孃家跟著李方氏等人用罷了午飯,才帶著阿若回了睿王府。
榮寅近日來忙著軍營春練。基本上是早出晚歸,可今日,卻是沒到申時就回來了。
落銀伺候著他換了常服。香藥便捧來了熱茶。
落銀見他神色有些疲累,便走到他背後給他揉捏起了肩膀。
榮寅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含笑問道:“南風他們來到了?”
落銀點頭:“嗯。晌午在爹那裡吃的飯,問起了你,我說你軍營裡事忙,抽不開身。”
“等過幾日閒下來,再請他們過來吃頓飯。”
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家常。說著說著,落銀忽然想起了今日聽南風說起的一件事情來。便問道:“聽說夏家遷來了?”
“嗯。”榮寅應了一聲,而後又道:“不止是夏家。”
“皇上打算拿原來那些人怎麼辦?”朝中自然是不可能養閒人的,既然有人來,那必要有人離開。
“北邊那麼多地方。還裝不下這些人麼。”榮寅依舊閉著眼睛養神,口氣淡淡的。
落銀聽在耳中,對盧治的籌謀欽佩不已……
將原本青國留下的一些重臣調來樂寧,縱然再有才能也只能為他所用,身處樂寧這天子腳下,自然不可能再翻得出什麼浪花來。
而將那些原本有意反他的人分散開來,調到原本屬於青國的領地駐守……
“恩威並濟啊這是……”落銀理順這其中的種種,不由地歎服道。
“這就是陛下同太上皇的區別。”榮寅唇角帶了些意味不明的笑。
“你要不要去床上歇會兒?等用晚飯的時候,我再喊你?”落銀心疼他近日來太累。便出聲建議道。
榮寅笑道:“你跟我一起?”
落銀不管他看不看得見,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讓你去歇息——”
“我也沒說要做什麼啊……我說的也是歇息。你想哪裡去了?”榮寅睜開眼睛,揶揄地看著她。
“……”落銀停下給他捏肩的動作,往前推了他一把。
榮寅哈哈的笑著穩住身形,將椅子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落銀,順勢將她拉進了懷裡。“最近忙著軍營裡的事,都沒什麼時間跟你說話。咱們說說話吧?”
“說什麼?”落銀靠在他懷裡,仰起臉看著他。
“說什麼都行。”榮寅衝著她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像個孩子一樣。
“說什麼都行?”落銀一挑眉。
榮寅點頭。
落銀便在他懷中調整好了位置,並伸出了手指來,邊說邊數著:“五日前,你跟程大人去了萬香樓——”
榮寅唇邊笑意僵了僵。
“三日前,你陪祈陽來的幾個武官去了華正街上那個……什麼歌舞坊來著?”
榮寅想了想,脫口而出道:“水色坊。”
落銀怪笑了一聲,看著他道:“記得這麼清楚?”
榮寅頓時後悔莫及,強笑著解釋道:“都是沒辦法的應酬……我又沒留在那裡過夜,不信你問萬青,我除了吃酒之外可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還有昨個兒——”落銀作勢又要清點他的罪行,榮寅忙一把握住她的手,笑著道:“我們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說點其它的?”
落銀撇撇嘴,“其它的沒什麼好說的。”
“好了,那我跟你保證,以後儘量不去了,行不行?”榮寅將她圈緊了些,臉上盡是討好的笑意。
落銀本就不是真的在生氣,榮寅是不是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她比誰都清楚,這點信任她還是給得了的。
故此刻見他如此,便險些忍不住要笑了出來。
她正了正臉色,假裝很勉強的“恩”了一聲。
榮寅低下臉瞧了瞧她的臉色,忽然就笑道:“你這副樣子可真像我娘當年——”
落銀聽得這個比喻,不禁問道:“婆婆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說來她還從未聽榮寅提起過呢。
“我娘乃是將門出身,性子剛強,剛嫁給我爹的時候,字都不識幾個,說話做事都直來直往的——”榮寅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