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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著再與情郎相見的喜悅,淺淺的斂身施禮:“你在這裡啊……”周普、曹子昂明面上都是林縛的隨扈,顧盈袖此時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見他們儀態不凡,也只是頷示意。
趙家沒有什麼體面的女眷親戚,趙虎兩個妹妹是陪客,也許給她們娘吩咐過,年齡雖不大,也不多說什麼,便先與兩名侍婢知機的先進了屋子。
“盈袖姐,有諸多事未曾有機會跟你說,”林縛說道,“今日難得有機會,我介紹周爺、曹爺給你認識。周爺在淮上有個匪號鑽林豹,曹爺人稱曹秀才,都是去年秋後我在外面廝混那兩個月所結識的可生死相托的朋友……”
顧盈袖倒也鎮定,林縛在外人面前一聲“盈袖姐”喚得她不再生分,心裡滋生著溫柔情意,低聲問林縛:“那吳爺呢?”
去年冬季,林縛去江寧,江寧流民潮沒有湧現,吳齊一干人沒有乾淨的身份,無法跟著去江寧,先由顧盈袖安排在上林裡做莊客。顧盈袖要沒有一點見識,也無法在爾虞我詐的林家生存下來,早就猜到林縛去年秋後那段時間必定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劫難,周普、吳齊等人的身份也註定不簡單,不過林縛不主動說,她也不過問,在上林裡替林縛將事情妥妥當當的做好。
“我平時喚他烏鴉爺,淮上人稱黑天鴉,實際上人可沒有這麼兇惡,他也來上林裡了,只是另有事情在身,”林縛笑著說道,“說來盈袖姐也不相信,我也有個匪號叫東海狐,只是諸人虛託此名行事,我也不好意思就認了……此時也不是細談這事的機會,待到江寧後,我將這半年多來生的諸多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你聽。”許多事情只能當面說,絕不能在信裡寫以防遺失,林縛只到此時才有機會跟顧盈袖略加提及。
“嗯,”顧盈袖重新施身給周普、曹子昂施禮,說道:“盈袖給周爺、曹爺見禮了,我這個弟弟平時託周爺、曹爺照顧了……”
曹子昂見七夫人聽得此等秘辛也能處變不驚,心想當真不是尋常女子,與周普抱拳行禮道:“七夫人言重了,我等都託庇於林爺,七夫人的話實在令我們汗顏……”
這會兒聽見隔壁院子有人說六夫人帶著小公子過來賀禮,林縛微微一怔,六夫人單氏與趙家沒有半點瓜葛,平時也很少拋頭露面。顧盈袖笑著說:“換作我是她,也會擔心你在背後幫我奪林族大權,也真是難為她了……”
林縛哂然一笑,洪澤浦亂事將起,兵禍之烈將如覆巢,他只想著此次儘可能借各種名義多安排人去江寧避禍,對林族權柄可沒有半點貪念。不是他不貪別人就不防的,六夫人與林宗海自認為有把握操/弄族權,防備他也不難理解。
過了片刻,就看著正值少*婦妙齡的六夫人單氏牽著錦綢長衫的小公子林續熙由趙虎她孃親自陪著走過來。
“原來小七跟林秀才在這裡說話哩,對了,小七說要去江寧省親,是等林秀才這邊事結了跟他一起去江寧?”六夫人嫣然巧笑道,比起半年前的柔弱,此時的六夫人倒是學會了許多她原曾不會的本事。
“林家這段時間沒有船去江寧,我不跟林縛借個地方落腳,難道我一個婦道人家還另僱船去江寧?”顧盈袖說道,六夫人單氏言語間譏諷她跟林縛不清不白、另有隱情,她便是做賊也不會心虛,直接拿話給頂了回去。
六夫人在言語上終不是顧盈袖的對手,她也不惱,笑道:“小七就要託林秀才照顧了,你們名義上差著輩份,不過大家都知道你們情同姐弟,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一雙秀眸子水盈盈的看著林縛,嘴唇角似笑非笑微彎著,又說道,“林秀才回上林裡,怎麼未曾來見我一下?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嬸孃,老爺清醒也未曾說要將你趕出族去,都是林家人,總是要來往來的。”拿眼睛窺著林縛,心裡暗道:人真叫奇怪,以前頂沒用的一個人,也沒多久未曾見,現在看來端真是氣度不凡,別人嘴裡說來生在江寧的事情,當真是他所做?
林縛不管六夫人心裡怎麼想,作揖賠罪道:“是林縛怠慢了,這就給六夫人賠不是。”
林夢得、林宗海相繼過來。趙家沒有什麼身份顯赫的親戚,林縛也只能跟林宗海敷衍著,後來有個林家的族老過來道賀,林縛才將林宗海擺脫掉,與林夢得說事。
“小麥抽穗了,還有十多天就割,在外做工的青壯都往回趕準備忙夏收、夏種,這時候要勸人離鄉難啊……”林夢得蹲下院子裡的泥地上苦著臉跟林縛說事,“你說事情真就不會拖到夏種之後再生?夏種之後,勸人離鄉就容易多了。”
“不能拖,盡人事聽天命吧,”林縛說道,“你家人都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