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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間,卻始終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色。
雲襄在圈外靜看了足有頓飯工夫,最後才擠入人叢押了一兩銀子。這一桌是押大小,規則倒也簡單明瞭。當雲襄贏得第一把時,金十兩暗贊這小子的運氣;當他一口氣連贏五把後,金十兩不由張大了嘴。他決不相信一個人會有如此好的運氣,但要說這小子在出千,卻又不太可能!賭具是賭坊的,檔手是賭坊的人,這小子連賭具都沒碰一下,如何出千?
雲襄並不貪心,贏了十幾兩銀子就走。出得賭坊大門,金十兩忍不住追上去悄聲喝道:“你小子一定在出千!”
“我如何出千?”雲襄笑問,“金兄一直盯著我,定看得明明白白。”
金十兩氣惱地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在出千!下次我一定要抓住你!”他嘴裡說得硬氣,但心中已沒有那麼自信了。
“這位公子請留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二人回頭一看,卻是方才賭坊中搖盅的紅衣少女,只見她像男子一般對雲襄拱手一拜,“小女子柯夢蘭,敢問公子大名?”
雲襄笑道:“姑娘攔路詢問陌生男子姓名,是不是太冒昧了一點?”
紅衣少女對雲襄的指責毫不在意:“江湖兒女,率性而為,哪來那麼多規矩?夢蘭是見識公子方才虎口奪食的本領,忍不住追出來拜見。”
雲襄拱手道:“小生雲襄,途經貴地,囊中羞澀,只好到寶號借幾兩盤纏,望姑娘恕罪。”
“雲公子客氣了!”紅衣少女大度地擺擺手,“咱們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怕別人贏錢。只是我見公子把把追殺,明目張膽,犯了跟虎吃肉的大忌。莫非公子是有意露上一手,以引起夢蘭注意?”
雲襄笑道:“姑娘多心了。在下初次借光,行事莽撞,令姑娘笑話。”
紅衣少女怫然不悅:“公子行事從容冷靜,在人聲鼎沸的賭坊也如深潭古井般平靜。說是初次借光,誰會相信?小女子本有意與公子結交,不過公子若是拒人千里,夢蘭也只好就此拜別。”
雲襄沒想到對方快人快語,倒令他有些尷尬,忙拱手道:“是在下心懷戒備,令姑娘誤解,萬望恕罪。”
“既然如此,公子可否移步一敘?”紅衣少女做了個“請”的手勢。
“姑娘誠心相邀,雲襄敢不從命?”雲襄說著尾隨紅衣少女便走,金十兩忙追上兩步,悄聲問:“方才你們在打什麼暗語?什麼是借光?什麼又是跟虎吃肉?虎口奪食?”
雲襄詭秘一笑:“金兄得靠自己去揭密,咱們不是有過約定?如果金兄對自己的頭腦沒信心,不如現在就將我的命拿去,免得再傷腦筋。”
對方越是如此說,金十兩越是不願認輸:“你他媽少狂!老子發過誓,不揭開你這些秘密,決不傷你性命!不過一旦弄明白其中關節,哼哼!”
二人隨紅衣少女登上街邊的馬車,穿行半個甘州城,最後在一處巍峨的府第前停了下來。二人在紅衣少女帶領下進了府門,來到一間書房外,紅衣少女遠遠就高叫:“爹爹,我回來了!”
一箇中年漢子迎了出來,疑惑地打量著跟在少女身後的雲襄和金十兩:“他們是……”
“這位雲公子,乃是女兒今日在賭坊中遇到的千道高手。”柯夢蘭說著指向金十兩,“這位壯士是雲公子的隨從,叫……”她突然有些尷尬,發覺自己竟忘了問金十兩的名字。
“綽號金十兩,名字卻差不多忘了。”金十兩大大咧咧地道。
“金十兩!”那漢子有些驚訝,“可是落旗鎮上有名的刀客金十兩?”
“正是。”金十兩沒想到自己的名號在西北道上還有些響亮。
“在下柯行東,見過雲公子與金壯士。”那漢子忙向二人拱手為禮,並向二人示意,“雲公子,金壯士,裡面請!”
書房內,三人分賓主坐下後,柯夢蘭侍立在柯行東身後,而柯行東則不住打量著雲襄:“不知雲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哪裡?”
雲襄淡然一笑,“祖籍江南,現在四海為家,居無定所。”
柯行東將信將疑地問道:“雲公子精通千術?”
“精通說不上,略知一二罷了。”雲襄淡然道。
“來人!拿牌九!”柯行東一聲高喊,有家人應聲捧上一副烏沉沉的牌九。柯行東一摸到牌九,立刻就像變了個人。只見他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碼好牌九,抬手向雲襄示意:“公子請。”
雲襄沒有動手,卻笑道:“柯老闆以藏頭去尾的手法碼下牌九,豈不是做好陷阱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