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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上,”趙勤民跪在地上叩著頭哀求,“只是我生來就三個小兒女,無一不是心頭肉,心知孽子鑄下大錯罪該萬死,只是我既為人父,教導無方也是大錯,只奢望能懇求得顧大人許他有改過悔新的機會。”
“我便是今夜放你獨子出大牢,只怕你父子在城中也無容身之地……”顧悟塵說道。
“小人也無良策,只是不願看著孽子沒有改過悔新的機會,小人離家時跟妻女說好,讓她們先去城北暫避。也許小人一家五口不單單是在江寧再無容身之所,但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趙勤民說道。
“那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王學善派過來試探我的?”顧悟塵霍然拍桌子站起來,嚴厲的說道,“我今天要是聽信你的話,明日豈不是要全城人看笑話?”
“小人斷不敢欺瞞大人,”趙勤民心知沒有投名狀絕不可能輕易就說動顧悟塵,忙從懷裡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膝行到桌前,雙手舉過頭頂,“大人看過這個就知道小人有沒有在欺瞞大人……”
林縛也沒有不知好歹的湊過頭去看冊子裡寫著什麼東西,看著顧悟塵將冊子接過去神色凝重的翻看,心想:趙勤民在王學善身邊當了八年的幕賓應該掌握了不少王學善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顧悟塵有可能會藉此將王學善一舉扳倒,但更有可能借此壓制住王學善,畢竟江寧城局勢過於複雜,徹底扳倒王學善並不能改善多少顧悟塵此時的處境,一切要看顧悟塵他自己如何決定了。
顧悟塵考慮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跟趙勤民說道:“好,我宅子也缺個管事的,你要是願意留下來便留下來,至少在這宅子裡,我能保你家人性命無礙。我這就讓楊樸帶我手令去將你子從城中大獄放出。你妻女在哪裡,我讓人將她們接來安置?”
趙勤民他清楚知道等待自己會是什麼兇險,不要說自己將所掌握的王學善私密之事悉數洩漏給顧悟塵知道,就算是私自過來跟顧悟塵求饒也會給王學善視若背叛。他觀察顧悟塵的神色跟說話的語氣,知道顧悟塵就算拿到殺手鐧也未必想一舉將王學善扳倒,心裡暗歎:這些爾虞我詐的大人物都是以爭權奪勢為要,早知道會是如此,也知道王學善一日不倒,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會橫死街頭,但是此時也顧不得太多。趙勤民當即又磕頭說道:“不敢奢求其他,只求容身之所……”只奢望著不給顧悟塵直接做事也許不會過度的刺激到王學善,又懇求道,“我並沒有跟妻女明說要在哪裡相候,只讓她們到天漢橋北找間客棧暫留,也許她們還沒有安頓下來,只求大人先派人去城中大獄,就怕晚了來不及……”
“這個你放心,子夜之前城中大獄不會用刑,”顧悟塵將趙勤民攙起來,說道,“我也是要看王學善會不會將這幾條人命放在心上。”他見趙勤民在王學善給扳倒之前並不想替自己做事,也不強求他,問林縛,“你那邊能安置趙先生一家人?”
林縛知道顧悟塵還是打定主意以在江寧站穩腳根為主,就算拿到針對王學善的殺手鐧,也只是想依之鉗制王學善,並沒有一舉將王學善扳倒的心思,心想:這個趙勤民也是聰明,按說獄島之上要安全得多,也不怕王學善會派刺客到獄島刺殺趙勤民一家五口,但是獄島上太多機密事,就怕趙勤民這人太聰明。
林縛跟顧悟塵說道:“河口那邊應該安全,經過流民慘案,我也不敢讓外人輕易混進去,趙先生一家謹慎些不會有什麼大礙,”又朝趙勤民拱手說道,“趙先生,令郎的腿怕是要對不住了,林縛會盡可能延請名醫醫治的……”
“不敢怨林大人,皆是這孽子咎有自取,希望他日後能有記性。”趙勤民將一家人的性命豁出去只想保兒子一條命,哪裡還敢怨天由人?
“不如這樣,”林縛跟顧悟塵建議道,“請楊叔拿大人的手令去城中大獄提人,能不驚動別人就不要驚動別人,人先送到集雲居去;我陪趙先生去尋他妻女,免得夜長命夢,夜裡就在集雲居休息,等明早城門一開就送他們到河口去。那四個護衛,我先跟大人借走,明日我們出城後再讓他來這裡應卯……”
“好,就這麼辦。”顧悟塵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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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從顧宅套了一輛馬車出門,讓趙勤民坐馬車裡不要給外人看到,他與周普騎馬,其他四名護衛簇擁著馬車直接往天漢橋而去,尋找趙勤民從王學善宅中逃出來的妻女。趙妻與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從王學善宅中逃出來,雖說天上有星月,但是內心慌張,一氣逃到天漢橋,路上不曉得給絆了多少跤,也實在不知道去哪裡找什麼客棧,林縛他們找過來時,這母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