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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國度。
來了、來了,來到小叮噹和凱蒂貓的國度,來到木村拓哉和宇多田光的國度。
小琪說能和偶像同在一塊土地上,呼吸一樣的空氣,感覺就有如美夢成真。
我笑了,看著她第一次搭機、第一次透過海關、第一次出國,第一次看見機場的人來人往,讓我也感染了第一次的興奮心情。
我但願自己永遠像個孩子,睜開眼睛初次看這世界,以單純無邪的眼光,以空白純淨的心靈。
下了機,見到的第一個日本人,當然就是機場的服務人員,認真而嚴肅的表情,沒有人嬉笑聊天,海關人員甚至說著流利而親切的中文。
而一位年歲已大、謹言慎行的服務人員,卻將我和小琪錯認為日本女孩,要我們走向本國人返國的櫃檯,聽不懂日語的我們愣了一下,走了一半又趕緊回頭,畢竟我們還看得懂標誌上寫的“外國人”。
那位老先生充滿歉意地一笑,我們也報以善意的微笑,不知這該算是榮幸或誤解,總之,是一個有趣的開始。
公路上,一樹一樹的花朵,紅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像是開滿了一樹樹朦朧的夢幻。夕陽染在廣漠的天上,似乎連天空都特別乾淨。
看到的第一位高中女生,騎腳踏車緩緩前進,綁著兩根辮子,清純一如我們想象。
但其實,我真想看看她放學後直奔舞廳或KTV,換裝成另一副冶豔妖嬌模樣。擊
東京的第一夜,先玩遍飯店房間的每一件東西,問清楚導遊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像個孩子般穿起浴衣拍照,在床上大叫大跳,在浴缸裡游泳。
直到累了,直到臨睡,看著窗外飛機劃過的燈光,閉上眼睛,在昏黃的燈光旁,慢慢入睡,想著,第一夜,會是個怎樣的夢呢?
穿著浴衣的我,自覺很性感,想要上演一場美人出浴記,由左右侍女扶起,嬌慵步出浴池。
我想,任何一個女人穿著這樣寬鬆而領口微低的浴衣,都難免會有這樣的幻想吧?
於是,我請小琪拍了一張照,那是我雙腿微露、躺在床上的美人橫臥圖。可惜,這照片只能成為幻想,我永遠都不會將之公開,只等某人以親眼來見證。
第一晚,打了電話回家向父母報平安,這是我第三次出國,他們也都很放心我了。
但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必打電話給他了,不用叮嚀、不用問候,不用細訴想念和不捨,什麼都不用了。
省了很多電話費,省了很多時間,省了一份牽掛的心情,從今以後,我要向之交代的又有誰呢?
清晨五點,醒在日本的第一個早上。
寬大玻璃窗外是飯店綠車如茵的庭園,以及日式庭園溪流的佈景,街燈仍亮著,路上已經有很多車輛來回,群樹安靜,陽光是白色中帶著霧氣的。
我猜外面會有點冷,卻是種清澈的冷。
伊豆半島上的露天溫泉,就在海灘上、就在夜風裡。
圍著大毛巾,我坐在溫泉中,前方是無垠的大海、沉默的夜空。
溫泉是熱的、海風是涼的、雨水是冰的,這樣的三溫暖才夠意思。
因為酒意,因為視線迷離,我在這樣的風雨中,感覺到一種夢般的幻覺,白色浪花在黑夜中翻湧,我愛這冷清、這深沉。
我到底還想不想你呢?聽著海聲、風聲、雨聲,交融在夜色昏暗之中,穿著浴服、躺在榻榻米上的我,這樣問著自己。
反覆的夢境、交錯的面容,我無法看清你黑色的深眸。
而今我在遙遠的地方,隔著一片海洋,懷想你曾經凝視我的表情。
團中有一男子,眼深如墨,一如當初你的目光將我環抱,然而我躲避著他的眼神,我怕看到他,就看回過往的你。
喝了幾杯清酒,我腦中微昏,回憶著你,竟像是上個世紀的故事,有些細節我已描繪不出,數一數,分手剛好六十六天,當天的你在哪兒呢?
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自己。
夢醒,我不知身在何處。
望著室內的昏暗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日本,這是你不在的地方。
因為剛剛那個夢,你又來了,隔著這麼遠的路途,你還是來了,不管我想不想看見你。
要躲到哪兒,才能躲掉夢境?我聽著風雨如斯,夜晚仍然不給答案。
昨天才是風雨飄搖的熱海、箱根、伊豆,一點也看不出是日本年輕人每年必遊的海岸,櫻花落了一半,陣陣微風細雨,走在傘下,像是一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