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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省的臘月很冷,特別是這深夜,寒風凜冽,小河邊上的水都已經結冰了。
可這個騎在野豬身上的猛男卻只穿了一套很薄的睡衣,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看上去好像比他身下的野豬還要強壯。
“呼哧”“呼哧”!
野豬的氣息非常粗壯,鼻孔噴出的霧氣在這月光下的寒夜裡非常顯眼,如此巨獸,如此猛男,越看越覺得如夢似幻——不是美得夢幻,而是這組合太奇異,讓人有種置身在蠻荒世界的錯覺。
黃臉男剛才跑得精疲力竭,現在他真的沒力氣了。
“你……你是誰?”黃臉男的氣息還沒喘勻,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左顧右盼,希望能找到大一點的樹木或者土堆什麼的,那樣就可以和這野豬來一場“秦王繞柱走”的躲避“遊戲”。
可惜,這裡是村西口外面,方圓幾百米之內,一片平坦,只有麥田。
退路,只剩下身旁的那條小河了,可是跳河游泳逃走,他手上的這張拓寫紙就肯定會爛掉,保不住了。
“是我先問的你問題吧?你剛才說,幸好把什麼帶出來了?是你手上那張紙吧?”張偉驅使大野豬又往前走了兩步,唬得黃臉男跪著往後退了兩步,又摔了個屁墩兒。
“不管你是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黃臉男色厲內荏地說道,緊了緊手裡的拓寫紙。
張偉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當然也懶得多管閒事,剛才這個黃臉男闖進村子,他當然也看見了,後來警察們也都過來了,該抓的抓,該收的收,沒他什麼事兒,他樂得在被窩裡睡覺,可誰知道“迷之提示”會給他“發簡訊”呢?
“迷之提示”告訴他,他有新的“機緣”來了,而新的機緣的線索,就在這個黃臉男身上,所以他才跟了過來。
雖說他不怕冷,寒風吹著不僅凍不壞他,還能為他提供能量,但現在是鑽進被窩睡美覺的時間,誰特麼願意跑出來浪?
眼前這個人就算被野豬嚇破了膽,也依舊不肯說出秘密,所以張偉也沒興趣和他兜圈子打機鋒,不再囉嗦,直接“騷氣分子”伺候。
兩分鐘過後,世上又多了一個被張偉的騷氣毒害洗腦的“可憐人”。
“我叫顧康年,從祖輩開始就幹倒鬥,到我這輩兒,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人還做這一行了。”不用張偉催促,黃臉男直接就開始交代了:“我倒鬥也二十多年了,您知道的,埋在地下墓穴裡的東西是不可再生的‘資源’,從古至今,幹我們這行的數不勝數,到我們這個時代,已經是十墓九空了,別說帝王陵了,就算是普通的‘富貴陵’也已經不多了,古墓裡的寶藏不是韭菜,割掉一波還能長新的,寶貝被盜掉,可沒人會再放新的進去。”
“所以啊,如今幹我們這行的除了倒鬥本身的技術,最重要的就是要勤走動、多打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才能找到好買賣,如今我雖然混得不怎麼樣,但也在燕京城有套房。”黃臉男說道,“前段時間有位貴人找到我,開高價想讓我到這裡的王爺山裡下一趟墓,這王爺山的墓葬群很多,他給了我一張很詳細的墓葬圖,只要正南向中間的那個古墓,他和我保證裡面的東西沒被人動過,如果我得手了,他只要我進去拓印一張碑圖出來,其他的陪葬寶物他一樣也不要,全歸我。”
“有這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於是攢了一隊人下了古墓,果然如那人所說,那個古墓真的沒人動過,因為那墓年代久遠,在兩個唐朝年間古墓的下方,唐墓早已被盜空了,這才保住了下面的墓,以我這麼多年的見識,這古墓應該至少是漢朝的,甚至是戰國時期的。”
看來,這王爺山還真是風水寶地,層層疊疊的全是古墓,以前聽說有明朝的、宋朝的、唐朝的,專家說最多的是漢墓,現在又有一座疑似戰國時期的古墓,而且越往下越古老,這麼小的一塊地方,古代貴族們似乎都以埋在這裡為榮,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這就是我拓印下來的碑圖。”黃臉男恭敬地展開拓寫紙,遞給了張偉。
張偉接過一看,發現拓印下來的圖片上,是一隻他並不認識的野獸圖樣,也許是某種神獸,在這“神獸”下面,是豎著的十幾列文字,但是張偉讀不懂,也不認識,這些應該是早期的漢字,但結構很複雜,怪不得這個黃臉男要說那古墓是戰國時期的,“書同文、車同軌”是秦始皇時期才做的,在那之前,天下諸侯國使用的文字都各有不同,現代漢字也是從秦朝統一文字後發展而來的。
“呃……”張偉正掃興呢,突然發現一個個金色的字型開始漂浮在紙張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