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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力軍,此次誰都不會藏私,但是他們此次的目標是秦城伯,讓秦城伯逃脫沒有關係,關鍵是要將秦城伯所乘的幾艘船留在駱陽湖裡。只要將秦府船隊留在駱陽湖,屆時就算東陽號這樣的大船,他們想要造一百艘都不用皺眉頭。水寨勢力的主力戰船都用來咬住秦府船隊,那邊鬥得正酣,自然騰不出手來對付東陽號,那些小船見東陽號過於強悍,防禦也嚴謹,他們爬不上船,在水面用船對船,吃虧太大,這時候也只能遠遠散開,只防備著不讓東陽號過去救援秦家船隻。
林縛站在甲板上,觀望湖面上的形勢,秦家船雖給纏住,但是仗著船體龐堅,一面抵抗湖盜跳船,一面緩慢的往南移動,要撤回到石樑河裡來南逃。幾艘快槳船上在上林裡臨時僱傭的上百名槳手裡果然混有水寨細作,在狹窄擁擠的快槳船,三五名細作搶過兵器亂殺一通再跳水逃命就能將快槳船攪得一團糟,更糟糕的是,其他槳手也都得不到信任,給一齊趕下水去。兩艘鄉勇所乘的快槳船還好一些,只是將面生的外鄉人趕下水去,面熟的本鄉人還留在船上操槳控舟,另四艘快槳船上東陽馬步兵將槳手一齊趕下去,船沒有槳手,東陽馬步兵自己派人去划槳,但是划槳注重協調性,貿然派生手划槳,只能將船在水中央劃得團團轉,水寨船瞅準這個機會,幾艘船合力從一側撞擊快槳船,片刻之間就將兩艘快槳戰船撞翻,百多名東陽馬步兵一齊落水後只能任人宰割,就看見七八艘鰍子船在那片水域來往穿梭,長槍利矛不斷的往水下刺去,傷亡慘烈令人不忍卒睹。
湖裡還有許多落水的槳手,雖說這些槳手裡混有細作,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在上林渡討生活的苦力。本鄉人不能不救,林縛立時下令驅使東陽號往那裡湖域駛去,趙青山等人也使人大喊,要槳手往這邊游來。
槳手比落水的馬步兵精通水性,划槳時又都赤膊薄衣,在水裡靈活,聽著這邊船來救,都奮力游來。水寨鰍子船也不會過分為難這些苦力,在湖裡只截殺官兵,任槳手遊向東陽號。東陽號拋下繩梯,一邊要落水槳手大聲報鄉籍,一邊救人。船上鄉勇也多數是上林裡附近四鄉八里的子弟,細作很難混上船來,轉眼間就救了四五十人上船來,還有最早落水的十多名官紳也給救了上來。這些官紳在上林渡冷眼看著林縛給秦城伯羞辱,那時候只覺得心裡痛快得緊,這時候看到林縛救他們上來,抹鼻涕抹眼淚的視林縛為再生父母,那兩船的東陽官紳四五十號,此時差不多就剩他們活下來。他們都顧不上去救秦城伯,哭喊著要林縛讓船往南逃,去石樑縣裡搬援兵。
“來啊,送諸位大人、鄉老去艙休息,不要讓人打攪他們……”林縛吩咐道。
“林大人,湖盜怎麼突然就作亂了?”石樑縣教諭盧東陽也顧不得一身溼衣有失體統,落水後逃上東陽號,他感覺有如二世為人,上船來比其他人稍鎮靜些,張眼看著駱陽湖裡滿當當的都是湖盜殺成一團,也不清楚天怎麼就一下子就突然翻了。
洪澤浦四十八座淺湖相連,西側群山連綿,所謂窮山惡水也,洪澤浦裡的漁民、船戶為抗捐,也為防盜,自的在地形險要處結寨而居,形成洪澤浦的水寨勢力,有上百年的歷史。這些勢力通常情況下與官府的對抗程度要比真正的土匪寨子、流寇勢力弱得多,也普遍的存在淮河流域,官府對水寨勢力的存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將其當成亂民對待。恰恰是去年洪澤浦大幅度的提高漁稅漁捐嚴重威脅到洪澤浦漁民、船戶的生存,長達數月的抗捐抗稅運動才讓這些水寨勢力組織變得更嚴緊。
對於盧東陽的疑惑,林縛也無言回答,這滿甲板亂坐、有如喪家之犬的官紳們平時要少些對漁戶的盤剝,何至於局勢惡化到這種地步。他們只曉得這些弱民、屁民好欺負,平時恨不得對其進行敲骨吸髓式的盤剝,不留一線餘地,當矛盾激化到無法調和的地步,他們又是那樣的疑惑不解。
“給盧大人找件乾淨的衣裳來……”林縛說道。
“不,給我一把刀,我也能助你殺賊禦敵的。”盧東陽說道。
林縛見盧東陽倒比其他官紳有骨氣得多,讓人拿來乾衣裳給他換上,讓他穿上一件皮甲,送了一把腰刀給他,讓他站在甲板陪自己一起觀望敵情。
這會兒工夫,落水的東陽馬步兵也給湖盜誅殺乾淨。還有四艘快槳船各載鄉勇一百二十人與馬步兵一百五十人,由於馬步兵船缺乏槳手,林宗海在船頭也不敢驅使快槳船在湖裡穿稜殺敵,便與馬步兵船互為犄角停在湖當中禦敵。快槳船一旦失去靈活機動,就頓時陷入被動。剛才令東陽號也中招的湖盜甩石,十數袋有稜角的石塊裝在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