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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查,原本臉色不佳的她,連嘴唇都開始泛白。緊接著又聽到玉瑤暗示,女兒的婚事還捏在許氏手中,讓她們認清誰才是親姐姐,頓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本來想哀求玉瑤讓她進屋對雲居雁解釋幾句,可玉瑤說完那些話便客氣地請她回自己的屋子,她只能緊緊捏著手中的荷花花樣,一步三回頭,忐忑地往外走。
院子外,雲惜柔母女正翹首等待著。看她失魂落魄地出來,簡姨娘關切地問:“姐姐這是怎麼了?可有三姑娘的訊息?”
黃姨娘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玉瑤轉交的花樣已經被她捏成一團,緊緊攥在手心。她的目光掠過簡姨娘,又望了一眼雲惜柔,喚了一聲“六姑娘”,向她道別之後轉身而去。
遠遠的,雲惜柔看到她手腳僵硬,步伐不穩,小聲說:“姨娘,我看黃姨娘有些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她以為夫人說過,你們的婚事但憑你們父親做主,就真的能讓她自己挑一個乘龍快婿。她們母女巴巴地討好二房,對二房言聽計從,如今恐怕要惹火燒身了。”簡姨娘越說越大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直至女兒拉了拉她的衣襟,對她搖搖頭,她才住了嘴,訕訕地一笑,解釋道:“我看這裡沒人,這才……”
雲惜柔微微皺眉,也不言語,徑自往前走去。直至兩人進了屋子,她才問道:“姨娘,你說祖父今日大動干戈,是為了什麼事?你可曾聽到什麼訊息?”
“恐怕是為了沈家與大姑娘的婚事。那可是淮安郡王府,嫁過去不止是嫡長媳,以後至少是侯爺夫人,二房的人早就眼紅了。”簡姨娘說著也是一臉嫉羨,看女兒正望著自己,急忙收斂神色,柔聲勸道:“惜柔,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她是嫡長女,母親又是縣主,我們不能與她比,不過不管怎麼樣,為娘一定……”
“依我看,大姐似乎並不想要這樁婚事。”雲惜柔不悅地打斷了簡姨娘。她隱約聽到一些傳聞,但並不確實,這才想來問問自己的生母。
簡姨娘知道女兒最不喜歡她自稱“為娘”,急忙收了之前的話題,答道:“夫人一向不喜歡我們在她面前伺候,不過這幾日老爺一直心緒不寧,事情似乎確實與大姑娘有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婚事。”
“姨娘,我聽說二叔父與二嬸孃的院子有祖父的人守著,二姐與她的大丫鬟都被關在了泰清居,你知道為了什麼事嗎?”
“你從哪裡聽說這些的?”簡姨娘驚問。據她所知,女兒一整天都在自己的屋子。看她的小臉滿是堅毅,她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女兒一直不滿庶出的身份,但這都是命,她們無力改變。
雲惜柔見生母只是看著自己,並不回答,知她並不曉得內情。她本想打探一下落梅閣的事,看來是不能如願了。
她沉吟著走到窗前,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天已經完全黑了,廊下的燈籠在春風中微微晃動,紅色的燭光讓她覺得刺眼。她才十二歲,身體還未完全長開,只能吃力地撐著窗子。
簡姨娘走到她的身後,為她撐住窗子,再次勸慰:“姑娘放心,姨娘一定會為你謀一份體體面面的嫁妝,只要有了豐厚的嫁妝,還怕沒有好人家……”
“姨娘還是想想怎麼為我添一個弟弟,這可比什麼金銀錢財都強。”
“姑娘,你怎麼還是不認命!”
“認命?”雲惜柔冷笑。她眼中的不甘,臉上裸的嫉恨與她童稚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間,簡姨娘驚得後退了半步,窗稜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沉悶的“嘭”一聲,震得人心驚膽顫,隨即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雲惜柔的目光盯著桌上翩翩的燭火,跳躍的火光中她彷彿看到了雲居雁無暇的笑靨。每一年,她得到的禮物都是最大份的,家裡最好的,最漂亮的東西都是她的。只有她才能肆意地歡笑,只有她才能與父母同桌吃飯,只有她才能嫁入王侯之家。可是她居然還不滿足,就因為她是嫡長女嗎?
簡姨娘看到女兒眼中的淚光,默默嘆了一口氣。她輕手輕腳地拴上窗戶,疼惜地哄著:“姑娘若是實在喜歡那支簪子,我去求了老爺,也為姑娘買一支。”
“姨娘這是說哪裡去了,我再怎麼不認命,也不敢與大姐比。況且我年紀小,哪裡用得到那麼名貴的簪子。”說著這話,雲惜柔的臉上已毫無恨意。但她永遠記得,半月之前是雲居雁的生日,父親送了她一支珊瑚紅的瑪瑙簪子,那純淨的紅色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與雲居雁的生日只隔了三天,她得到了什麼?五兩銀子外加一碗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