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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笑聲越來越大。
佐伯克哉忍不住想提醒他笑得輕一點,稍微收斂一點這放浪形骸的做法時,澤越止卻忽然說了一句。
“真好啊,真好呢。”
然後,他興致勃勃的說起了自己假期的旅行計劃。
。
。
結果,佐伯克哉給家裡留下了一張“我去旅行了,請不要惦記我。”的字條,就跟著澤越止像是兩個人私奔了一樣帶著行李離開了家門。
不過畢竟是旅行,而不是離家出走這種事情,每天晚上佐伯克哉都會對父母打一個電話報個平安,而澤越止卻完全不這麼做。
本來就從來不提自己的父母,而這次一離開了家,澤越止就更加的好像是在這世上無親無故的孤僻樣子。
佐伯克哉看著這樣子的澤越止,覺得他隨時都會消失在人群的一側——一點也不奇怪。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這絕對不是佐伯克哉想要見到的樣子。
但是這場平靜的“四處走走”的旅行,剛剛開始了沒兩天,就被一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給打破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是帶著木刀和換洗衣物,外加點錢和一把小提琴就走出了家門的澤越止。
佐伯克哉根本不想救誰。
那個時候,沒有誰來救過他。
除了澤越止。
除了這個人,沒有任何人伸出手去救佐伯克哉。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澤越止這麼一個人,所以佐伯克哉只想跟在這個人的身後。
澤越止只是救了個被幾個小混混圍著,進退兩難的初中女生而已。
但是正如他曾經吐槽過的那樣,“現實就是一個惡俗的打怪升級劇”。
還是老套到死的“打了小弟就跳出來當大哥”的劇情。
“人家小姑娘早就嚇得跑掉了,她連名字都沒有問誒,你這麼幹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拖小時候的遭遇又陪著澤越止幹了這麼多年架的福,佐伯克哉早就成了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無利可圖的人,他當然是不會管。
自然也不會出手救陌生人。
但是澤越止不同,他雖然不會聽到這個世界上有誰不幸就去救誰,可也不會放著眼前的不幸不管。
他現在那個聽上去有些可笑的身份,最初到現在,只不過是為了救誰而已。
“救人哪需要什麼理由啊。”
澤越止一木刀劈下,便敲碎了握著鋼管的手臂。
他若是不知道手下留情是怎麼一回事,那麼這敲碎的不是手臂,而是頭顱了。
“說實在的,滿了十四周歲後很多事情都得好好考慮一下再做了呢。”
佐伯克哉將美工刀的刀片收了回去,反手用刀柄做武器捅了對手一下。
人數是壓倒性的不利,但這也有一個好處。
只要知道自己背後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一個人就可以了。
結果本來只是單純的環遊全國的旅行,可是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東京的白色死神帶著他那個陰險狠毒的軍師,兩個人組建的遠征隊。
結果本來只是想從東向西到大阪去旅行的,可誰料到被人當做是上門來踢館的危險瘋子,每到一處,什麼風景都沒見到,就先是挑戰了一堆找上門來的小混混。
“啊啊啊,我什麼風景都沒見到,就光是和人打架了。”
和之前的一樣,從已經被自己收復了的輕井澤跑掉後,澤越止和佐伯克哉坐在新幹線上,一邊看著雜誌,一邊吐槽著自己之前的戰鬥。
佐伯克哉揉著自己的左手腕,在前不久的那場群架裡,他的手腕扭到了,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還不是因為澤越是個幹架狂。”
“算了,反正輕井澤這種地方春假來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夏天來吧。”
一想到夏天還要再來一次,佐伯克哉真不知道到時候該給那次旅行取什麼名字。
“夏日大巡檢嗎?”
“什麼?”
“不,沒什麼。”
澤越止看著佐伯克哉揉著手腕,眉頭緊皺的樣子,忍不住向他伸出了手。
就像是當年向著幾乎被全班同學欺負的佐伯克哉伸出手一樣,澤越止對他說:“手給我。”
“嗯?”
佐伯克哉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帶著點期待的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
隔著一張桌子,澤越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