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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甕】………
夕陽西下之時,整個水庫工地上,突然爆發出一陣雷鳴的歡呼,今晚水庫夜工停止,晚飯聚餐慶祝壩底完工,明天全工地休息一天,但人不能離開,工錢照發。
水壩庫底5天前就已經完成,明天放假一天是為了讓這些民工,老老實實的待在工房裡面休息,到時即便是發生戰鬥,也好處置,所以司南就借了這個由頭。
樓觀臺北部,幾夥匪徒的臨時營地裡,罵孃的、搖色子的、吹牛打屁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各個臨時的伙房裡,正在加緊趕製晚飯,一會吃完飯稍微休息下,各個山頭的當家就將帶著自己兄弟出發。
按照他們的商議,晚上在前面打頭的將是紅頭的人,後面依次是韓剝皮、馮二狗、劉玉順和硬肚團。
之所以由紅頭打頭陣,是因為紅頭的勢力最為弱小。紅頭原名紅頭軍,辛亥初年的時節,紅頭軍是關西鼎鼎大名的匪幫,後來因為作惡太過、民憤滔天,先後遭到了幾任省長和督軍的圍剿,現在還殘留的,只是原來的一部分殘部。
幾夥人為了爭辯出兵的先後順序,差點沒把小木屋給拆了,幹慣了無本買賣,這些人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後背留給別人,指不定那個黑心的傢伙來上一槍,自己就得完蛋。爭持到末了,馮二狗妙想奇出,搞出了一個誰看見也得說彆扭的方案。
打頭的紅頭,只帶他們自己人中的300,加上200個劉玉順的手下,指揮權歸紅頭。而紅頭的這部分人又歸到了馮二狗手裡,同樣馮二狗也得分出一部分人給硬肚團。就這麼一個奇怪的分配法,總算讓整支隊伍前前後後都有牽制,雖然實力有大有小,但這麼一搞劉玉順原本的優勢就不明顯了。
各懷鬼胎的幾撥人,雖然彼此之間勾心鬥角,但此刻每個人都有一個卵子捏在別人手裡,想要使壞的話,就得多掂量掂量了。
沒了人在背後打黑槍,幾個當家的都鬆了一口氣,不過私下裡沒少叮嚀自己分到別人那裡的手下,有好事多衝衝,萬一不對勁,千萬別硬來,防止被合夥的利用吃了大虧。
這只是個權宜之計,以馮二狗的智商,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輒,不過即便的是這樣,對付人見人欺的商團,被馮二狗自動忽視了,就憑自己手裡的3000多人槍,還幹不過幾百號人的商團?要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不是積年老兵,就是幾十年的慣匪。
按照他們商議的計劃,兄弟們吃完飯休息會,將在夜裡9點鐘左右動身,從這裡去大倉庫的路,已經被土匪探的很熟了。大概在夜裡12點左右到。在附近一處石頭溝裡休息兩刻鐘後,沿著溝翻過一座土山,土山下面就是公路,沿著公路走5分鐘左右,就能看見被青山用炸藥炸過的路口,這一段路大概需要走50分鐘,也就是說土匪的攻擊將在1點半左右展開。
下午4點來鐘的時候,拉著軍資的山貨大車順利的進入了西安城,車隊走的是南門,今天正好是老張頭值班,老張頭對城裡幾個廠子時不時的搞出些大動作,早已是見怪不怪了,粗略的查了一下,就放進了城,盤查的這些軍警和巡查們一個個也眉開眼笑,各個手裡都拎著風乾的野味。
挑擔子的、架子車拉煤、拉草料、打扮著都親戚的、一身苦力裝扮找活的,總之是各式各樣的打扮都有,陸陸續續的從最常開放的6個城門進了城。1000多號人,撒在方方四十里的西安城外,根本就不起眼,平日裡每天出入西安城的也得上萬人。
進城的這些團丁,有的到處晃悠著,像是賣東西、像是逛街、又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慢慢的匯入到騾馬市,進入了車輛廠一個僻靜的後門。
李三奇和火線被任命的連長衛東哲幾人,是最後一批進廠的,他們幾個的任務是扮作鄉下來遊玩的闊少,在城裡到處晃悠,指點和尋找那些在城裡迷糊了的團丁,當幾人進院子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衛東哲是當初前往蒲城縣推廣“土肥養殖冊子”的大學生,他是所有大學生裡,在一個縣待的時間最長的,足足在蒲城縣待了3個多月。這不是他懶散或是貪圖每月幾塊錢的補助,而是他真正落實了司南的想法,就連與蒲城相鄰的富平縣,也知道了這個大學生的本事。
衛東哲不但講的透徹,說的也直白,是個人才,更難能可貴的是,他親自做示範。推著從縣裡借來的一輛獨輪車,獨輪車裡是兩個大瓦盆,瓦盤裡則移栽著幾株辣椒,不同的是兩個瓦盆裡用的肥料不一樣。
一個瓦盆裡用的是普通的農家糞肥,另一個則是少量的農家糞肥搭配土化肥,這個有創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