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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怕死,她只是對雷聲似乎有著一種本能的畏懼,這種恐懼是從骨子裡衍生出來的,讓她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害怕,似乎就像是她曾經遭受過雷的重創,以致於光聽到雷聲,就體會到那種身心俱痛的痛苦!
是以比起雷聲,身體內部那令人感到羞恥和滾燙的需要,反而是其次的折磨了。
手指緊緊的相纏著扣住另一隻手掌,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也不自知,比起內外交加的恐懼和慾火的折磨,這點血和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恨自己這般沒用,竟然忍不住發出了沒用的低泣聲,雖然只是聲音很低的哭泣,卻也代表著她的軟弱,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哭,哭泣不解決任何問題,她要勇敢的面對,可是恐懼這種東西,若是能輕易被治癒,它也談不上是恐懼了,所以影然依舊是低泣著,也同時把她的唇咬的更破,把她自己的手抓得更傷!
雪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聽覺是靈敏的,但是他卻敢肯定在這震的幾乎毀天滅地的雷聲之下,還是聽到了來自門邊的哭泣聲,雖然很小,但是卻還是讓他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幾乎讓他以為下一秒,她就會斷氣而死過去一般。
揪的他的心又疼又矛盾,這才想起她是怕雷的,真想現在就衝過去抱住她,叫她不要怕,自己在這裡,可是更怕一旦衝了過去,抱住了她後,就放不開她,眼下身體的需要度,和這樣的環境之下,若想全然安全的度過這一夜,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以,他猶豫著,煎熬著,一邊忍著身體上急切的需要,一邊自問著自己要不要去安慰她,若是影然她發出哪怕是一點點的求救之聲,他也能有個藉口靠近她,可是——
那哭聲依舊是斷斷續續的傳來,每一聲都不大,卻每一聲都彷彿落到他的心口上,終於,雪鷹認命了,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夠狠!
她能忍著情願怕成這樣,也不向他說個軟,求個救,而自己卻做不到就這麼聽著她可憐的哭聲不加以理會。
得!今天他算是栽在她手裡了!
今晚過後,她是恨他也好,不願意也罷,她都只能做他雪鷹王的女人了!
利落的起身,目光如炬的看向那門扉所在的方向,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毫不溫柔的一把拽起影然的手臂,看似力道很大,實則動作並不太孟浪的把那嬌小的沒幾兩重的身子,納進了懷抱,粗著聲音不滿地道,“行了,別哭了!既然怕,為什麼不吭一聲呢?你哪怕叫我一聲,我也不會置你於不顧,女人家家的,該示弱的時候就該示弱,不然都要男人做什麼?”
影然只覺得被一股溫柔又極有力量的拉力拽起,接著渾身便被一股安心又熟悉的氣息所包圍,她知道這個懷抱是誰的,這短短几天以來,她在這個懷抱待的次數,卻比她過去幾千年所得到的溫暖和安心還要多。
如今又聽得他雖是抱怨,卻帶著幾分隱藏著溫柔的話語,頓時委屈的淚水,就更是壓抑不住了,緊緊的圈住他的腰身便開始大哭了起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雪鷹聽著她帶著哭音的這一句,心都快要碎了,沒好氣,卻更緊的擁住她的身子,“我什麼時候丟下過你一個人的?你從雲層下掉下來,我想都沒想就跟著追你了;在那冰冷的江水裡,以為你被水沖走了,心裡好頓失落,卻在知道你還在我的背上,沒有被水寒到時,便覺得又活了一次一般;你為了羽色的事情與我生氣,我也破天荒頭一次與你講了和,天地裡你去打聽打聽,我雪鷹什麼時候對人這般妥協和低聲下氣過?當年,如墨曾有恩於我,我與他發生誤會之時,我也沒有主動去與他和好,兩族整整作對了三千多年,還是後來有了小惡魔後,才找了機會和解的,我這般對你,連天地裡最不懂情的硬石頭,也該知道我的心了,你倒好,整個一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老是讓我生氣,讓我難受,現在又無端端的說什麼我丟下你這樣的話來,還委屈至此,真不知,若講給人聽,我們哪個才是真正委屈的一個?”
影然聽著他的每一句話,回想著這幾天的每一分,每一時的相處,在此時才感覺到雪鷹原來對她真是最好的,是她自已胡思亂想著下了定論,是她自已的自卑,讓她看不清楚雪鷹對她的好,如今聽得他一字一句的話,雖是抱怨,卻字字透著真心,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真心的話了,讓她的心頓時被溫暖填滿了起來。
也更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覺愧疚了起來,她的自尊,她的驕傲難道就比得過雪鷹嗎?他身為一族之王,都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而低頭,向她委屈妥協了;也同樣是為著他,他才淪落於此,到處要叫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