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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心情難以平靜,回想起剛才的夢,心中感到發慌。再爬起,在房中踱步。
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眼光不隨意地朝桌上瞟去,發現桌上躺著一張紙。
田小果急步走上前去,拿起紙,在燭光下展開,幾行遒勁的大字躍然紙上。
“笨小果,當你看到這信時,想必天已亮了。看著你熟睡的容顏,我的心溢滿了滿足和幸福。如果,能一直這樣看著你,該有多好啊。可是,笨蛋,原諒我,無法親口向你說再見。
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兩年來我們相處的每一時刻。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雖然短暫,卻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侯。小果,我會記住你的憨傻的笑臉,你清澈的雙眼,你柔和的聲音,你嬌小的身影。小果,你的心裡也有我,這讓我感到由衷的喜悅和幸福。你已嫁為人妻,戚墨寒是個溫柔的男人,我真心地祝福你們。
女子名節很重要,可你卻為了救我,而不顧自己的名聲。我想我永遠都無法報答你了。小果,我會永遠記住那美好的一夜,哪怕是面對死亡,我想我也會微笑的。小果,你離開房間時,一定要趁四周無人的時侯,千萬不要讓人看見你在我房中留宿。切記,切記。我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只有面對紙墨,我才會說上幾句。我希望你忘了那晚的事,也真心希望你能擁有幸福的婚姻生活。
小果,也許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你一切保重。品珍樓是奇蘊山莊的產業,你不要離開品珍樓。三皇子居心笸測,會對你不利。你一定要待在戚墨寒的身邊,寸步不離。有他保護你,我想我才會放心。小果,原諒我綁架了你,還差點做出傷害你的事。也請原諒我一時的自私,居然想拿你去換回被三皇子擄掠的我的母親。對不起,小果。希望你能原諒我。
再見。珍重。
小哥哥留。”
田小果心神俱震,一股恐慌從內心深處湧起。拿著紙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猛地將手指收攏,緊緊地抓著那張紙,開啟房門,衝了出去。
大廳裡寂靜無人,只有幾個值班的小二縮在桌子邊打著盹。田小果下樓的急促的腳步聲將他們驚醒了,有人站起來,衝著小果問道:“請問客官有什麼需要?”
“我……我……”田小果嚅囁著,顫抖著嘴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啊,自己要去哪裡呢?小哥哥的留書交待得不清不楚,可字裡行間看來,似乎他要去做一件危險的事,彷彿在向她決別似的。
想到這裡,心更慌了,抓著小二,語無倫次地叫道:“我……我該怎麼辦?你們……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高高的,長得很帥的人離開?他……他叫南宮煜,應該在幾個時辰前離開的。你們有沒有看到?啊?”
“啊,小姐,你說的是南宮少俠?”小二問道。
田小果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對,對,就是他!你看到過他對不對?知道他去哪了嗎?告訴我,告訴我啊。”
“小姐,你別抓我袖子啊,我這袖子快被你撕破了。”那小二一邊奮力將袖子從田小果的魔掌下救出,一邊回道,“南宮少俠,我們店裡誰不認識啊?就是我這個新來的夥計,也認得啊。咱們裘掌櫃特別交待過,說他是我們的貴賓,囑咐我們好好招待他。不過,他不是在房裡嗎?有出去過嗎?”
田小果的眼神黯淡下去。
這時,另一個小二叫起來了:“啊,這不是田小姐嗎?好久不見了,你什麼時侯來我們品珍樓的?奇怪啊,這幾天我都在這裡幹活,怎麼沒看到你啊?”
田小果循聲望去,原來是兩年前她住在品珍樓時曾見過的一名夥計。那時在品珍樓,她和樓裡的夥計們幾乎都混熟了,沒有人不認得她。
可是,眼前她哪有敘舊的心情啊。抓過這個熟點的小二,她問道:“那你呢,你有看到嗎?”
“誰?”
“小哥哥,啊,就是南宮煜,你們口中的南宮少俠。”
那小二抓了抓頭髮,茫然地搖了搖頭。
田小果臉垮了下來。
忽然,那小二又叫道:“啊,想起來了。”
田小果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你見過他是嗎?他去哪了,快告訴我?”她充滿希翼的目光一眼不眨地注視著小二。
小二回憶道:“好象就是一個多時辰前吧,我在馬廄給馬添草料,看見南宮少俠走過來。我還以為他在找茅房呢,沒想到他卻問我橫扁坡是什麼地方。我說在衝城北面,是個地勢險要的石坡。他又問我,現在出發,子時能不能趕到那。我說那地方不近,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