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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的烙晴,長髮隨意夾著,鼻樑上架著近視眼鏡,整個人呈現出放鬆的姿態。她放下唐老鴨原子筆,好奇地觀望江默痕小心翼翼的動作。
他平放紙箱的手勁很輕巧,像裡面裝了什麼寶。
自從知道她的小小嗜好之後,他就三不五時帶來可愛的小玩意兒,逗她開心;他甚至承諾,不會讓任何人隨意闖進她書房。
真好!這麼一來,以前費心蒐羅的卡通睡袍和拖鞋,就統統能派上用場了。
“過來看看。”江默痕賣了個關子,向來冷硬的臉部線條有一絲絲瞥扭。
烙晴蹦蹦跳跳地衝過來,腳上穿的是加菲貓室內鞋。她蹲在大紙箱旁,一臉期待地等著江默痕開啟它。
“哇,黑森林蛋糕!”濃濃的巧克力香撲鼻而來,烙晴驚訝低呼。
原來一吃飽飯,他忙不迭地外出,就是去幫她張羅飯後甜點啊!還細心地用了個計算機專用紙箱裝起來,以避免被其它人窺見她不得外揚的超級小秘密。
雖然調性冷歸冷,但他還真是細心!
看到她的歡顏,偷渡蛋糕的辛勞頓時煙消雲散,江默痕滿足了,渾然忘卻剛剛小琤兒跳到他身邊時,他還曾經深怕她撞翻紙箱,把黑森林蛋糕砸個稀巴爛。
烙晴拿起叉子和碟子,為他們各盛了一塊,坐在地毯上,靠著牆壁吃。
甜在嘴裡,也甜進心裡,溫馨的氣氛陡然降臨——
“我這輩子也沒想到,可以在書房裡享受到這種美味!”把秘密告訴他真好!她心滿意足地說著。“咦?你怎麼都不吃?”
“你喜歡,都留給你吃。”江默痕寵溺地微笑。
他這麼一笑,帥得要命,她幾乎看傻了眼。
書房裡,只有案頭上的燈還亮著,他們在屬於黑暗的一區;樓下隱隱約約傳來電視聲響及榮伯的雷鳴,感覺好像離得很遠、很遠。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自成一個小世界。她吃著他偷偷帶上來的蛋糕,在漸漸饜足之際,他含笑地陪在她身邊。
為什麼有種錯覺,他像是將她置於掌心疼愛?
“在想什麼?”已經摸清她的習性,要不是吱吱喳喳一直說話,就是在想事情。
她一想起事情來呀,就像玩線團的貓,不快點為她解套,很快的她就會被線團纏得脫不了身。
她的外表看來雖是個端莊靈秀的仕女,但內心還是個不折不拘的小女孩。
她低垂著頭,長睫像小扇子般地覆住眼眸。
“以前也是這樣的嗎?”忍不住的,她衝口而問。
“怎麼樣?”
“當事人的願望,你都會幫他們實現?”她說完,接觸到他調侃的眼色,忍不住想咬舌自盡。
哎呀呀,她怎麼問這種蠢問題?弄得好像她多在乎他似的。
……不過,事實是她的確很在乎他沒錯呀。
“我不是神仙教母,也不是神燈巨人,無法滿足所有人的願望。”很奇異的,她這樣問,讓他有種被需求的滿足感。
“哦……那你滿足過誰?”哎,這問題又小器又無聊,她何必咄咄逼人地問?
雖然譴責自己,但她還是很想知道,他對她到底與對其他的人有沒有不同。在她最秘密的心底角落,已經不能滿足江默痕把她當成一般“當事人”看待。
但她究竟希望什麼……反覆思量,自己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心酸酸甜甜。
他的眸心漸漸凝成了玄機。“就你一個。”
烙晴的心飛揚了,掩不住嘴角輕笑。“哦,是嗎?”
真無聊,她居然為這種事高興……但,怎麼樣?她就是高興呀!
“對了,三月份就要到了,三月三日是葉氏航空成立紀念日,這天我們都會舉行慶祝宴會。”她解釋著,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不只把他當保鑣,更把他當商量的物件;現在她一有什麼動靜,就先徵詢過他的意見。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她學了乖,已經徹底明白,如果有什麼危難直衝著她來,他就是無法阻止,他會挺身幫她擋上。
如果是她胡塗隨便送掉自己的命,這也就罷了;但再拖一個墊背的跟她到地獄敲門去,她可就罪過了。
再說,一想到他為她胸膛開花的模樣,她就……她就無法忍受,非得要事先讓他把事情都部署好,確保他性命無虞。
有時,她都會很荒謬地想:如果失去了他,她該怎麼辦?
但……還能怎麼辦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