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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政府先後數次下文斥責,並派員前來巡視,來員在周學熙和郭溪人等人的陪同下,被重兵護衛往各縣視察。大家驚起的發現,義賊所到之處一派平和,當地百姓無不歡欣鼓舞,這些義賊所到之處,除了除惡之外,還當眾焚燒地契,將土地發還百姓,並揚言陝省如有地租超過3成的地主,將一律砍掉腦袋。
一時間保守的、開明的地主紛紛下調地租,很多地主更是在看到商貿繁榮、商家辦廠大賺之後,琢磨著是不是自家也開個廠子。
在詳細詢問得到田地的貧農之後,北京來員也沒了聲音,要不怎麼說:“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些地主惡霸也實在是欺人太甚,死的不冤。義賊所過之處並沒有大亂,反而一派欣欣向榮之勢,這讓氣勢洶洶前來問責的來員沒了脾氣,只得攜帶一封上書:“當地個別地主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民憤極大,被無有活路的百姓生吞活剝。”的體察文告回京復明。
1920年8月,長城化工廠所屬的三酸兩鹼廠宣告建成,司南夢想中的化肥工業終於可以起步了,純鹼所用的工藝司南無恥的盜用了侯德榜先生的聯合制鹼法,並以中捷合作的名義在世界各國申請了專利,專利授權委託方迪卡夫。拉契爾只需要堅持一個原則,不容許以任何方式將聯合制鹼法流向日本,與之前司南申請的專利一樣,對日本進行嚴密封鎖。
與如火如荼的工業和農業相比,教育則很讓司南失望,儘管農業和機械學堂的學費幾乎全免,學生也有大量進入工廠實習和勤工儉學的機會,而且從去年7月起就在全國各地報紙上大作報導,但一直到8月底開學,前來應試的僅僅800餘人,後來雖然陸續又來了一些,加上1920年的新生,現在就讀的學生剛剛2000冒頭。這還是取消入學考試,只要來就能入學的情況。
司南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大部分時間都在機械學堂回憶和學習,其餘的時間不是進軍營,就是鑽進基地各個工廠,跟技師們探討學習。
在學校裡,司南做了一年多的乖寶寶,無論如何忙碌,各門課程是從來不缺的,不光如此,在兩大學堂之間見縫插針夾塞聽課,也成了第一屆農業、機械學堂的美談,老師和同學們都驚訝於這個學生精力的旺盛和聰穎。在司南的示範下,很多學生也紛紛選取自己有興趣的課程,到農業或者機械學堂夾塞聽課,後來這種學風成為西北聯大下屬各個學院的傳統。
1920年11月建成的汽油機和柴油機廠共建在同一個廠區內,與汽油機相比,司南更看好柴油機的未來,此時的汽油機技術已經成熟,後人的小修小補無關大局,但柴油機卻處在發展的十字路口。
柴油機的發展命運多舛,自從狄塞爾在法國人約瑟夫勒特的基礎上試製成第一臺柴油發動機之後,柴油機的發展就停滯了,狄塞爾始終無法解決柴油機傻大笨粗不穩定的缺點,直到1924年美國康明斯公司發明了泵噴油系統,然而此時的狄塞爾已經去世11年了。
柴油機真正的發展高峰是二戰時期的裝甲戰車和坦克,由於這些重型裝備的出現,讓這些對動力極度渴求的機器瞄上了柴油機,自此柴油機的春天才真正到來。
但這些對司南來說,都只不過是歷史而已,他的專業優勢,在這一刻完全的發揮了出來,現在他正在廠區忙活的,是長城公司自己真正製造的單缸柴油機的點火實驗。用於實驗的單缸柴油機一共2臺,一臺2衝程、另一臺4衝程,發動機的外殼和內部元件全部是利用水壓機制造的,本來外殼可以用鑄模的形式製造,但現在的長城缺少成熟的鑄模工人和技術,這還需要時間和操作上的積累。
這對5000噸級的水壓機來說,是真正殺雞用了牛刀,當初為了把這個粗重的傢伙運回陝西,可是費了不少的勁。與鑄造相比,此時2臺用於實驗的單缸柴油機外殼工整、錚亮,看起來就舒心,看來利用固模鍛壓制造的外殼與鑄造相比,好的不止是一點點。
這2臺單缸柴油機,與後世神州大地上隨處可見的拖拉機、柴油三輪車上的發動機沒有不同,被司南完全複製了過來,凸輪軸驅動、大飛輪、小飛輪、單缸、手搖啟動,唯一有區別的是採用了泵噴油器,而不是後世的電控噴射系統。
邊上一個身強力壯的工人,在司南的指揮下,將搖把從支架塞進啟動口,開始賣力的轉動,這個動作他之前已經演練過數次,一轉二轉三轉工人的搖動速度越來越快,2衝程柴油機開始發出“突突突突”的聲音,一股黑煙從排氣筒排出,隨即傳送機開始發出恆定轉動的聲音,司南趕緊讓工人抽出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