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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懷疑倒在自己手下的屍體。
老蛔蟲也只是一個人。
所以他們這個辦法只要能夠實行,應該能夠成功。
他們所謂九分把握倒不是信口開河。
九分把握,一擊必中。
鋒利的匕首毒蛇一樣刁鑽,狠辣。
兩個殺手甚至已想像得到匕首刺入敵人的要害之時那種快感。
也就在那剎那,他們突然覺得眼前一花,竟失去了老蛔蟲的身軀。
應該刺入肌肉的兩柄匕首都刺入虛無的空氣之中,他們整個人亦陷入那一片虛無之中。
其中的一個立時就聽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聽過那種聲音。任何人都不會聽過自己的頸骨被人扭斷的聲音。
那間不容髮之間,老蛔蟲的身形突然起了變化,他的右腳已挑出,就以左腳支援著身子,整個身子猛打了一個轉。這一轉非獨迅速,更是恰到好處,正好轉到一個殺手的背後。
身影還未停下,他的手已伸出,抓住了那個殺手的後頸,一扭一揮,那個殺手的頸骨折斷的同時,人亦被揮出,摔落在木頭車上。
老蛔蟲的右腳亦同時踢出,那個被他用腳挑人半空的殺手匕首才刺空,就捱上了那一腳,整個身子煙花火炮一樣沖天飛起。
老蛔蟲冷笑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除了殺人之外,做什麼事情我都是慢吞吞的?”
那個殺手還在半天空。
老蛔蟲知道他不會回答,跟著解釋道:“因為那樣我才有足夠的時間觀察很多東西,留心很多東西。”
除了殺人快之外,說話他居然也很快,這番話說完,那個殺手的身子方從半空跌下。
老蛔蟲又一腳踢出,那個殺手的身子還未著地,又已被他踢入了半空。
他的說話跟著又來了:“你們的面上雖然亦蒙上黑布,身上亦滾上白粉,躺的位置也好像一樣,可是那兩個屍體身上的白粉大都是灑下來的,死人怎麼還會在地上滾動?語聲落下,那個殺手的身子亦第二次落下來。他手中的匕首亦落丁,連匕首他都已握不住,整個身子就像是爛泥一樣。老蛔蟲仍不罷休,又一腳將他踢上半空。他跟著問道:“那兩個屍體你們弄到什麼地方?說出來,我腳下饒你一命。”
那個殺手竟真的還有知覺,趕緊道:“在前面巷子……”
聲落人落,這一次老蛔蟲果然沒有用腳,卻一手將那個殺手挾頸扼住。
格一聲,那個殺手從老蛔蟲的手中飛出,亦飛落在木頭車上。
老蛔蟲嘆口氣道:“我說過腳下饒你一命,可沒有說過手下也饒你一命。”
他嘆著氣,又向前緩步踱出。
到他不再嘆氣的時候,地上所有的屍體都已一個個飛到木頭車上堆疊起來。
然後他就將木頭車推向那邊巷口。
車上堆疊著七具屍體已有好幾百斤,他卻一點也不顯得吃力,一派輕輕鬆鬆的模樣,就像推著輛空車子。
七殺手的其餘兩具屍體果然就放在那邊的巷子裡面,巷子旁邊,一下一上,一橫一直,下面那具屍體的頭已幾乎一半浸在溝裡的積水中。
屍休面上的黑貼已被三爺那兩個殺手取走,昏黃的燈光照上去仍是青青白白。
死人的面色據講大都這樣。
老蛔蟲看在眼內,又嘆一口氣。
巷子實在夠狹窄,兩個屍體那樣子一躺,已沒有他用腳的餘地。
他只有用手。
好在他的身子如蝦米一樣,根本不必再弓腰,那隻手一伸,就已能夠將地上的屍體抓起來。
他抓起了第一個屍體的胸襟,手指不覺亦碰在屍體胸前的肌肉之上。
屍體的肌肉已發冷,一種難言的寒氣從他的指尖透入。
在他的心底深處,立時亦有一股寒意相應冒起。
他打了一個寒噤,手一揮,將那具屍體從地上拉起,摔往停在巷口的木頭車去。
上面那個屍體從地上飛起,下面那個屍體竟亦同時從地上飛起來。
燈光剎那照亮了這個屍體的臉龐。
武三爺!這個屍體竟是武三爺。
武三爺一飛起就一拳打在老蛔蟲的心胸之上。
這一拳老蛔蟲已不能躲避。
他一生小心謹慎,經過方才的偷襲,本就已更加謹慎小心,可是這下子,仍不能躲避過去。
上面壓著一具屍體,半個頭已浸在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