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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多瞭解局勢咧!
本來還竊喜地以為“約賽尼兄弟”破天荒地鬆手了,還正想著該如何告訴江默痕可以收工了,卻因為一縷不捨而遲遲說不出口。
幸好她沒說,不然不笑掉他的大牙才怪!
烙晴作夢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竟然如此後知後覺。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的責任是護衛你,讓你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方向盤,目光定定地直視前方。“我是來排除你的憂慮,不是幫別人制造你的恐慌。”
他的口吻溫柔而堅定,包含著對她的縱容,烙晴突然覺得好抱歉。
“我今天私下跑出來,豈不是讓你很擔心?”她為時已晚地想起。
烙晴有些自責。將心比心,她太清楚為人牽腸掛肚的感覺;弟弟妹妹有時會跑去做一些捋虎鬚的事,把她氣得七竅生煙、淑女形象盡失,她都非要念上幾天才甘願。
而他,明知危險已經近在身側,竟還任她大街小巷地亂逛亂晃,毫無怨言地陪伴她、守護她;當她歡笑連連的時候,仍不敢放鬆心情,暗自戒備。
她又不是不知道,環境愈複雜、出入的分子愈多,護衛的工作就愈棘手;居然還明知故犯,給人家找來更多的麻煩,真是過分!
“對不起,我一點都不知情,給你添麻煩了。”她抱歉地說著,可以想見當時他發現她私下溜走時的錯愕。
他絕對有權對不知死活的當事人發飆,但是他沒有。
“你偶爾也需要調劑一下。”看她陷入自責的深淵,他十分於心不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找尋她俏臉上真心的笑容;她笑得愈開心,他的心情也跟著飛揚。
他的心原本是沒有翅膀的,感受不到喜怒哀樂;因為她,開始有了知覺與感覺;因此,見她愁眉苦臉、見她深深自責,都不是他所樂意。
“為什麼這麼寬容我?”如果他肯罵她一頓,她一定會好過很多。
“你笑起來像個小孩,沒有人會想要剝奪小孩子的快樂。”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有些模糊、有些淡渺。
烙晴不禁想起,他曾經多次望著他們一家人吵吵鬧鬧的模樣,目光有著欣羨,卻有更多的濛霧;每次見到那種表情,她總有些心酸酸,像染上了憂。
她奇怪地聯想到,難道家庭溫情和他當上護衛,有某種程度的關聯?
“對不起。”雖然個性中有幾分倔傲與逞強,但烙晴並不是一個知錯不悔的惡女。“我不該這麼任意妄為,你為我著想,我卻以躲開你為樂。”
江默痕莞爾,看來今晚受到狙擊的後果,不只是負面而已。“別自責,你也是因為以前遇過操守不好的保鑣,才會心有餘悸。”
那件事在她心裡是個陰影,使她一想到保鑣之流,就變了臉色。
截至目前為止,只有江默痕能讓她心無芥蒂地接受;從一開始,她就對他產生不了敵意與戒心;經過相處之後,她更欣然接受他的伴護,只是從不承認。
面對著他,她突然發現,要說出心結似乎不那麼困難了。
“對,我心有餘悸,可是從來不敢跟別人說,尤其是家人,我怕他們覺得我不夠堅強、不夠擔當。”要他們知道大當家也有弱點,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這跟讓他們坐上有破洞的船有什麼不同?
一樣是不安嘛!她垂下頭,寧可所有的苦頭都自己默默吞掉。
江默痕瞭然。原來,當初她提及這件事,恐懼一閃而逝,是為了不讓家人憂心!為了讓他們心安踏實,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我不會笑你。”他的語彙裡沒有華麗的字眼,卻能讓她如吃定心丸。
“那個人很努力博取信任,像大牢頭似的管住我不放,只要我一不聽話,就立刻打小報告,弄得他多緊張我似的,於是我父親就很放心地把我交給他。”所以說,她最討厭巧言令色、詞人歡心的宵小之輩,簡直無恥!“後來他綁架了我,把我困在山裡三天,那時我好怕。”
當年,這事件十分轟動,許多報章雜誌都有報導。烙晴被救出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受到任何侵犯,但為了不讓她有力氣逃走,綁匪沒給她粒米滴水,她瘦弱、髒臭得像個小難胞。
那張可憐兮兮的照片,至今仍然能在各大報的檔案庫裡找到,是她一輩子最不想面對的醜照之一;每次想到那醜斃了的留影,她就恨不能盡數銷燬,免得留著人嚇人,嚇死人。
“我本來就不喜歡有人跟著我不放,後來發生了這種事,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