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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傅班長笑著點頭說道。
又走了一會兒,是一條鐵絲網,前面又看到了湍急的江水。黑子低沉的叫了幾聲。
“前邊就快到了吧?”葛文軍看看錶問道。
“快了。我們的夏季巡邏區域就這麼遠。”傅班長回答道。
“那冬天呢,路線不一樣?”葛文軍好奇地問道。
“這一到冬天呀,我們可就遭罪了。每年12月中旬大雪一封山,我們的交通就中斷了。最冷攝氏零下47度,常溫攝氏零下37度。那夾著雪粒的西北風打在人臉上似刀割一樣疼痛,徒步巡邏就更加困難了。所以,我們就要沿著江邊的小路走。”傅班長一臉的無奈。
葛文軍聽完,好半天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低頭走著。
“哨長,我給你講一件小毛去年冬天巡邏的事吧。”傅班長笑著說。
“班長,你怎麼又拿我開涮呀。”小毛紅著臉說道。
傅班長笑笑說:“都是自己家人,說說怕啥的。去年春節前,小毛第一次參加巡邏。剛上路的時候,小毛還樂呵呵的。看著一望無邊的滿地白雪,東瞧瞧、西望望,還攥雪球玩呢。可是誰知走著走著,大雪就沒膝了。巡邏路越來越難走,我們滑倒了就爬起來,然後又摔倒,還沒走到一半呢,小毛就累休克了。當時,指導員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小毛才醒過來。哨長,你猜他醒後第一句話是啥?”
葛文軍聽得正入神,連忙說:“我哪兒猜得著呀?你接著說。”
小毛趕緊去拉傅班長的袖子,傅班長卻靈活的躲開了,笑著說:“小毛醒來後哭著向指導員說,指導員,我實在走不動了,求求你,饒了我,讓我回去吧。他這一哭,指導員沒辦法了,只好揹著他走。我們哪能讓指導員背呢,沒辦法,大家夥兒輪著背。這把我們累的呀。”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黑子也搖著尾巴,像是聽懂了。
葛文軍卻沒有笑,他呆呆地在想著什麼。
“咋了,哨長,你累了?咋不說話。”傅班長關切地問道。
“哦,我不累,我在想事兒呢。走,接著走。”葛文軍回過神來,繼續向前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景物,眼睛裡充滿了心事兒。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九章(2)
第二十九章(2)
晚上,葛文軍在燈下忙碌著。他的眼前擺著一摞書,他一邊翻著,一邊在本子上畫著什麼。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葛文軍說道。
傅班長走了出來,拎著一壺熱水說道:“哨長,又在學習呀,燙燙腳早點睡吧。”
“噢,謝謝,先放那吧。來,正好我問你點事兒。”葛文軍放下手中的筆,笑著招呼道。
傅班長坐在椅子上,不解地看著葛文軍說道:“啥事,你問吧。”
葛文軍想了想說道:“你看啊,咱們的巡邏路線就這麼8公里,每天走一個來回,能管什麼事呀?”
“哎,哨長,可不能這麼說呀,咋不管事兒呢。我們每天這一走,就能知道有沒有人、畜越界。再說,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呀。”傅班長連忙解釋道。
“那這麼說,我們非要這麼一步一步走了?”葛文軍又追問道。
“那當然,我們邊防軍人就是這麼一代代走過來的。現在我們已經幸福多了,聽團長講,以前他們當兵的時候,邊境線上有的地方連鐵絲網都沒有,有的地方界標都沒有設定,人畜越界事件時有發生。”傅班長點著頭說。
“那如果我們坐在屋裡就能看到這些鐵絲網和界標呢?我們不就可以不巡邏了嗎?”葛文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噢,你說的這個是監控吧。我聽說過,團長上次還說呢,要是我們這裡安上影片監控就好了。”傅班長回想著說。
“你們也知道影片監控?”葛文軍驚奇地說道。
“看你說的,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在家也上過網,怎麼能不知道影片監控呢。而且,這幾年,我們省軍區在數千裡的邊防線上已經建成資訊化網路終端站點數千個了,聽團長說已經覆蓋了防區內85%的連隊、哨所。”傅班長介紹道。
“那我們這裡怎麼沒有裝呢?”葛文軍又不解地問。
“唉,不光是我們,我們團大部分都沒裝。我們就是那沒裝上的15%。團長說,主要是因為我們的哨所太分散,又太偏遠,大部分都在深山老林,如果想裝,成本太高,你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