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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好意思湊過去撿,只鼓足勇氣細聲說道:“這些書是我爹要看的……”扭頭跑出了園子。
林縛啞然失笑,他在千年之後從來沒有遇到這麼易害羞的女孩子,將幾本書撿起來,卻是《武學七經注》。這倒不是指寫拳腳技擊之術的著作,而前人兵法著作的合輯,本朝開國名將蘇晉書整理加以註疏,可以說是當代軍事著作的集大成者。這套書,民間書坊書肆禁印禁售,林縛想高價求一套而不得,不過顧府有這種書也不奇怪,顧悟塵十年流放軍中,對軍事兵法有興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想到顧君薰沒事會從他父親那裡借這套書看,難不成這麼害羞的女孩子還夢想著當個女將軍不成?
楊釋從林縛手裡接過:“小姐真是不看人就亂喊……”比起往日,言語間對林縛客氣不少。
林縛笑了笑,看著厚厚幾本《武學七經注》心裡倒有所觸動,跟著楊釋往園子裡走。
謹園角上有座暖閣,顧悟塵與其子顧嗣元正坐在裡面用餐,顧悟塵看見林縛過來,招呼道:“來,來,來,沒用早飯就坐下來喝碗粥……”
林縛也不生分,坐下來讓邊上侍候的婆子幫忙盛了碗粟米粥吃起來。
“嗣元說你昨夜在藩樓請江寧兵馬司的張玉伯吃酒?”顧悟塵問道。
“嗯,”林縛猜到顧悟塵一早喊自己過來多半是為這事,心想顧嗣元不說,顧悟塵也會從其他人嘴裡聽到這事,他說道,“張玉伯在擔任江寧府兵馬司左司寇參軍之前,曾在按察使司任過三年的知事,林縛怕跟隨大人去按察使司不知道規矩,才約張玉伯出來見面。另外,東陽鄉黨,林縛對張玉伯印象頗深,集雲社要在江寧立足,也希望能多借助張玉伯……昨天相見甚歡,離開藩樓後,還與張玉伯找了一家深巷子酒店,聽說那家酒店的羊瞼子肉是一絕,昨天卻是沒有吃到,不過悶燒羊肉卻是不錯,何時大人有閒暇,林縛請大人過去喝酒吃羊肉。”藩樓的事情自沒有必要再說,將與張玉伯的事情略說一下。
“……”顧悟塵剛才有些擔心,聽林縛這麼說,就笑了起來,說道,“好啊,這天氣吃羊肉驅寒最是合適,你們下回再去,記得喊我。”
顧嗣元坐在一旁見林縛輕描淡寫的硬是不提他昨夜在藩樓威脅藩樓少主惹事生非,便說道:“沒想到你倒有這閒情,我昨夜回來跟父親說過,父親還讓楊叔帶著人去東華門街出去找你……”
林縛放下碗筷,朝顧悟塵說道:“大人如此關懷,林縛無以為報。”站起來要作揖行禮。
“坐下吧,是我多慮了……”顧悟塵說道,讓林縛坐下繼續喝粥,便揭過此事不提。
顧嗣元心裡鬱悶,心想父親大清早將林縛喊來,不是要警告林縛日後在江寧莫要太囂張跋扈嗎?畢竟從昨天在藩樓聽來的議論來看,此刻在江寧林縛身上已經打上了顧家的標籤。
顧嗣元悶頭吃過早飯,他是國子學生,隨顧悟塵到江寧後,就轉入江寧國子學,來年參加國子大考成績獲優等之後,才能到衙門見事候補官缺,這時候還是要老老實實去國子學接受授業。
“我吃完先走了。”顧嗣元放下碗筷,準備起身離開。
“初到江寧,我看你還是多將心思放在溫書上。”顧悟塵吩咐了顧嗣元一聲就讓他離開,過了一會兒,才跟林縛說道,“還是楊樸昨夜回來告訴我,才知道嗣元昨夜是給元錦生領著去藩樓跟藩樓少主還有王府尹的公子見面,這孩子終是還不能替我分憂……”
“大人過於擔心了,少君聰穎過人,做事也有分寸,是林縛所不及的。”林縛說道。
“你不要說替他說好話,”顧悟塵說道,“藩樓與永昌侯府關係不同一般,你昨夜之前就有聽說過吧?”
“嗯,”林縛點點頭,“想著以後跟藩家總不會是一路人,實在沒有必要忍氣吞聲、委曲求全,沒想到讓大人操心了……”
林縛心想顧悟塵作為楚黨新貴到江寧來擔任按察副使,總不會單純是為了當官財,跟江寧地頭的原有勢力不可能一直相安無事,那些個將顧悟塵送到江東按察副使位子上的楚黨官員也不會希望看到顧悟塵到江寧來跟江寧地頭蛇們和睦相處。但是,顧悟塵有顧悟塵的難處,先楚黨在朝中還沒有完全得勢,另一個就是江寧高官顯爵遍地,便是江寧府尹也是堂堂的正三品大員,顧悟塵才四品官位很難鎮住局勢。
顧悟塵處於兩難之間,他要在江寧站穩腳跟就要江寧地頭蛇們表面上維持一團和氣,不能一下子就將關係搞韁,要有足夠的時間容他在江寧拉幫結派,形成顧悟塵他自己的勢力圈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