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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儘管她百般擔憂、萬分不捨,但她也明白,有些事必須由當事人決定。
“嗯!”靜文不敢流露出哽咽,只作簡短回答。
至於江家三兄弟,靜靜目送父親和小妹走出門,激動的心情全緊握在手中,他們既不認識那陌生男子,也不敢想象今晚將發生何事,唯有替小妹祈求一切平安。
一路上,父女倆都保持沉默,直到停車的時候,江易展才摸摸女兒的頭髮,感慨的笑說:“你長大了,時間過得真快,那個人一定很需要你,快下車吧!”
“謝謝爸。”她心頭一陣悸動,伸手抱住父親,毋需多說什麼,彼此都能瞭解。
下車後,她快步走向潘逸翔的住處,拿出鑰匙開啟門,她發現屋內一片黑暗,也不曉得他在不在家,就這樣跑來會不會太沖動了?或許他在醫院治療,或許他另有去處,她應該先打電話來的。
“是誰?”忽然有聲音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是我……”她聽出他在臥房裡,隨著昏黃光線走近,看到他躺在床上,衣服也沒換,傷口也沒包紮,仍有血絲流出。
他陡然睜大眼,“你來做什麼?這麼晚還出門,你家人不擔心嗎?”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我要來照顧你。”
“我說我沒問題的,我送你回去,走!”他抓起身旁外套,正想站起來拿鑰匙,卻因腳傷跌回床上,咬牙不讓痛苦呻吟出聲。
“你別逞強了,你要好好休息。”她扶著他的肩膀,立刻詫異發覺,“你發燒了!”
他才不當一回事,“我又不是沒打過架,吃點消炎藥,睡個覺就好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留下來照顧你。”她直接而慎重地說。
他看出她是認真的,“笨蛋,你發燒了?好象比我更嚴重。”
“沒錯,都是你害我的!”她的態度轉為強硬,從揹包拿出碘酒和棉花棒,“自己脫掉衣服,我要幫你上藥。”
聽到她說這種話,有點害羞又有點好強,他忍不住莞爾笑了,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做,即使她要在他傷口灑鹽,他也甘之如飴。
第一次看他近乎赤裸,年輕健壯的身體像座雕像,她不知怎的臉紅起來,只能垂下頭為他仔細療傷,“會不會很痛?”
“小事而已。”
“以後別打架了好不好?”害她心驚膽跳,現在仍無法平靜。
“只要你別拈花惹草,我一切聽你的。”
“我哪有!”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她江靜文絕對是冤枉的!
一時不注意,她力道用得太重,他倒吸一口氣,冷汗從額頭落下。
“對不起!我不小心太用力了……”她試著想挽回悲劇,但那道癒合不久的傷口已經裂開,頓時血流不止。
“沒關係。”他拿紗布壓住傷口,無所謂的聳個肩,“要是這點傷就把我打倒,我憑什麼保護你一輩子?”
“誰說要你保護我的?”她臉上一熱,被他的視線牢牢抓住。
“不用你開口,我相信你全家人都會這麼說,今晚你來找我,他們一定緊張得快瘋了,所以我更要保護你,讓你毫髮無缺的回家。”
“你想到哪兒去了?無聊!”
“是你太遲鈍了,讓人放心不下。”他掬起她的髮絲,無奈的嘆口氣。
她深覺不滿,雙手扠腰,“你說話的口氣好象老頭子,別忘了我比你大四歲耶!”
他毫不留情的嘲笑,“我也覺得奇怪,你怎麼能平安活到這麼大?如果沒有你家人處處照顧,你可能已經被綁架一百次、被賣出一千次,還笑得很開心呢!”
“潘逸翔,你完蛋了!”她舉起小小的拳頭,朝向他沒受傷的地方猛打,就算對他像是抓癢也要發洩不平。
說說鬧鬧中,兩人忘了傷痛的存在,這一夜成為她溫馨的回憶,直到多年後他才向她坦白,當時他只能以此轉移注意力,否則早把她押到床上,做出所有嚇死她的事。
沒辦法,誰教她是那樣遲鈍呀!
陽光微微搔癢著熟睡的面容,直到夢境逐漸遠去,現實回到眼前。
當靜文醒過來時,發現潘逸翔坐在床邊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唇邊似笑非笑,彷佛藏著一個秘密。
“咦?你怎麼沒睡在床上?”反而是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沒關係,看你睡覺的樣子很有趣。”他捏捏她的臉頰,多柔嫩的肌膚,她全身都是這樣,感覺如同嬰兒。
“哪會有趣?你一定在偷笑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