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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定期的狂犬疫苗沒打是嗎?”她貼上去小聲地問著,趁著城衛軍沒回過味的時候迅速的溜走,然後躲到角落裡狂笑不止。
經過了昨天晚上那一戰以後,張子萱突然悟出了一個真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所以從今以後,她絕對再也不允許有人欺負她!
張子萱站在路中間,做出月亮女神姿態,剛要雄糾糾氣昂昂的沖天大喊,突然背後傳來劇烈地撞擊,然後她就光榮地趴在了地上。
“臭要飯的,滾開,莫擋了路。”一個兇狠的聲音響在張子萱的頭頂,周圍頓時傳來不屑地譏笑。她低著頭,沒敢動,甚至都沒敢抬頭看看是誰踹的她,只是抬著眼皮看著一輛馬車從她身前經過,馬車周圍是幾雙黑布金絲的長筒靴,其中一個走到她身邊還故意跺了跺腳。
“停車!”突然傳來一個略帶醇厚一般的嗓音。
車軲轆聲音戛然而止,停在了張子萱的面前。
“白大人——”之前那個吆五喝六的聲音謙卑地響起,張子萱藉機偷偷的抬頭瞄了一眼。
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張子萱仰著頭,陽光刺眼,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何模樣,只是從輪廓上看來,應該是個男人。
“你沒事吧?”溫醇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看這架勢,他應該還是個官吧,不然怎麼會被人稱呼為白大人。只是,當官的不都是很高高在上的感覺麼?他怎麼會降低身份,竟然來扶她?難道他不嫌她髒、不嫌她胖、不嫌她醜嗎?
“沒、沒事!”張子萱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光是這個動作,就累出她一身汗來。
——好帥的男人!待到張子萱爬起來能夠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個人的時候,頓時被他的俊毅吸引住了眼球。
他很年輕,英俊的面孔,超群的氣質,都彰顯出卓爾不群的身份。
他的頭髮光順地梳在腦後,一半被帽子扣了起來,一半柔順地披在身後。他的嘴角很乾淨,沒有半點的胡茬,只有微笑掛在嘴角。白色的長衫上刺繡著暗青色花紋,同樣暗青色的腰帶整齊地纏繞在腰間,俊朗之氣展露無疑。廣袖中僅僅能露出他一雙白皙的手來,這雙手就這麼拉著張子萱起來,然後才慢慢的抽回。
張子萱就這樣看呆了,一直到對方連問了好幾聲,才喚回了神遊在外的意識。
“啊?你說什麼?”她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看著周圍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就可以想象得到她剛剛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在下白孤鴻,剛剛在下的奴僕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白孤鴻並沒有懊惱對方的心不在焉。在他看來,錯在己方,雖然他身為王上的貼身侍衛,卻從來都不以貌取人,更不會看不起百姓。他也是個孤兒,只不過有幸被王上看上,才換來今日的地位。
“啊!你好,我叫張子萱。”張子萱聽了對方的自我介紹,習慣性地伸出右手。
白孤鴻猛地緊繃起身體,警惕地看著她,待發現她不過是奇怪地伸出右手的時候,才卸下防備,好奇地看向她的手掌。
雖然胖了點,但並沒什麼大礙,難道說是剛剛摔倒地上的時候扭傷了嗎?他心說。
張子萱等了半天不見白孤鴻有什麼動作,才突然醒悟這裡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現代了,更不會有握手這個禮節之說,連忙尷尬的縮回了手,改為拱手抱拳。卻在到底是左手壓右手還是右手壓左手的問題上糾結了半天,最後試探著用左手壓住右手,看到白孤鴻沒什麼異常,才放心的放下手。
白孤鴻見狀,也連忙拱手抱拳,還了一禮。
“你,沒什麼吧?”他再次試探的問。
“唔,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張子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為什麼,她面對白孤鴻的時候突然覺得呼吸困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麼?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麼?不管對方姓甚名誰,不知他年齡幾何是否有妻兒老小,不論他什麼職業是善還是惡,就這麼直直的闖進心房的,就是一見鍾情吧!可……
她低頭瞄了瞄自己那副圓滾滾的身子,有生以來第一次憎恨起自己的身材,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胖是個困擾,哪怕遭受再多的諷刺與白眼,對於張子萱來說,都無所謂。可今天,就現在,她後悔了……
“那恕在下告退了,不過明日午後我便要離開此地,倘若姑娘覺得不適,可在明日午時前到玄都府衙找我便可。”白孤鴻又一次拱了拱手,轉身便打算上馬車。
“那個……”張子萱不願意他就這樣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