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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都放在這地方。遠遠的,馮虞便看見西湖畔楊柳間,***熠熠,人頭攢動,間或還傳來有絲竹之聲。果然是“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無數人家都是呼朋引伴、扶老攜幼,手上拎著一盞盞用紅線、桔皮做成的小桔燈,遠遠看去星星點點,別有風情。不過,說起來還是採妍手上那提燈個頭最大最惹眼。
待到了湖邊,更是燈如海花如晝。官辦燈會,所用花燈多以彩扎宮燈為主,形態有走馬燈、蓮花燈、寶蓮燈、繡球燈等各種,上頭繪有山水風景、歷史人物、飛禽走獸、亭臺樓閣。一家人穿行其間,只覺得這個也新鮮,那個更好看,兩眼都看不過來了。
忽然聽著前頭一陣子喧譁,緊接著人群一分,伴著鑼鼓聲,一條燈龍徑自舞了過來。這條燈籠分成十幾節,各以青紗包裹蠟炬而成,十幾個棒小夥兒執著木柄翻飛舞動,曲伸盤旋間鱗甲畢動。還有個舉綵球的,在前頭翻著跟頭引導挑動。一群的小孩子跟在後頭看熱鬧,又笑又跳,倒是又添了幾分喜氣。
採妍看了童心大動,也想跟著亂跑一段,才邁開步子便發現給人一把揪住。回頭看,正是馮虞,衝著她做了個鬼臉。採妍一愣,回頭想想,自己這年紀好象確實不適合幹這麼,吐了吐舌頭只得作罷。
馮虞一家沿著湖向前邊玩邊走。過了一會工夫,發現前頭又是一大片人群。湊近了一看,原來都擠在那兒猜燈謎呢。猜燈謎是元宵逛燈會的又一趣事。把謎語粘在懸燈的繩上,要不乾脆寫在燈上,大家夥兒便能邊賞燈邊猜謎。如果這燈謎是大戶人家所設,多多少少還會有些獎項,一般就是個提燈。但是每個攤子往往會有一道謎王,往往是攤主的得意之作,若是能中,便有豐厚的大禮可拿。如果謎王給人破得太快,那還是一件多少有些丟面子的事兒。
前生馮虞便很是喜歡猜謎這玩意兒,這會兒自然是捋胳膊挽袖子準備大顯身手。到近前一看,什麼“千里草打一字”、“蟾宮玉兔不思凡,打一詩句”、“除夕更殘渾不覺,打一成語”,“尖,打《論語》一句”……都是前生玩兒剩的,馮虞猜了幾個便覺著索然無味,打定主意直奔那謎王而去。
只見前頭有一處三丈多高的綵棚,分為兩層,上層居中懸著一盞四尺來高的巨型走馬花燈,上頭繪的是連幅丹青山水,還題有一句唐詩:“無邊落木蕭蕭下”。邊上一個富商打扮的正在那兒嚷嚷著:“鄙號今日特設謎王一道。”
說著,此人用手中一指燈上題字。“謎面就是這‘無邊落木蕭蕭下’,打一字。能猜中者獎十兩足金錠一隻——”說著,邊上一個家丁果然端來個精緻的托盤,上頭擱著一大塊亮閃閃的金錠。
採妍自從家道一度中落,大受刺激便成了個小財迷,一聽“金錠”倆字當時就邁不開步了,抓著馮虞的手搖來晃去。“依虞,你最本事了,我們猜一猜嘛,猜一猜嘛。”
那馮虞也有了些興趣,貌似在哪兒見過這謎題,只是一時記不得了。琢磨了一會兒,馮虞忽然眼睛一亮,幾步上了二層。“這位老闆,謎底我已有了。”
那富商嚇了一跳,剛嚷嚷兩圈,就有人破題了?看上來的是個半大孩子,更是一臉不信的表情。“你說什麼?你能猜著?”
“可是那‘子曰’的‘曰’字?”
這下那富商蔫了,過了片刻總算是點了下頭。“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金錠歸你了。”說著一臉失落地招呼奴僕,準備收攤。
馮虞笑呵呵接了金錠下得臺來,採妍喜得大呼小叫迎了過去。“依虞好厲害啊!你怎麼知道那是‘曰’字?便是告訴我謎底我還是想不透呢。”邊上馮母、還有忠叔一家子也湊上來想聽個究竟。
馮虞笑道:“這個謎題出得還是有些門道的。東晉之後南朝共歷四代,分別是‘宋、齊、梁、陳’。其中的‘齊’、‘梁’兩代,皇室都姓蕭,所謂‘蕭蕭下’便是‘陳’朝。‘陳’字去掉邊、去掉木,可不剩下一個‘曰’字了嗎。”
一聽這話,眾人恍然大悟。採妍笑嘻嘻地說:“瞧這謎題,竟是繞了這麼大個彎子。難得依虞這心思這麼活泛,竟能給猜著,真是神了!”
馮虞心中暗笑,神什麼呀,穿越前正月十五正好在蘇州過的。到蘇州街巷觀燈,好象是在閶門石路一戶商家門前看到這謎題,費了許多心思猜不出來,後來硬是找商家問到謎底,沒想到今日用在這兒了。這金錠簡直就是白撿來的,只是那商家要認倒黴了。
正走著,馮虞遠遠的看見前頭有棵百年古榕竟被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