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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黃土包,現荒草中有一塊已經快腐朽的木板。
輕輕拿起木板,現上面寫著父母的名字。
酸楚像潮水一樣湧來,“噗通”一聲跪下,司南在父母的墓旁嚎啕大哭。
痛苦和悲涼,讓他昏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在張炳玉的懷裡,爺爺和王文和圍在他身邊關切的看著他。
墳墓上和周邊的茅草已經被清理乾淨,木板做的墓碑已經在墳前被重新豎好,墳前的燃著的檀香只剩半截,燒過的黃紙被風一吹,緩緩升起一直飄蕩在空中,隨風搖逸。
跪在墳前,望著墳墓,也不知道是那個好心人幫忙埋葬的父母,司南重重的磕頭跪拜。
“爺爺,張叔、王叔,我想待一天,給我父母儘快立塊碑。”在回鎮子的路上,司南說道。
“行,我們等你!”爺爺看了看張炳玉和王文和,鄭重的說道。
進了鎮子,這會集市上人已經不多了,幾個人走向東街,那裡是司南的“家”。
“嘶!”望著東街一大片幾乎被燒成白地的殘垣斷壁,張炳玉長吸一口氣。
“真是造信字煙的司家!”張炳玉驚歎一聲。
什麼都沒了,看著光禿禿被煙火燒過的只殘留了少許殘垣斷壁的家,大片大片高低不平的茅草中拴著幾隻山羊,那無邊的淒涼讓司南渾身冷。
這時旁邊路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好奇的看著站在這片荒廢院子裡的人。
“老爺爺,你知不知道這家人還有沒有活著的?這些年就沒人回來看過?”司南看著老人問道。
“世道不好啊,前幾年鬧黃教,也不知道怎麼和司家結的仇,全都被殺了,老老少少丫鬟幫傭有上百口子,還有啥人啊?看見院子裡這些坑沒有,據說那天晚上強人們從地下挖出上萬兩銀子。“
“聽鎮子上有人曾說司家的獨子跑了,可誰又知道是真是假,沒人知道啊,家業也毀了,地也荒了,司家在北街的作坊也被搶了一空,夥計被殺了一院子,作坊也被燒了,司家的太爺和掌櫃都是好人啊,活著的時候不知道接濟了多少窮人,鎮子上受過他恩惠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憐啊,好人不長命。還好後來縣裡來了人,把那夥作孽的黃教全殺了,也算是為司家報了仇。”老人邊說邊搖頭。
“那您知道是誰葬的司家掌櫃?”
“聽說是北街作坊僥倖逃出來的兩個夥計,一個老的去年已經過世了。”說完,老人嘆著氣就走了。
司南和大人一商量,決定去南街找那個還活著的夥計。
到了南街一打聽,找到兩戶挨著的人家,一看就是衣食無處著落的窮苦人家,其中一家大門外的門楣上貼著“昊天罔極”的橫聯,兩邊門框上依稀可見白紙的痕跡。
推開門,院子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兩間茅草房和拴著的一隻瘦巴巴的羊。
聽見門響,從茅屋裡出來一個顫顫微微的老嫗和一個三十啷噹歲的男人,瘦的皮包骨頭。
問過之後才知道去世的這個夥計姓孫,另外一家姓常,老嫗和這個男人並不是很清楚司家的情況,不過倒是肯定的沒見栓子叔回來過,司家的掌櫃和夫人倒確實是去世的老孫和常家的人掩埋的。
看來栓子叔可能也跑遠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那裡,要是還在的話自己也不會追究他了,只求他證明自己是司家的兒子,現在這個希望也破滅了。
給老嫗家裡留了十塊大洋,錢是司南借王文和的,兩人千恩萬謝,司南趕緊攔住,雖說是感激他們家去世的老孫,可心裡能想,嘴上不能說啊。
司南提出要到老孫的牌位前磕個頭,心想表示一下這天大的恩情,可老嫗和漢子想不明白為啥這孩子又給錢又要磕頭的,硬攔著說不敢不能,司南只好作罷。
辭別老嫗來到隔壁的常家,常家的人倒是都在,這會正吃飯(舊社會窮苦人家都是兩頓飯,而且多半是稀的,並且多在飯裡和著麩皮和糠菜等。),黑乎乎的幾碗稀飯和一小碟酸菜就是這家人的飯了,房子和隔壁一樣,好點的地方就是院子裡有三隻羊。
常家主事的漢子叫常順,是一家四口人,常順兩口子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看不出年齡大些,女孩小些。
問過之後才知道,常順的兒子叫常根,還要比司南大一歲,女兒叫常二丫,和王信同歲。
得到常順肯定的回覆,說是他和老孫因為窮,只能用席子包著葬的父母之後,司南“噗通”一聲跪下,在常家一家人錯愕的眼神中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常順手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