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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破壞,幸好她的狗緣很好,及時翻過牆,沒有引來震天欲聾的狗吠聲。
“姐姐,你在拍照呀!”
她低頭一瞧,一個戴著黃色小帽,穿著幼稚園服的小女孩正扯著褲角,小女孩從左肩斜掛著小水壺到右腰。
天真的小臉令她會心一笑,自動地按下相機。
“你拍我呀!”小女孩高興的笑開少了牙的小嘴。
她揉揉小女孩的頭半蹲著。“你好可愛,今年幾歲?念哪一班?”
“我五歲,桔子班。”童稚的嬌聲數著小指頭,很驕傲地揚起下巴。
“今天不用上課嗎?”幼稚園公休?
小女孩突然掩著嘴。“啊!我忘了。”
一雙肥短小腿飛快地往集合地點跑去,不忘回頭向她揮揮小手。
白景心看她低垂著頭,心虛地接受幼教老師的責罵,不由莞爾地按下快門,留下一副純真引人發噱的畫面。
“美好的季節,美麗的風光。”
繞著金閣寺取景,一張張相紙幾近告罄,她從附近商家買了一卷底片,繼續拍攝下個月的專欄作品。
由於雜誌社是以週刊方式發行,她一個月至少要交五篇附有相片的旅遊文章,每篇大約在兩千五百字至三千字左右。
通常她採自助旅遊的方式在國外取景,雜誌社依稿件計酬支付機票和生活費用,若不是有三位慷慨的兄長義務資助,恐怕她得縮衣節食當個苦哈哈的窮攝影作者。
咔擦!咔擦!
閃光燈在寺內陰暗處一起,遠處似乎傳來某種低咒聲,白景心發現底片又到底了,趕緊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樹蔭下,再抽換一卷底片。
心想在金閣寺已用完兩卷底片,洗出的相片應該能有幾張派上用場,待會經過郵局時,寄張風景明信片回雜誌社問候一聲。
因為沒有留意,她不小心和一群年輕人擦撞了一下,引發了一場小紛爭,但很快地就平復了,因為他們的指導教官來了。
走出金閣寺,繞入巷道口的小幽徑,白景心正嫌無聊時,突然從樹叢旁冒出兩個大漢,一把搶走她手中可高速的單眼相機,在她尚未理清情況,一卷底片被強行抽出曝光。
“你們幹什麼?”有病呀!那捲底片還沒用過呢?
她定下心凝睇眼前兩名滿臉橫肉的男人,發現他們有南歐國家的深邃輪廓,嘴巴念著類似南斯拉夫的地方言語。
心下有個問題掠過――她又在無意中招惹麻煩了嗎?
“把我的相機還來,還有底片的錢,我就當沒見過你們如何?”她改用英文和他們溝通。
兩人面無表情地朝她靠近,其中一人將手伸入黑色西裝內,她警覺到危險,慢慢地往後移了兩步尋找適當的逃走路線。
就在她眼角瞄到那人手中的黑色手槍正指向她時,一個快速的側蹋再用手肘一拐,趁他們呆住的一瞬間搶回相機,拔腿就往人口密集的街道跑去。
她不是笨蛋,就衝句平野正次的話:肉體絕不會比子彈硬。
咦?怎麼這當口,她會想起那個害她被早春兄妹怨死的男人?
不管了,那個持槍的男子正在後面追趕,八成是被她那一肘給惹毛了,自衛是人體的本能反應嘛!不能怪她下手太重。
何況她不記得曾得罪過他們呀!
“你們也太小氣了吧!小心我到警察廳告你們。”
她不開口還沒事,一提到警察廳三個字,兩人的臉色變得十分兇狠,一心要置她於死地,子彈比風還急切地在她四周呼嘯而過。
“下次出門我會記得隨身攜帶防彈衣。”她自我調侃的小心躲子彈。
京都的街頭和臺北沒兩樣,到處黑槍流竄,人民安全遭受極大的威脅,白景心記得左轉就到商店街,那裡人多得像螞蟻。
一古腦地往前橫衝直撞,一堵肉牆撞得兩人齊向後跌。
“哎喲!”好……好疼。
“怎麼又是你?”
那個被撞的男孩站起身,非常生氣地指著她的鼻子,不敢置信一天之內被同個女人撞了兩次。
“呃!嘿!你好。”她有些氣結自己的壞運道。
另一方面白景心也發覺到那兩個追趕她的大漢,停下腳步倚在圍牆邊不動,兩雙殺人似地眼直盯著,好像在等她落單時再下手。
人的生命潛能是無限寬廣,受壓迫時瞬間爆發的急智就是最好印證。
她在說完“你好”兩字,立即向那個被撞的男孩揮出一記快拳