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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溼一片。
嘴裡還在不停的大口大口吐血,身上也被血浸溼透了,整個就是一個血人。渾身的真氣已經完全用光,沒有任何外力可以支撐她。
眼前什麼也看不到,頭腦抽痛,疲憊地拖著雙腿,一步步慢慢向前挪動著,甬道里只聽見她粗重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急促沉重卻又微弱。
終於,她撐不下去,重重倒地。
昏迷中,隱隱聽到誰焦急的大喊,又是在誰的懷中……
眼皮沉沉的根本睜不開,抽抽鼻子,身邊是一陣淡淡的竹葉香,包圍著自己,像是保護著她,那人的心口怦怦跳著,一下一下,很熟悉的心跳聲。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魔君殿裡,急忙看去,眼前的人……不是他。
“你醒了?!”時隨風趕忙一步上前看她,滿臉焦急的神情,掩飾了怒意,兩步來到床邊看她。
環顧周圍一圈。殿中跪著戰戰兢兢的妖魔,滿殿都充斥著某人剛才的滔天怒意。妖魔們全都抬頭看著她,明顯鬆了一口氣,心想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時隨風坐在床邊,握著她冰冷的手,心中疼痛。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妖魔們急忙站起來,風一般的逃了出去,不敢有一刻停留。
“你怎麼,那麼傻……為了救他,連自己都不顧了嗎?”聲調有些鬱郁,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喉間哽塞。
感到了他的目光越過他們之間原本相隔的距離,直直地盯著她。她看著他,眼睛紅腫,眼眶都陷了下去,髮絲凌亂,嘴皮也裂開了。
看他如此,不禁想到自己到底昏迷了幾天?又一轉念,他竟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她嚇了一跳,不過又很快釋然,他當然知道了,不然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裡,總不會是雲子暮將自己帶出來的吧,有點黯然,她自嘲了一番。
不過,之前的那個懷抱是怎麼回事,淡淡竹葉香,那不是他麼,是自己的幻覺……
時隨風看看她,當時發現她的時候渾身都是鮮血,衣服也全都被染紅,她那個樣子真是把自己嚇壞了當時就懵住了,他滔天的怒意,整個妖魔界都無法承受。
“他,真的那麼重要麼?連心都挖出來可以給他?!”時隨風心中憤懣猛痛,就為了一個他,她竟然這麼折磨自己!
重要?這已經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她早就不能割捨他了,怎麼會離開他,怎麼可能看著他死?!身上沒有一點真氣,無法傳音,只能默默的看著他,又垂下眼眸。
他抿起嘴,嘆息一聲,不再說話。眼睛看著地面,嘴角裂痕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坐在她身邊,手緊緊的握著她,輕顫著,空氣中全都是落寞。
他不知想了什麼,轉移了話題,“花仙已被我囚禁起來,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們的,明天就大婚,我要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只有你能成為唯一能和我永遠相伴的人!”他突然轉過頭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滿臉都是不可反駁的堅定和執著。
見她還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沒有辦法說話沒有任何表態,目光微暗,深吸一口氣,摸摸她的腦袋,道:“你現在好好休息吧,這一切都交給我,至於雲子暮,我不會為難他的。”說到最後,他眸光微閃。
自己也只能做到這樣,真恨不得將雲子暮碎屍萬段,讓他在她面前向自己親自開口求饒。他想著,心中解恨,卻猛然瞧到她淡然的表情,不由覺得意興闌珊,扯了下嘴角。
就這樣靜靜地陪在她身邊,看著她閉上眼睛,又漸漸睡去,心中隱隱傷痛。
一夜過去,終於到了第二天,魔君大婚。
魔尊之鼎
半朵一大早就被丫鬟們“很溫柔”的拉起來穿衣整妝,她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任由她們在自己頭上身上戴上各種飾物,叮叮噹噹的一串又一串。
這是她第二次穿喜服了,嫁的還是同一個人,心中說不出的感覺,不知前方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看看鏡子,嗯,真的不錯,但,她實在是對這身衣服無感。
那一世……她嘆口氣,她與時隨風早已結束,可命運卻不由自己掌控,總是愛和她開玩笑。
時隨風心中想著她,不放心她的身體,來到她門前,推開那些哆哆嗦嗦攔著他的侍女,不由分說一步跨進門中,抬眼就看到她,瞬間愣在原地。
就算是病顏也不能遮蓋住她的美,一身紅衣喜服,寬頻束腰,身形窈窕。眉間描著一朵金邊粉花印,膚如凝脂,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在他眼中她永遠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