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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八十厘米見方,高四十五厘米左右,是一個不小的箱子,擦乾淨灰燼這才現,這個箱子是用紫檀木造的。
“嘶!你爺爺真捨得下本錢,光這個箱子就值錢了!”張炳玉感嘆到。
收拾妥當,四個人累個半死才把箱子抬回墓地,回墓地的路上張炳玉嘮叨你爺爺是不是怕你餓著,給你把幾輩子的吃喝嚼用都備齊了。
將箱子抬上馬車,固定好,又用茅草摸黑湊活著編了些草簾子將四周遮蓋嚴實,天已經大亮了,茅草是整飭墳地時幫工們帶來坐著歇腳休息時用的。
過了一會幫工6續來了,常叔也來了,幾個人這才趕著馬車到了車店,馬車一路上嘎吱作響,在車店簡單的吃喝休息了一下,留下爺爺和張炳玉看管馬車,司南和王文和到了飯館。
囑咐完飯館做好中午宴客的飯菜,來到棺材店,棺材店裡請來的和尚和嗩吶隊已經準備就緒,司南整理好身上的麻服,捧著一個紙盆(紙盆其實就是個瓦盆,之所以叫紙盆是因為要在裡面燒祭奠逝人的黃紙。),紙盆裡放著一摞黃紙。
一行人來到廢棄的老宅,在爹孃曾經的臥室門口開始做法事,紙盆放在曾經門檻的位置,司南叩跪拜,紙盆裡的黃紙隨著火苗在緩緩燃燒,嫋嫋輕煙飄蕩在這個曾經溫暖的家。
吹吹打打、法號頌詠,司南捧著紙盆,和隊伍一起來到墓地。
叩叩哭涕哭涕,隨著爹孃的棺木沉入墳墓,將司南一切的過往也封存了進去。
暖暖的冬陽下,一座嶄新的墳墓,一撮嫋嫋的檀香,一個嶄新的墓碑前,隨著最後一片黃紙和麻衣在墳前燃盡,跪拜著的一個瘦弱的身軀緩緩站起。
跪在祖父的墳前燃上一株香,司南起身回到鎮裡。
招待完幫工、做法事的和尚、嗩吶隊和熟識的人,常叔、孫先生還有老孫家的帶上些吃食,一起來到車店,這時司南才和張炳玉他們幾個吃了頓好飯。
吃飽喝足,與幾個人一一道別,司南囑咐常叔幾個,如果水壩的事情有麻煩,就捎信去西安城裡騾馬市老於家,自己會盡快回來看。
臨了告訴常叔幾個,如果家裡有孩子要讀書或是想出去學工,就去西安找他,眾人都說讓司南保重,以後多回來看看。
張炳玉揮動馬鞭,馬車慢慢回程,由於有了車上的箱子,爺爺不放心在外久待,直接交待回西安。
南行的馬車身後,仁智鎮越來越遠,送別的人影也漸漸消失不見。
留下的只有滿腔的惆悵與哀思。
………【十一章 行路驚魂】………
由於下午走的稍晚,加上馬車上東西重,四個人全部下車走著,就這樣到了富平縣城附近時,天色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車上的箱子和無邊的黑夜讓人心驚膽顫,四個人走路時那點熱乎勁這會早沒了,只覺的脊樑杆子涼。
“唉!就怕帶著貴重物品上路,更何況還是夜路!”王文和悄聲的嘀咕。
“怕個逑,來了強人咱有這個。”說著,張炳玉從腰眼子位置抽出一把手槍來。
“鏡面匣子!張叔,你怎麼能買到這種手槍?我能看看麼”司南驚詫的喊了出來。
“咦!你認識?以前在河南那邊救過一個人,他送的。”說完就把槍給了司南。
“切!顯擺什麼啊?看看我這個,”說著王文和像不服氣似的,從腰裡也掏出一把手槍來。
“叭叭”話音未落,從遠處傳來幾聲槍響,司南馬上小聲喊著:“快躲好!”說著躲到馬車車梆後面。
張炳玉一抖馬鞭,“駕!”馬車快向富平縣城南門衝去。
“嘎吱嘎吱”馬車就像要散架了一樣,下午這一路上張炳玉可沒少給車軸加油,馬也累個半死。好不容易到了南門附近,可城門已經關了,就來到之前住過的大車店,幾個人叫開店門,店主一看是熟人,不是官府要緝拿的刀客,這才讓進了大車店。
同樣是那個小點的房間,吃飯涮洗完,爺爺和張炳玉去飲馬喂料,司南和王文和在玩槍。
油燈下的鏡面匣子光亮如新,看來張炳玉也沒怎麼用過,做工很精巧,彈夾裡還有九子彈,看樣子這槍像原產的德國貨,其實司南根本不懂槍。
王文和的槍上面有個馬的圖樣,司南琢磨著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馬牌擼子。”
看了一會覺的無趣,自己連拆槍都不會,也確實夠沒用的。
爺爺和張炳玉拾掇完馬進了屋,招呼王文和跟司南,悄悄把箱子抬進屋裡,招呼大家趕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