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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紡棉紗,每年從中摸兩千兩銀子來是少說的。
想想集雲社透過顧悟塵的關係壟斷顧家茶貨的行銷,滿打滿算每年頂多能淨得兩千兩銀,誰能想到獄中藏著這麼大的財源?林景中此時才明白林縛為什麼之前如此重視雜學匠術,對商賈來說,錢財完全能從雜學匠術中來。
林縛心裡嘆息,從女囚口中得知,便是這種用來甚便的大紡車在平江府也不普及。這段時間來,林縛對周遭世界也有深刻的瞭解,倒是能明白其中的緣由。
大紡車在當世仍然要算相當複雜的器械,當世的匠戶制度、工場主被官府盤剝的現狀以及傳統的小戶經營習俗,都嚴重限制了這種複雜器械的推廣。即使有能力去推廣這種先進生產器械的人或者勢力,又嫌這麼做來錢太慢了,
林縛知道當世主流視雜學匠術為奇巧淫技加以鄙夷與後世唯生產力論加以推崇兩者所形成的巨大落差在哪裡。林景中、林夢得還好一些,長孫庚眼裡就有許多疑惑,坐在一旁的楊釋眼神都有些不屑了,林縛才不跟他們長篇大論的解釋什麼,他一力行之,旁人看得明白,心裡自然就明白了,不然費再大的口舌,也很難去改變別人頑固的想法。
說完紡車的事情,又說菜園子、牲口棚子的事情。這天氣馬上就要回暖,這些事馬上就要做起來,獄島上不愁勞力,但是建菜園子、牲口棚子的竹木磚石等營造原料,還有菜籽、菜苗、雞鴨羊豬崽等等,都要岸上提供,集雲社沒有什麼人手,要林記貨棧派人先幫忙做這些雜事,林縛跟林夢得說道:“夢得叔,這些什麼的,都照市價結算,你畢竟是替林家在江寧主事,我再怎麼說也是林家的子弟,獄島上有幾分好處,斷不能少了林家的一分……”說這些話,也不避楊釋,這些事情說完,林縛也沒有讓長孫庚他們迴避,側過身跟楊釋說道:“今天在武卒院,你挑選出來那五個精通拳術的武卒,你要他們明天一早到我院中找周普報道,我要用他們當護衛……”
楊釋臉有些紅,他剛才選出五個精通拳術的武卒給林縛檢驗,卻給趙虎一人打得人仰馬翻,想來更不是林縛身邊那個周普的敵手。按照慣例,林縛從九品司獄,頂多用兩名護衛隨身,但是慣例也好、規矩也好,從來都是給強勢者破壞、踐踏的,林縛開口就要五名武卒給他去當護衛,楊釋只是覺得尷尬,沒覺得有其他不妥,點頭說道:“好,這五人從今之後只聽大人一人命令。”
林縛從案頭翻出一疊書稿來,推到楊釋面前,說道:“關於練兵之法,我寫了一些文字,我希望你看一看……”
楊釋將書稿接過來,粗略翻看了幾頁,正襟危坐的說道:“卑職一定會認真體悟。”
“也許跟你在軍營裡所學有很大不同,你未必能接受,”林縛聽楊釋話說得言不由衷,也不介意,直接將自己的意圖說出來,“這樣好了,除了給我當護衛的武卒外,其他人分成兩隊,一隊你來負責訓練,一隊就交給趙虎來訓練,期限三個月,到時候看誰更有成效,你覺得這樣如何?”
“……”楊釋滿肚子委屈,林縛這麼做明明是將他的兵權分掉一半,雖說手下才五六十個武卒,這兵權也沒有什麼爭頭的,只是心裡憋得慌,但是武卒院裡現在還有十多個武卒腰痠背疼站不起來,他就是有滿腹的委屈也抱怨不出來。另外,林縛對他不藏私,與長孫庚、林夢得、林景中他們議事也不避著他,訓兵之法的書稿也抄錄一份給他看,楊釋心裡唯有一個念頭:就是利用三個月的時間將一隊武卒訓得比趙虎更強、更精悍才能揚眉吐氣。
楊釋與長孫庚離去,趙虎入了武職,夜裡要去監房當值,周普與吳齊以家僕的名義,林夢得、林景中是客人,都隨林縛住在中院。
林夢得也是上島之後,才真正感受到林縛在獄島之上隻手遮天,不要說書辦長孫庚了,被顧悟塵視為子侄的楊釋在林縛面前也完全露不出銳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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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聽著外面說話聲,林縛穿衣推門出來,昨天給趙虎打得鼻青眼腫的五個武卒都站在院子裡等候訓示,他們的身體素質在這批武卒中算是強的,身手相當靈活,不然昨晚楊釋也不會將他們挑出來,但是真正的實戰技擊是普通軍營訓練不出來的。
林縛並不想讓楊釋掌握獄島上的武卒,一方面林縛也不知道自己會跟顧家走到何時就分道揚鑣,一方面楊釋並不是統領獄島武卒的合適人選,但是這時候不能將給顧悟塵視作子侄的楊釋排擠在外,所以要儘可能不動聲色的將武卒分化成幾部分。除了護衛武卒之外,將守獄武卒也分成兩隊分別由楊釋、趙虎負責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