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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竟然有心情調戲、欺負美婢,當真不是什麼好種!她本來不想過來,但是嫂嫂強要她過來,說是奢家女人能為奢家做的事情就這些了,她才勉為其難的過來,現在又想到當初在馬車裡給林縛上下搜身的事情,當時只是驚惶與害羞,這時候卻覺得有些厭惡了。
宋佳卻不覺得男兒好色有什麼不好,她還就怕林縛滴水不進無法籠絡,說道:“我家飛虎聽到河口昨夜遇襲生慘案,憂心如焚,流民也是父母所育、天地所養,他脫不身來慰問傷者,妾身與明月過來聊表心意……”
“多謝少侯爺、少夫人、明月小姐有心了。”林縛感激道。
林縛讓林景中將遮風簾子揭到窩棚頂上,他總不能留奢家姑嫂在外人看不到的密室裡說話。宋佳與奢明月送來這邊最緊缺的傷藥,還有上百床棉褥子以及大量的漆布,這的確是河口緊缺的物資。
宋佳、奢飛明由林縛陪著去看望昨夜遇襲的傷者,也暗中留意其他募工流民的狀況。沒有想象中的慌亂,狼籍不堪的營地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血跡一時難以清洗,有人拿鐵鍬將染了血跡的土翻起再踩實;在清理出來的黑色灰燼遺蹟上,一群人正重新搭建窩棚;在營地的周圍給拿燒灰灑出一條線來,一群人正沿著灰線打木樁子。江寧府兵馬司派出一隊馬步兵駐紮在河口大堤上警惕,周邊還有兵馬司跟按察使司的密探身景,宋佳還看到在營地的一角有群人或蹲或坐的擠在那裡削竹籤子。竹籤子根上還拿繩子緊紮了一個十字底託,一眼看到就知道這些會當成荊棘灑到木樁子外圍,防止再有人像昨夜那樣不聲不悄的摸進營地來,甚至還有些人拿毛竹竿子削尖了頭當竹槍在木樁子範圍之外的外圍警戒。
宋佳心裡暗想:當真不能因為林縛給人偷了營就小看他了,這營地裡都是一些未經歷世面的流民,能在昨天受到如此傷亡之後,沒有崩潰,還能這麼迅的將這些流民井然有序的重新組織起來,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林縛倒不介意奢家姑嫂看到這些,這裡昨夜生這麼大的慘案,這幾天會不斷有官員過來視察表示慰問,無論是要看顧悟塵好戲的,還是過來安慰這邊的,他想將這邊遮掩都遮掩不住。因此,他還不能明裡就用曹子昂、吳齊以及葛氏兄弟手下的那些人手,甚至在按察使司與江寧府兵司使的暗探潛藏到河口周圍,他還要讓曹子昂他們更低調一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林縛看著宋佳那雙滴溜溜的漆黑眼珠子往營地四周轉動,他知道奢家姑嫂過來是想要洗脫嫌疑,表示奢家此時無比重視與顧悟塵搞好關係,斷不可能幹下這等蠢事。的確,此時的奢家是不會如此絕決的幹下這等蠢事,但是以後就難說了。
將奢家姑嫂及隨行護衛送走,一旁默不作聲守在林縛身邊的周普說道:“昨天扣下的三名暗樁子只怕不是奢家的人……”
林縛點點頭,他從奢家姑嫂臉上看不絲毫的異常,但是那三名暗樁子也不應該是曲家的人,不然曲家昨夜襲營會更警惕,不至於連獨子都給這邊輕易的摸走暗殺掉了。
“曲陽巡檢曲武明帶著人過來詢問案情?”林景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
昨夜遇襲讓林景中受到打擊很大,林縛怕他在曲家人面前沉不住氣,就沒有告訴他昨天兇殺者皆是曲家所養的刀客,也沒有將曲家家主曲武陽的獨子已經給他們殺了沉江。
曲陽巡檢司對金川河有管轄權,曲武明又是從八品巡檢官,帶了二三十名曲陽鎮上的刀弓手過來,林縛陰沉著走過去,說道:“曲大人出現真是及時啊!至於案情,這邊沒有什麼好跟曲大人說的,請曲大人自己去兵馬司詢問細情吧!”他就堵在駐營轅門的位置,沒有要請曲武明等人進去驗看現場的意思。
曲陽巡檢司巡檢曲武明對林縛的臭臉早有預感,倒不是擔心曲家在背後做的事情給現,本來巡檢司對河口有管轄權,而且巡檢司在鎮上的刀弓手不受城門開啟的限制,按說巡檢司真要辦事盡力,就應該第一個出現在現場,制止暴徒的襲殺。當然,曲武明躲到現在才出現他心裡也不怕林縛就將昨天兇案就懷疑到曲家的頭上,這年頭要沒有一點過硬的關係,誰會出來為一個外來戶冒險追兇捕盜?巡檢司養的刀弓手餉銀大半是鎮上富戶商賈籌措,對外來戶排斥是自然的。
曲武陽心裡對堂兄獨子失蹤一事是暗藏幸災樂禍的心事,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他帶人過來就是檢視形勢,見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林縛又是這付臭臉,他就順水推舟的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恕曲某不打憂了!”也不進營細看,帶著人就返回曲陽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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