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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縛起疑心,卻不知道林縛探病送藥根本就是在配合自己演戲,老臉臊紅,忍不住要在武延清面前替自己辯解,“西河會傳到我手裡,已經是第四代,河幫諸派浮沉事看的也多。林縛有天縱之才,朝中諸派相爭,楚黨也佔上風,這些敬軒不是不知道。但是西河會不過是一群苦哈哈的窮兄弟聚在一起賣苦力討生活,有什麼資格參與這些大事中去?敬軒不敢圖一時富貴,使西河會百年基業陷入險境啊。”
“你有你的顧慮,你有你的考慮,我只是老郎中一個,這些事情關心也少,真是無法評價什麼。”武延清說道,喚來在外面幫著煎藥的學徒,坐船回獄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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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與傅青河到江岸碼頭上,眺目遠望。
這幾日,林縛花了好些精力,將鄉勇都按新編隊法編入武衛。這些鄉勇的底子很好,雖說還沒有時間進行更嚴格的訓練,但也勉強堪用,此時都衣甲鮮明的列陣在江岸碼頭上。
“敬軒總是顧慮太深,”傅青河微微嘆道,“西河會傳到他手裡四代也不容易。”
這時候林續祿走過來,問道:“怎麼,不用西河會的船了?都說妥的事情,他們怎麼說不走就不走了?”
“能不麻煩別人,還是少麻煩別人的好,”林縛說道,“我們的船也勉強夠用了,裝完貨就船。”
既然西河會看出其中的兇險,林縛知道此時的自己並沒有資格讓西河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一頭栽進去。
在請託西河會置辦物資的第二天,孫敬軒就恰是時機的病倒了,而且病情一日重過一日,林縛這邊就將林家在江寧的船都調集到河口來備用,所幸龍江船場的兩艘千石快帆船也在這幾天交付了。
小鰍爺葛存雄、陳恩澤等人這段時間來帶著從募工流民裡挑選出來的船工、水手六十多人一直都在龍江湖那裡訓練,對兩艘船也差不多操練熟了,至少在內6河道里駕御這兩艘船沒有什麼大問題,林縛也圖省便,兩艘船直接命名“集雲一”、“集雲二”。
林縛手裡有三艘千石大船,林家也有木船二十餘艘,總運力加起來近七千石,裝運精米一次啟運能過一百萬斤。
林夢得、林景中與大小鰍爺葛存信、葛存雄等人分別在貨棧、泊位跟船上監管近三百名碼頭力工將庫房裡的鋼條、米糖、藥材、布匹等物資分類裝上船。
此時,碼頭外的江面停著許多空船,東陽號就停在泊位上,東陽號裝滿,就“集雲一”、“集雲二”以及林家烏蓬木船等依次靠上泊位裝貨。貨物零散,品種複雜,當世又沒有集裝箱能提供裝載效率的工具,碼頭這邊用工雖多,夜裡有角樓***提供光照,夜裡也不歇工,還是到次日午後才使所有船裝貨完畢。
黃昏時,下起來雨,風卻是東南風,正是揚帆西去的時候。
聽到丫鬟回來說碼頭那邊準備船了,孫文婉撐了一把油紙傘,與丫鬟出了竹堂,爬堤走上江岸,遠眺煙雨中的舟船如城,碼頭上那些穿著雨蓑的武衛也6續登船。
那麼多人在碼頭、在船上,都穿著雨蓑,也分不清哪個人是林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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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島西側的朝天蕩水面上,一艘烏蓬船漂盪在煙雨中,幾艘漁船散在左右。
李卓到江寧後就嚴禁水營戰船借執行巡務之機下河收捐,河泊司的收捐船若遇匪盜,應由府縣派馬步兵與刀弓手先援,實際上是將河禁的口子撕開。
不要說此時的煙雨紛揚,風雨便是再大幾分,朝天蕩裡的小漁船也不會少。
奢飛虎坐在烏蓬船艙裡,看著遠處江岸碼頭邊的情形,只是將隨身佩刀放在膝蓋上撥弄刀穗子。
宋佳眸子卻看著江岸上撐油紙傘的綠衣少女,看不清面容,只是煙雨裡撐傘而行,如畫中人,問道:“那女孩子是誰?”
“也許是西河會孫敬軒的女兒婉娘……”杜榮說道,“林縛讓西河會派大張聲勢的採辦物資,竟然最後沒有請西河會派船運送,真是奇怪啊——‘東陽’與‘集雲一’、‘集雲二’三艘船確確實實的裝滿了貨,沒有做假。”
“也許有請,怕是西河會看出了兇險,最後關頭抽身而出,聽說孫敬軒這兩天可病得‘嚴重’啊,”子檀笑道,一般時候他們不會特別關注西河會這樣的小勢力,只是旋渦已經將西河會捲進來,就容不得他們不關注了,“孫敬軒也許捨得將女兒送出去,卻不敢輕易將西河會都搭進去。”
“林縛將好不容易抓到手裡的大半鄉勇才剛編入武衛就全部抽走,真就沒有留其他後手?”宋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