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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那麼那麼喜歡我的……你生下來的時候,我是第一個抱你的人……我知道,都是那些無恥小人在你那挑唆……他們在我手上討不到便宜,就在你這裡下工夫……不不,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沒辦法……這個家需要個什麼樣的主人,我就得把你往什麼樣子修理……哈,哈哈!”
她驟地大笑幾聲,又被一通劇烈的嗆咳打斷了:“咳,我,我如今,咳,放心了……你成了那個樣子……我一切都為了你,可最終卻只是讓你恨我……咳咳……你恨我,可我沒想到你會要殺了我,這對你沒好處,沒好處的……我還是沒教好你,你不夠能忍,不夠,不夠……可你小時候那麼喜歡我的,我回來的時候你一眼就叫出我了,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呢!”
獵天鷹幾番收緊又鬆開的手指,在她的徘徊低語中頹然落下。他費了老大勁將纏在自己身上的四肢解開,走得遠了,貼著牆壁坐下。這時才覺出自己的心跳得如此急切,背心裡隱隱沁出汗來。
李歆慈不知說了多久,才終於安靜地沉沉睡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猛地聽到她尖叫一聲,這一聲在洞中迴盪著,含著無窮無盡的恐懼,讓獵天鷹驚跳了起來。他衝過去,照著她的方向胡亂抓了一把,揪到她的手,喝問道:“怎麼了?”
李韻慈緊緊地攥住他:“你還在?”
獵天鷹心頭有些微的怔忡與悲喜不辨,道:“我沒走……我以為你被蟲獸咬了。”
“我,我燒糊塗了。”李歆慈這時似乎才終於清醒過來。
兩人在黑暗中默默相對,彼此不均勻的呼吸拂在對方面上,而握緊的手也沒有鬆開。這氣氛如此曖昧,獵天鷹勉強著想找點事情來說,便道:“你燒退了……那烏冰蠶絲果然是異寶,我,我還給你了。”
“啊!”李歆慈這才發覺自己貼身穿的是什麼,這一聲驚叫中有無限羞意,似乎要惱,又惱不得。她這時才醒悟般要將手自獵天鷹手中抽出來,虛軟的足下卻是一個趔趄。
獵天鷹去拉她,卻是全然沒有意識地順勢將她摟緊在懷裡。
一番翻滾廝磨後,獵天鷹手指哆嗦著捏在烏冰蠶絲的結子上面,只消輕輕一扯,那香軟無限的風光便任他攫取,他腦子裡漸漸地淡去了世上所有,只餘這急切的渴望。
“不行,不行……不行!”
獵天鷹深深吻她,將那聲“不行”強壓了下去。
唇舌糾纏間她似乎還在叫著什麼,起先獵天鷹還沒聽清,後來終於省覺,她叫著兩個字:“鶯鶯!”
獵天鷹驟然如被一頭巨象從頭頂上踏過去,發出沉重的呻吟,他遠遠地滾開,一直滾到水中,寒氣直入骨髓,就如一根根尖針扎進去。
果然是入秋的天氣,這水比出來那日,更冷了幾分。
他突然想:“進洞之後也不知過了多久,離八月十五還有幾天?”
“我曾經想對嚴弟說,他不能自制,才害死了鶯鶯。”李歆慈的聲音一字一字,彷彿洞壁上沁出的水珠,敲在石上,打著淒冷的節拍,
獵天鷹心緒煩亂地聽著,未來便彷彿眼前這團濃密的黑暗,讓他無所適從。他想了許久,方才開口道:“你,你傷好後還要嫁去陳家嗎?”
李歆慈反問道:“你呢?還想殺我嗎?”
獵天鷹沉默著。
“李赤帆踏中的那個陷阱,你是挖來防著我的吧?”李歆慈忽然問。
獵天鷹緩緩點著頭,黑暗中不知李歆慈看到沒有,她卻又道:“然而我讓你把寶劍給我時,你卻一點兒也沒猶豫。”
“你傳給我的,是南釋的內功心法吧?”獵天鷹忽然反問。
李歆慈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給你劍是要救我們兩個的性命,你傳我心法,卻只是為了救我的命。”獵天鷹溼淋淋地從水中爬出來,遙遙地背靠著洞壁坐下,“如今你欠著我的命,我也欠著你的命,要怎麼還得乾淨?或許,我們一切抵消,等走出這個墓穴時,便如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李歆慈還想說點什麼,忽然噤聲,沒一會兒,獵天鷹便也聽出來,洞口處似乎有人的動靜。他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跟李歆慈說過有人出去報訊的事,於是默不作聲地往李歆慈那走去,抓了她的手臂,在她手心裡寫著:“走!”
二人便輕手輕腳地順著墓道往上走去。
過了許久,漸漸有了火把的光芒,從潺潺的水面上飄過來。他們選了塊大石伏下,側耳傾聽多時,終於聽到有個女子在說話:“你確定那是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