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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邊的人逐漸遠去,我才開始幻想,如果當初沒踏上這條路又會怎樣…
我叫葉修,是一名學生以及兼職道士,本來我與大街上那種江湖騙子是同一種人,沒想到在一個大雪天跟我乞討的邋遢乞丐改變了我的命運,事情還要從兩年前我小叔去世後說起。
我的小叔是一個名震城區的江湖騙子,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家有錢,總是打著浪子回頭公子哥的噱頭勾搭個學生妹、少婦什麼的,了事就給人家幾千塊錢分手費,搞的全城區都聽過他的藝名,葉大炮。
可惜還是著了那句話了,善惡到頭終有報,小叔在我16歲那年被仇家逼死在他的算卦鋪子裡,由於對方實在勢力滔天,這件事當年被說成了江湖騙子騙人不成,反把自己氣死的笑談。
小叔一輩子沒什麼追求,用他的話說就是,光著腚出來的,咱就光著腚走,唯一的興趣愛好可能就是女人了,不過這貨也挺奇葩的,偏偏很痴迷什麼道啊,佛啊的,一有機會就拉我去他的算卦攤聽他胡說八道,還說是要給我引上什麼修真大道上去。
我心想,什麼大道啊,我星光大道都不想去,可是嘔不過他,所以我從小學開始,一有空就在他那破卦攤,幾乎沒去上過網,偶爾遇見個大姐姐還過去裝裝大師調戲調戲,一來二去反而也對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感上了興趣。
小叔走的時候很急,當時也就我在他身邊,他交待要讓我務必把卦攤開下去,當時也沒多想,以為他裝死呢,就隨口答應了下來,沒想到他這一閉眼,就是永遠。
火化了小叔後,把他骨灰放在了鋪子靈堂裡,這是他主動要求的,說什麼生是道家的人,死是道家的死人,說實話要不是人死比天大,我真想當時照著他胸口給他一拳,只要我想起來靈堂裡有這孫子的骨灰,我就吃不下飯。
從此以後城隍廟算卦攤就多了我這麼個18歲的小騙子,還被附近擠兌我的同行說成什麼天煞孤星,專克自己小叔,對這事兒我沒少半夜砸孫子們的玻璃,後來他們也可能是看我小,一個人孤零零的,關係慢慢也融洽了不少。
小叔的鋪子留給了我,還給我留了張10萬塊錢的存摺,這筆錢我沒有亂花,是專門用來交水電費的,平常一天有時候有一兩個客人,也能掙個百十來塊的,日子到也過得挺滋潤。
時光如梭,轉眼間到了高考季,卦鋪我也兩個月沒去了,父母讓我專心複習考個好大學,對於上學這事我也沒抱太大信心,可能有點早熟,在學校的時候也跟同學不太合得來,整天沒事做的時候就是睡覺,休息就去看攤子,成績一直都是一般般。
其實我是蠻不想繼續上大學的,說實話現在一個普通家庭的大學生出來之後也是賺不到個什麼錢,白費家裡花的幾十萬的學費,還不如直接打工算了,但是現在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龍,全家希望寄託在學生的肩上,壓力大的很。
而且由於我開卦鋪一個月還能掙個兩千來塊錢給家裡用,父母到也沒說什麼,就說努力考考,考不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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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入冬,在北方早已下起了大雪。
這天;下了自習已經11點多了,我尋思學校距離卦鋪也就10來分鐘路程,乾脆給父母打了個電話,不回去了。
走到鋪子已經將近12點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於是便煮了包泡麵蹲在大門口吃。
一碗下肚,還是不過癮,準備關門睡覺的時候,遠處大雪中隱約走來一個人。
此人走路歪歪扭扭,嘴裡還哼哼唧唧的聽不清說的是什麼,我心想估計是個無家可歸的瘋子,也沒細想,轉身拉下柵欄門,去裡屋躺著了。
商業區的暖氣燒的挺旺,半夜迷迷糊糊的被尿意憋醒了。
鋪子裡沒有廁所,我也懶得跑到公廁,拉開鋪子門對著街道就是一泡熱尿。
抖了抖自己的小兄弟,準備回頭的時候,餘光瞥見了腳邊躺著個人,瞬間睏意全無,打了個冷戰。
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那個老瘋子,剛把心放胸口,沒想到這老瘋子竟然站起來衝我樂了。說實話,要不是我身體好,隨便換個身體不太好的人,當時就抽過去了。
“老頭,你躺這兒幹嘛?”
“咯咯咯咯。”
乞丐沒說話,只是不停的笑,那感覺是越笑越開心,都快背過氣去了。
看樣子他也是個可憐人,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大晚上下著雪還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