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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向大小姐今日來莫不是就衝著調侃小妹來了?有話便說,若是無事”水年若輕甩了袖子:“恕不遠送!”
向佳月對水年若憤懣的態度視若無睹,只是此刻還是臉色一肅,沉聲道:“今日來,只為一個初衷,如今便有一個良機,就看水少宮主想不想抓住,抓不抓得住!”
水年若深深看了向佳月一眼,朱唇裡只吐出一個字:“說!”順手一揮,周邊她最為親近的人已經躬身退下,在營外小心守著。
向佳月沉吟了一會,方才站起身來,緩緩踱步,道:“如今天氣漸冷,朝中送來的禦寒衣物已經到達了二百里之外的波雲鎮,就待軍中遣人過去交接送來。向桃花為了表現她體恤部下,這個差事她已經領了下來。五日後便帶人出發。”
向佳月走到水年若的近旁,與水年若對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這項差事,並非糧草武器等重要的軍中之物,以往軍中遣派的也盡是後勤之兵。這次雖說那向王妃親自出馬,但隨行的也就只有若干具備戰力之人,精銳之師還是留在營中。”
向佳月頓了頓,繼續道:“波雲鎮來回也需五日,途中還會經過地勢險峻的波雲峽。若是平素裡的行走,只要小心一點,倒也不見得多兇險。但對於有心之人的隱匿偷襲,卻不可不謂之絕佳的掩護之地。”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輕哼了一聲,緩緩搖頭道:“你,我信不過,總歸是姐妹情深。要我拿離世仙宮百年基業和名聲來如此冒險,向大小姐總該有個理由和表示,好讓我安心不是?”
向佳月轉過身子,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原本置於胸前的右手微微擰緊,似乎輕輕撥出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笑了一聲,也不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你說我們從小付出了那麼多,琴棋書畫,刀槍棍棒,十幾年如一日的苦練修習到所謂的內外兼修。這一切,到底為何?”
水年若眼睛一沉,身上的敵意倒是弱了一些,便聽到向佳月自顧道:“為的,不外乎是一個女子的名聲,為的,不外乎是有朝一日能站在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的身邊,為他添光增彩。”
向佳月頓了頓,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可當她出現的時候,我們的幸福,可望不可即,連握在手中的希望,也如指縫間的沙粒般偷偷溜走。我想討要的,不是公道,而是我心底殘存的驕傲!”向佳月回過頭來,淺淺一笑,道:“不知水少宮主,覺得這個理由,足夠麼?”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沉吟不語。向佳月的這番話,正正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時間千愁百緒,都湧上心頭。想起當日那個赤/裸上身的男子,紫色的長髮在空中張狂放肆地飛揚,一雙鐵拳揮舞著動人心魄的昂揚鬥志。這般舉世無雙的鐵血漢子,那盪漾著柔情的雙眸卻只停留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為她喜,為她悲。
那天夜裡,當她褪下衣裳,一身的光瑩如玉,在他眼中,卻是那般的汙穢不堪。他的無視,淡漠,冷眼,甚至憎惡,都源於那個原本百般不如她的女人。這是她一輩子的羞辱和不忿。
自她懂事,旁人的謙卑,對她的尊崇,都在不停地在告訴她這個事實,她是這世間最為優秀難得的女子,唯有那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的年輕男子,方才配的上她的冰清玉潔。
她生來便接受著萬千寵愛和矚目。那個女人,那個出生低微,庸俗不堪的女人,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為他。若然她身邊沒有那個男子,她便只能是一個乞憐悲哀的女人。可就是因為那個無可匹敵的男子,那個女人,居然有一天踩在了她的頭上,所有的歡呼聲,所有的眼光,都是為她,為她!思至此,水年若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貝齒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向佳月說的對,她討要的,不是公道,而是她的驕傲,爭的,就是那一口氣。自雲橫熙漠然拒絕她之後,她在武道上的修為再也沒有絲毫的寸進,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向桃花已經成為她練功途中的魔障,不了了這個心結,這輩子她的武學修為難登巔峰。
水年若緩緩地鬆開握緊的拳頭,淡淡地道:“想要阻截向桃花,我離世仙宮倒是可以調派些許弟子。只是既然是合作,你我雙方總該各盡心力,向小姐莫不是要單槍匹馬,全由我離世仙宮出人出力不成?”
向佳月展顏一笑,道:“這是自然。”挑了挑柳眉,向佳月的聲音依舊平淡:“水宮主應當知曉如今我的身份,樓蘭宮主是我夫君的師妹,這個訊息,樓蘭公主定有莫大的興趣。憑藉樓蘭公主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她下令,那我們便是如虎添翼,此事,必成!”
水年若輕哼了一聲,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