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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銳又裹從東城尉回城的數百名亂兵以及十數個逃脫出來的市井無賴與王學善、張文登、張玉伯、陳志等江寧府衙門的官員一同往河口而去。
秦城伯在江寧當真是權高勢大,也擔心江島司獄林縛真如王學善所說那般膽大妄為,除了兩營精銳,秦城伯帶了三百餘騎近隨隨行。這些隨扈武士都騎戰馬、披甲執銳,雖說秦城伯平時都拿皇糧、軍餉養著他們,實際上卻是秦城伯的私兵。
顧悟塵將這一切看在眼睛也默不做聲,他聽說秦城伯初來江寧時,家人與男女僕役及隨扈多達七八百人,十條大船才將秦城伯一家運抵江寧,卻不知道他離開時要不要動用二十條船,心裡這麼想著,也未嘗不羨慕秦城伯的家勢雄厚,像他來江寧赴任家人及隨扈才**人,以致他想在江寧做什麼事情,卻沒有多少能信任的人手可驅使。
顧悟塵胡亂想著,與肖玄疇等按察使司官員在楊樸、馬朝所率緝騎的護從下,也隨同前往河口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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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沒有星月,軍卒高舉火把,出了東華門就往河口魚貫而去。
雖說江寧守備鎮軍整體戰力也孱弱,但是秦城伯所調的兩營精銳也確實能撐場面,特別是秦城伯近隨三百精銳,絕非東城尉整日混跡於市井之間的雜兵遊勇能比,離開東華門官道,往河口方向只有一條土埂路,除了後面給裹脅而行的東城尉人馬外,其餘人在黑夜田間行進還能勉強維持隊形,已是不易。
看著田間給踐踏的慘狀,秦城伯也有些相信王學善的話,面沉如水,要左右加強戒備。
河口圍攏屋的角樓***依舊燃起,彷彿一輪明月剛剛從地平線升起,倒給這裡夜裡行進指明方向。
秦城伯遠遠的看著角樓***,跟王學善、顧悟塵說道:“那***好亮!”
“此仍集雲社怕夜航船觸礁石,請江寧工部老工官葛福出山所建的燈塔,說是***可照出五百步遠來,我也沒有親眼見過……”顧悟塵介紹道。
“哼!”王學善冷哼一聲,也不說其他。
行進到河口臺地近處,秦城伯才確實覺得有角樓***照路甚便,恰如圓月之夜,雖然在籬牆外光線昏朦,也能勉強在夜裡視物。
秦城伯看著籬牆正門完全開啟,籬門裡側有十幾人站在那裡恭候,昏朦朦的也看不清是誰,王學善正要先下令讓兵卒進籬門將林縛等人緝捕下來再說,那邊已有人先迎了出來,大聲宣告:“秣陵知縣陳/元亮率縣尉諸僚屬恭迎秦大人、王大人、顧大人諸位大人,某得江島大牢司獄官林縛傳報,東城尉陳志緝拿要犯不得而率眾離去後,有數百城中暴民受人蠱惑襲擊河口營地,請求秣陵縣支援。某念流民慘禍,不敢怠慢,與縣尉親率刀弓手、捕卒馳援,入夜前趕至,與守獄武卒共擊斃抗法暴民四人、俘獲暴民五百四十六人,皆拘捕高牆之內,請諸位大人驗查!暴民作亂之事,除被俘暴民五百四十六人外,還有其時在河口做客之江寧刑部提牢廳主事趙舒翰、江寧工部書令史葛司虞、江寧工部前工官葛福、江寧懸濟堂坐堂醫師武延清等人可以為證,江島大牢司獄官自責對河口有協防之責卻護衛不力,前有流民慘禍,今有暴民襲營,自囚草堂內待諸位大人查明案情後對其嚴加責罰。”
王學善愣怔著要從馬背上栽倒下來,這結果怎麼不是林縛屠殺平民,轉眼就成了江島大牢與秣陵縣合作緝捕暴民五百餘口?
王學善還算鎮靜,陳志當即就滾落下馬來,衝著陳/元亮大叫:“你說謊,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東陽鄉黨相互包庇,想要掩人耳目,我親眼目睹林縛驅人屠殺平民,我眼睛瞎了不成?”
“陳校尉,你率一營精銳在側,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林縛屠殺平民不成?還是說你在眼睜睜的說瞎話?”顧悟塵見陳志已經口不擇言,他騎在馬上冷笑問道,又朝秦城伯拱手說道,“多說無疑,請秦大人、王大人派人與宣撫使、提督派員以及我司肖大人一同進籬牆驗俘問訊即知真偽!”
“陳志,你好大的膽子,到底對本官有何欺瞞?”王學善再愚蠢也知道落入顧悟塵的圈套之中,陳志這個庸才當真不是林縛的敵手,但也沒有想到他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竟然構陷林縛屠殺平民,自己竟然給鬼迷了心竅信以為真,王學善窺著顧悟塵臉上的淺笑,心裡後悔莫及,要能有一分清醒,也不至於陷入如此被動地步,他又看向秦城伯,見他面沉如水,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王學善也管不了太多,此時他只能丟車保帥,下令左右,“將構陷賢良的陳志給我綁起來……”
“還未進去驗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