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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醒悟的太晚了”
“爹,您知道我現在有多想啊,想讓爹像小時候那樣打我、罵我、教導我,孩兒現在全明白了,爹,我對不住您和死去的娘啊”
“噗通”一聲司南跪在了王老爺子的床前,也和王文和一樣哭涕著,他覺的自己很自私,自私到無恥的地步,沒有他就沒有這樣辛酸的分離,此去一路九死一生,是他親手把王叔往火坑裡推。
“爹,孩兒要去做一件大事,做成了,您一生的心願就能實現了,爹,您原諒兒子,不能在您床前盡孝”王文和已經泣不成聲。
這座古老的宅院裡瀰漫著悲傷的氣氛,這種氣氛自三百年前就一直不曾中斷,三百年的屈辱和磨難,讓這座宅院、這座小城、這個國家的一草一木、一家一戶無不感到羞恥。
現在是時候拾起這個民族早已丟失的血性和勇氣了!
王老爺子的眼睛中流淌出一絲濁淚,老人家艱難的點點頭,然後嘴角微微翹起,這個簡單的動作,做的異常艱難,目光在司南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開始變的堅毅。
清晨,在老人家的床前磕頭辭行,王叔一步三回頭,直到坐上火車。
下午5點,吳淞碼頭大大小小十幾口子人前來送行,王文和微笑著與眾人一一告別,等他上船時,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叔,您保重,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實在不行,就殺了他,放火燒了他的所有東西!我已經沒了爹孃,不能在沒了您。”被王文和緊摟在懷裡的司南斬釘截鐵的說著,此刻他感到這個懷抱很安全、很寬廣。
“孩子,你放心,叔知道怎麼做,我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別忘了你給叔說過的那些回憶,叔精明著呢。”王文和拍著司南的後背。
“我得走了,你回去的路上多多小心,現在到處都不太平,回到西安,好好經營我們的事情,等叔回來要是不滿意,我可要打你的屁股。”
船上的身影隨著汽笛和輪船漸漸駛離吳淞碼頭,這艘美國的瑪麗號客輪上,一箇中國男人在美國所引的軒然大波,直到二戰後美國人開始醒悟的時候,才現這是一個永遠也無法解開的迷案。
晚上還住在王文禮家,明天司南將乘船到天津,然後從天津坐火車直到洛陽,在那裡張叔派來的馬車將載著司南迴西安,原本司南是打算乘船到武漢,可現在那裡和湖南大大小小的戰鬥不斷,只好作罷。
王文禮有3個孩子,老大已經成年一般住在工廠很少回來,憤青氣質的女兒行二,最小的是油嘴滑舌的三小子,這小子今年14歲。
吃完早飯後,下午司南就要坐船去天津,今天正好是周天,三小子王柏成就拉著司南要出去玩,無奈之下,只好跟著他在街上晃悠。
在這裡的商店裡,司南買了幾十支自來水筆和大量的墨水,王柏成已經傻眼了,這些東西都快1oo塊錢(這時候一塊大洋也常叫做一塊錢,民國初年一支自來水筆大概2塊,到了3o年左右,隨著國產和通貨膨脹大概在3到5塊。)了,等司南給他解釋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西安還有一大幫子人沒鋼筆。
此時的上海風平浪靜,除了外地逃難或剛來上海的赤貧戶,只要沒有抽鴉片或者遊手好閒的毛病,基本上都能有多少的錢賺,前提是勤快,加上大戰使得上海的出口激增,各企業和商號的利潤也增加了,這一時期的各個工廠、店鋪、碼頭各類工人生活的也很愜意。
但這並不能掩蓋這個國家貧窮落後的事實,在上海市內、郊區各個地方都存在著大大小小的貧民區,這些貧民處在食物鏈的低端,為這個城市奢華的成功做著墊腳石。
大街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穿著破爛、衣衫襤褸的乞丐,大的有6o、7o歲,小的幾歲的都有,小說裡賣身葬父的悲慘橋段司南倒是沒有看到,聽王柏成說很多小女孩一旦家裡出了事情,都會被人牙子收攏進窯子,看來三小子知道的還不少,也很有同情心,他說這些的時候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司南看著旁邊幾個小乞丐祈求的模樣,心裡感到很難過,他想到了自己,正好旁邊就有賣包子、稀飯的鋪子,就要掏錢買包子給小乞丐吃,王柏成趕緊攔住了他說:“你瘋了,這些小乞丐後面都拖家帶口的,你可憐他們沒錯,但只要你一掏錢,他們能吃了你,別看現在就這幾個,幾分鐘內這裡能出現幾十個、上百個,你能救得了幾個?”
“他們很多人都是被乞頭養著的,你今天救了他們,明天、後天呢?”
“可我呃”司南感到很委屈,但說不出話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